以至于十几年后的今天,只要她想,就能把当时的知识点全都想起来。
只是,任她思来想去,也没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终于等着吕大夫吃完饭,于月帮着白梅收拾好桌子之后,一本正经的坐在书桌前,等着吕大夫。
其他人则把空间让给她,出去堂屋喝水唠嗑。
吕大夫洗完手进了书房,看到于月僵直的背,摇了摇头。
“心性上还差了这么一点儿,不过已经很不错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丫头今年才二十,接触中医时间也没几年呢。
自然没办法跟经验丰富的老中医相比较。
于月抿唇,她知道自己心急了,可是这么多年了,吕大夫是唯一指出她有问题的人。
她力求完美,只是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完美。
就像她来到这个世界,没有金钱负累,可以专心研究中医医学,却被人指出自己还有很大问题。
跟吕大夫相处这半年来,她知道吕大夫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
她肯定是有不可忽视的问题,吕大夫才说出来。
“我之前的老师说我的天赋好,领悟力强,我一直以为,我是完美的。”
吕大夫点头,“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你确实很好了,你老师的话也没错,你的天赋高,一点就通,这都是你的优点,而我这次指出来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你们学院派一直以来的通病。”
要不每次那帮人请他去授课他不愿意。
他们太过保守,有的时候针灸下手要狠,不能讲究不功不过,要是怕把病人扎坏而不敢下针,还不如不干这个。
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扎轻了,多针灸两次效果也能达到。
可是扎重了,问题就大了。
这也是这帮学院派的通病——瞻前顾后,怕东怕西。
于月:“您能看出我是学院派出身?”
她记得当初跟吕大夫说过自己的师从。
吕大夫笑的一派淡然,“这不是很明显么。”
于月:“……”
哪里明显了,最起码上辈子找十个大夫说,十个大夫都说不出来。
看着这丫头难得的失态,吕大夫很满意,年轻人么,还是应该有些朝气,别动不动就跟从业多年的老中医一样,装的宠辱不惊。
于月看着吕大夫胸有成竹淡然自若的表情,顿时福至心灵。
中医一般都是家传,她那个年代,已经很少家传大夫了。
中医学专业具备较为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底蕴,较强的传承能力,跟学校教导的有本质区别。
更别提一些家传秘术了。
“您刚才说我下针的力道有问题,您是觉得轻了?”
也只有有传承的老中医能一下指出其中的门道与不足。
吕大夫点了点她,“力道是有些轻了。”
这个他刚才就已经说过了。
“那您觉得我应该再用几分力?”
她所学的知识里,并没有提到下针力度的问题,都是学生自己琢磨,自己联系,长年累月下来就有手感了。
如何下针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你下针的力度已经很完美了,只需要再多进一份力度,病人的病就能恢复的再快一点儿。”
这里的一点儿,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于月点头,“那我现在的力度针灸,到底会有什么问题?”
难得遇见有家传的中医医师,能让对方指导,对方也愿意指导,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吕大夫让她不要着急,“你先在自己脚踝处试试,然后我再给你指点。”
于月按照吕大夫说的照做,飞快给自己脚踝处施针。
直到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才看向吕大夫。
吕大夫点头,“记住你现在的感觉?”
于月点头表示已经记住。
随后吕大夫把于月的针取出,按照惯例消毒,随后快准狠地下针。
几乎在吕大夫下了第一针的时候,于月就有感觉了。
她震惊的看向吕大夫,眼神崩溃,这是她对这么多年所学专业的信仰崩塌。
就像吕大夫说的,就差一点点力度而已,功效就完全不同。
针灸归根结底是凭借其刺激作用,激发机体自卫自治的能力。
针刺法治病的起效速度比灸法快,但是灸法比针刺法的疗效持久。
统说是针灸,其实是分为针法和灸法的,两箱配合,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可是吕大夫只靠针法就能达到,这怎么能不让她震惊!
这跟她在学校学习的知识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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