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韩豪的来信,韩遂看到商机,写信回复同意宋家的建议,并决定对将要播种的金城新地一百万亩新开垦的良田辟出五万亩种麻、一万二千五百亩种葛。
对于麻布和葛布,韩家制衣、屯积或用于与烧当羌、鲜卑拓跋家等交易。
韩豪和宋家签的合约约定,麻料和葛料收获后,韩家用船走黄河运到河关,交付宋家织布。
宋家织好十万匹麻布、五万匹葛布后用船运回金城新地交付韩家。
韩家支付宋家妇人劳力七千五百人织布费二千一百万钱,来回船运和陆运费由韩家支付。
添置织布机二千五百台的二千五百万钱由韩家一次支付。
合约下年开始,下年扣除三千六百五十万种子钱,韩家支付宋家九百五十万钱;
次年及以后只扣除劳力费,宋家支付韩家一千五百五十万钱。
通过种子和劳力的置换,两家就建立了绑定的共同利益,基本达到韩遂当初的设想。
忙完宋家的事,韩遂去新地视察一百一十万亩良田的播种。
二万二千名烧当羌劳力已到位,在刘崖、吕巡、孟曜、李乘、鲁贤、臧镇、挚琦等的管理下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按韩遂的要求,抽出五万亩种麻、一万二千五百亩种葛,其余按原计划种粟米。
收成后,由于烧当羌不知每年种植变更,为了不引起误解,按约定向烧当羌每年支付一百一十万石粟米不变。
回到允吾,韩遂收到一封信,拆开一看竟是袁术妹妹袁琇写来的:“韩兄长,尚记得妹否?妹妹吾今年十六岁,已嫁。汝猜吾父让吾嫁给哪位公子?
想汝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也,妹妹告诉汝就是汝在吾家府见过的杨彪,字文先!现任议郎,常来吾家向家父请教学问的那位大叔叔,至少吾童年时就是这样称呼彼的。
彼出自着名的弘农华阴杨氏望族,与吾汝南袁氏齐名的大族。
彼父杨赐大人现任光禄大夫,两年前有大疫的那年杨赐大人出任过司空。
咳,接下来,吾还是老老实实称呼吾的夫君叫文先吧。
文先比汝还大两岁,两年前大疫,文先的正妻病逝,无子。
丁忧两年后,春节前文先让其父正式向吾父求亲,吾父看重与弘农杨氏大族连姻,想都没想,也没和吾商量,就答应了,收下了聘礼。
那时吾偷偷去洛阳韩府找汝,想请汝救吾,可是汝不在洛阳。
吾就回府准备女扮男装去金城找汝,没想到被家父发现了,把吾关在闺房直到春节办婚宴入洞房。
那段时间里,吾有几次想一死了之,实不想嫁给一个比吾大十八岁的男人。
春节后不久吾就怀孕了,直到挺着大肚子,杨家才放松对吾的看管。
吾那夫君虽然长的老气些,好在对吾恩爱有加,最近要迁侍中了。
杨家与吾袁家的信都由吾传递。
看在将要出生的孩子份上,吾也就认了,此生就这样了。
写好此信,准备交给杨府外的人寄到金城给汝。
别无所求,只为谢谢兄长在吾童年时陪吾玩逗吾乐,还有汝送的那匹可爱的果下马,一直陪伴着吾,都是吾之美好回忆。
收到此信时或许吾子已出生,不论是男娃还是女娃,但愿命比吾好。妹琇呈兄。”
韩遂看完信禁不住哭了,那么可爱的小精灵妹妹竟然被迫成为一个大龄男的续妻,生在显赫士家竟更不能把握自已的命运!
在妹妹最需要自已时,己竟不在。
想想看,如果自已当时在洛阳,敢得罪袁、杨两家豪族把袁琇藏起来么?韩遂内心的答案是肯定的!
韩遂想写回信,可是不论怎么写,都觉不妥。
最后在纸上画了一幅画作信,画中央一棵大果树,树上有枝叶果实,两匹果下马栓在树下,树根有一马槽。
画里左边一匹漂亮的母马在回头眺望远方,一缕散发随风飘逸,眼中一丝悲愁,腾起的腿似要挣脱僵绳;右边的一头公马在低头吃槽中食。
画无署名无地址。把画附在给引弓门客东河南的信中,让东河南春节后扮成卖果下马精饲料的人去洛阳杨府门口叫卖,设法引袁琇出府,把画当面交给袁琇。
并要求引弓门客东河南选一名子女或亲戚设法混进杨府应聘当仆人或侍卫。
另写信给曹奎,下次发薪时给东河南增加四万钱,做为进杨府之人的佣金。
写完回信,韩遂考虑将韩家重要成员已满十八岁的男娃集中起来派职。
有与烧当羌通婚的韩贲、刘崖、吕巡、孟曜、李乘、鲁贤、臧镇、挚琦,以及韩叶;有与枹罕宋家通婚的韩豪;有与拓跋家通婚的韩单、韩蔼、王慈。
去世的七名并州铁器工匠的后代田沐、王苏、宗古、宋郑、韩符、温桦、郝春等,在金城私塾读了四年书,韩遂要求提前毕业。
田沐、王苏、宗古、宋郑、韩符、温桦、郝春已年满十八岁,韩遂为其在韩家选了七名十六岁女娃与之配婚,韩遂全部收为义子,并准备大胆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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