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一一拜访多年未见的洛阳北部尉曹操、卫尉蔡质、尚书右丞司马防、尚书郎黄衍、于阗国侍子尉迟山习、纡弥王尉迟定兴子尉迟安达、光禄大夫桥玄,以及无职的桥蕤、桥瑁、吴匡、袁术。
曹操自得罪洛阳北部高档住区的宦官和权贵后,虽然名声大躁,但也自知在洛阳北部尉的职上待不长久,和韩遂喝酒时显得颇为郁闷,韩遂劝其想开些。
曹操二十二岁了,一直未婚,去年娶妻刘氏,熟友都称之为刘夫人。
刘夫人本年为曹操生下一个儿子,起名曹昂,字子修(xiū)。“修”意干肉也。
韩遂不知曹操给第一个儿子取“修”这个字是何意,也不好问。
猜或许学孔子收徒以束修干肉为学费,或取自《礼记·昏义》的“枣栗段修”。
蔡质任卫尉多年,忠心耿耿,每日上朝下朝操劳朝廷之事。
发妻大疫那年去世,本年老当益壮又娶了一位士族家十六岁妙龄女子为续妻,已怀孩了。
蔡质子蔡谷一直闲赋在家乡,不想出仕,在老家兖州陈留郡圉县料理家产庄苑。
蔡邕自去年制熹平石经后,从郎中升迁议郎,在东观校书。
韩遂谈起朝廷有大臣提出弃河套之议,蔡质顿时气愤无比,无论在朝堂上还是私下,对此坚决反对。
司马防任吏部尚书右丞快二年了,这是个有实权的职位,各级官员的任免、考核都要吏部经办。子司马朗五岁多了。
黄衍任尚书郎近四年了,过着安逸的日子。子黄挺十四岁多了,已送进吴佑私塾读书。
尉迟山习、尉迟安达都在太学外籍班读书,反正朝廷出薪,西域侍子们在太学想读多少年就读多少年。
不过四书《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五经《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对西域侍子来说确实有些难。
桥蕤、桥瑁两次大疫期间服兵役任羽林郎两年,吴匡是上次大疫那年服兵役两年。三人退役后仍就到处游荡,结交侠士。
桥蕤父桥羽仍在任城国相任上,桥蕤在洛阳和任城国两地跑。
桥瑁父太傅掾桥载本年去世了,桥瑁回乡豫州梁国睢阳县奔丧丁父忧。
桥玄大人建宁五年(公元172年)任尚书令时,抓拿贪污好几亿钱的前南阳太守盖升。
盖升与帝有旧恩,逮捕令遭到皇帝的反对,桥老爷托病辞职,改任光禄大夫至今。
光禄大夫,比二千石。掌顾问应对,无固定常事务,唯诏令所使。应答、慰问、吊丧、出使等。属养老闲差或官职过渡。
吴匡还在和袁绍等厮混,袁绍建宁四年那年大疫结发妻子去世,去年又娶了刘夫人,本年生子袁谭,字显思。“谭”者“覃”也,深不可测之意也。
吴匡向韩遂透露一个惊人秘闻。前几日,袁隗被免去司徒了。
之前,袁绍在洛阳广泛结交和资养禁锢之士和侠义之士。
来袁府拜访袁绍的宾客,不论身份、不论高低贵贱,袁绍都平等礼遇之,各种车辆每日挤满了袁府附近的大街小巷。
宦官中常侍赵忠派人传话,愤怒警告袁绍:“袁本初高抬身价,不就朝廷辟召,专养亡命之徒,到底想干什么!”
话传到司徒袁隗耳里,大声斥责袁绍:“尔如此是想准备摧灭吾袁家啊!”但袁绍依然自行其事,不为所动。
然而,几天后,袁隗被免去司徒,定是朝廷对袁家不满,袁隗受到牵连。
韩遂劝吴匡小心点。
袁术还是老样子,仍不服役,到处厮混。
不过袁隗被免司徒后,任屯骑校尉的父亲袁逢压力很大,怕外界议论袁家子弟不出仕,已开始逼迫袁术明年必须从老家举孝廉再进京出仕为郎官。
韩遂觉得曹操和袁绍二人非常奇葩,同年娶妻,同年生子,特别是新娶妻子都叫刘夫人?刘姓可是皇家姓也。
听说曹操和袁绍常在一起厮混,还抢过别人家的新娘。两人所娶的两位刘夫人是亲姊妹或族姊妹也说不准。
在洛阳待了一段日子,抽空陪韩母逛街、聊天。
这一日,韩遂把二子韩韬、韩略,以及成公英和贾演子贾思都交给韩父母看管,自带妻张姜子和飞骑东起在孟津登上租船,准备经过黄河到渭水,入泾水,直达安定郡郡府治所临泾县城,去拜访安定太守张规。
然后去安定乌氏、汉阳阿阳、武威祖厉,再到武威姑臧拜见武威太守黄俊,再去张掖居延属国韩家庄苑、日律部落,最后返回金城。
张姜子本年二十五岁多,婚后忙于生娃带孩子,好多年不能自由自在了。
这下可好了,娃交给韩父母,骑马随夫君游历,顿时焕发青春,整装打扮一番出发,带足在洛阳买的各种礼物。
韩遂回头见夫人一身红披风,巾裹戎装,腰挂佩剑、背背弓箭,煞是好看。
张姜子回头看夫君直楞着眼看着自已,不好意思害羞地招手跟上,并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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