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郭城厚重的城墙之上,王翦披甲站在城头,城头之外密密麻麻人头一直排到天边,像是人潮的大海。
王翦像是一尊石雕站在城头,静静观察着北郭城之外的敌军,不是应为敌军有多强,而是因为大秦始皇帝之命:只能守,不能攻。
王翦不是一个抗命的人,所以他一直守到了现在,即便出现了好的机会也没有进攻。
天下兵甲强弱,强在令行禁止,强在律法严明,强在如狼似虎,战损至十成而不退。
但是这些王翦在下面的那些军队的身上都没有看到,他们现在比之当年没有开启神话盛世的秦军尚且差的许多,比之跨入真正的神话盛世的大秦更是差的远了。
自始皇帝登基称帝起,从来没有过的盛世在大秦开始了,比之后世唯一被历史承认的开元盛世还要的洪大,整个大秦每日之中都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
听着城池之外的杀声震天,王翦不禁走神了,他不是那种临阵失神的将领,实在是对手真的打不破大秦的防御,而大秦又受制于王命不可进攻。
这是一场对方一定不会嬴的战争,而大秦是否会赢,则是取决于始皇帝陛下的意志。
就在王翦失神的时候,一位大秦内官走上了墙头,他走到了王翦的身边。
“传始皇帝口谕!”
王翦闻声而拜,身后的士卒随着王翦密密麻麻地拜了下来。
“臣王翦恭听圣谕!”
内官看着王翦缓缓开口道:“始皇帝问:王翦将军可守够了?”
王翦低头沉稳回道:
“王翦只听始皇帝命,攻便攻,守便守,无有够了之说。”
内官闻言笑了笑,继续道:
“传始皇帝话,让某家问将军一句话:现在让将军攻,将军可攻得起来?”
王翦闻言整个人都露出兴奋,他高声道:
“只要王命在前,王翦以其二十万人为大秦始皇帝陛下开路。”
内官笑了,伸出手将王翦服了起来,道:“那将军还在等什么呢?”
内官回头望了望,秦王行宫的方向道:“始皇帝陛下可看着呢!”
王翦闻声身子一震,道:
“王翦明白了!”
王翦站起身来,朝着传令的内官躬了躬身后,然后转过身来,望着身后那密密麻麻的攻城队伍一波波涌来,然后再一波波被打退的敌军。
王翦露出了笑容,王某人,忍你们很久了!
“传令全军,开城门杀!”
他挥了挥手,传令三军:
“功名利禄,尽在眼前,大秦士卒,尽可取之。”
八万大秦士卒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他们早就想进攻了,没有军阵,没有修为的敌军,在他们眼中就像是一个被看了双手双脚的残废。
“风!大风!”
沉默的北郭城之中发出了惊世的怒吼,像是整个北郭城都活了过来一般。
军阀联军的诸侯们看着那座城池忽然产生某种不好的预感。
北郭城那巨大的城门牢牢紧闭着,军阀联军已经攻了接近三个时辰了,已然不能丝毫地撼动这方城池,这大秦的城门就像是那定海的山石,那不动的千载雪山。
无言无声,无威无势,却让所有的军阀联军无能为力。
但是,就在此刻那被他们久攻不下的北郭郡大门缓缓打开了,发出巨大的隆隆声,开启的城门携带着无上的威势,带着滂湃的巨力将攻城的士卒震飞了出去。
那缓缓开启的大门内,没有众人想象的投降,也没有那逃散、混乱的场景,有的是有一个个眼中凶光毕露的大秦悍卒。
守了三个时辰了,整个北郭郡的八万大秦精锐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加之战场之上的战功,这群士卒彻底疯狂了。
大秦士卒从北郭郡的城门之处鱼贯而出,像是决堤了的洪水,一泄而出。
“杀!”
伴随着战鼓惊天,就如同恶鬼出笼,秦军从北郭郡的大门之处,一路杀出一条空荡的血路。
军阀联军不会懂,大秦的强大,因为他们不懂军阵,不懂帝王修炼之法,对于气运只有粗浅的运用。
但是大秦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大秦比他们想象的强大。
此时,北郭城内,嬴政身着龙纹帝王重甲,踏着北郭郡城墙的台阶一步步走上了北郭郡的城头。
随着视野升高,整个天地都开阔起来,展目望去,大秦悍卒就像是一柄利箭射入了敌军的战阵之中,整个敌军呈现全线的溃败。
“拜见始皇帝陛下!”
整个城头之上,以王翦为首,众人躬身而拜。
嬴政伸出手,一股无匹的力量将众人抬起。
“战场无礼数。”
随之他的目光转向了那冲锋之中的秦军道:
“告诉朕的士卒,朕看着他们,莫要令朕失望。”
“始皇帝陛下观战,众将士随我杀!”
伴随着一声怒吼,战鼓隆隆。
大秦像是猛虎进入了羊群,整个战场几乎是一瞬间逆转了攻守双方的局势。
在听到了始皇帝陛下观战之后,八万大秦悍卒就如同烧沸腾的开水一般,彻底的火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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