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如海,湛蓝色的光华自李春秋周身而出,如若海浪。
北方九头之龙,南方玄武,西方饕餮,东方囚牛,四方军阵云气汇聚成的军阵,各自展现着自己的神异,将湛蓝色涌动的潮流圈禁在真武山之中。
各异的色彩如同相撞的巨浪,在虚空之上爆发出轰鸣之声,震动的整个天地。
掀起的音浪,在真武山之上回荡着,魏无涯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大海之上的巨浪正面击中了,脑袋嗡嗡地作响,一瞬间迷糊的厉害。
色彩崩碎,似乎整个天地都摇晃起来。
还是小和尚空禅道了一声佛号,然后一只手抬起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涌流的法力自玄关而入才缓解了魏无涯的症状,让他缓过神来。
“这简直就是碰着就死,擦着就伤啊!”
魏无涯弓着身子似乎想要吐出一些苦水,干呕道。
而虚空之上,李春秋在战甲彻底浮现的那一刻,他身子一躬,大手猛然拍在了虚空之上。
弹指之间,整个虚空似乎涌动了起来,像是起伏的浪潮,伴随着四方山林之上的一切物质,随着这浪潮起伏起来。
轰鸣声越发狂躁起来。
大浪朝着四方涌去。
这一刻,没有什么道法玄通,李春秋要试一试军阵真正的威力,用纯粹的力量。
真武汉上上,站在魏无涯身后的老道抬着头,望着李春秋,低声道:
“若是纯靠力量,这百万大军,可不是天下任何能够撼动的。”
老道的声音刚刚响起,便被吹散在了巨大的声浪之中,湮灭在无形之中。
但就像是在印证老道所言,四方升起军阵异象动了起来。
九头之龙,巨大的如同山岳一般的头颅,挥荡起来,将自己面前涌动的虚空轰然砸碎。
玄武如同倾倒山岳一般的扫尾,同样破碎虚空。
饕餮轰然开口,将一切吞下,一切如同没有发生一般。
而囚牛则同样是张口,一道不可描述的声音从它的口中响起,玄之又玄,将虚空彻底崩碎。
龙生九子,饕餮贪得无厌,而囚牛则是好音律。
军阵之玄妙异象,也决定了军阵的手段与变化,这其中奥妙无穷。
虚空破碎,恐怖的法力在一瞬间反扑开来,像是日月倒悬。
一切波动顺着原有的轨迹,朝着李春秋呼啸而来。
“看来,以我的法力也要差一些是吗?”
虚空之上的李春秋不由地叹息了一声,他觉得自己脑海之中的通天石碑不应该是一种简单的道法,而应该是一种修炼之法。
但是,在他涌动自身法力的时刻,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激发那种与通天石碑相同的恐怖力量——那种足以无视世间一切道法的力量。
这种力量不是强大,而是本质似乎更高,在李春秋使用赦令的时候,他便能够感受到。
可惜……他现在并不能感受到。
虚空之上倒流的恐怖的力量,彻底在李春秋周身炸裂开来,整个天地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光明。
十七国,百万大军的力量被回溯,这是足以屠灭证道者的惊世力量。
整个真武山一瞬间被恐怖的冲击波,将整个山头彻底剥光了所有的树木,露出了山石的筋骨。
只有真武山绝顶之处,一道巨大的阴阳道纹在这一刻升起,绽放出独有的道韵,将一切挡了下来。
但是那升起了阴阳道纹却也裂纹遍布,似乎下一刻就要彻底破碎。
真武山老君,眼角抽动了一下,瘪了瘪嘴道:“两千年故居就这么没有了,要是老头子以前没有在这里布阵,这次就要撂挑子了。”
魏无涯整个人再次都被震的晕乎乎的,连东南西北都摸不准了。
而空禅寺的小和尚空禅,和那位儒家的女先生李蒹葭则是抬着望着涌动的虚空,似乎想要从其中看到什么。
虚空之上诡异的波动彻底散去之后,李春奇的身形才从其中显露出来。
依旧是那如同流动岩浆一般的赤红色的铠甲,上面连一丝丝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只是猩红色的光华似乎是燃烧起来了一般。
李春秋望着自己丝毫无损的战甲,低了低头。
他终于想起了,为什么那柄“非生”魔剑为什么让他感觉眼熟了,那柄“非生”魔剑之上的装扮与这战甲几乎是一体而生。
也是他从来没有展露过战甲,所以从未将这两者联系起来。
以至于时至今时今日才将之联系起来。
“那你们两者又什么关系呢?”
李春秋伸手握向虚空,一柄同样如同流动岩浆一般的长剑落在了李春秋的手上。
无尽的杀戮与崩坏的气息凭空而现。
刹那之间,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种不可言喻的神秘联系在虚空之上升起。
“这………”
李春秋一瞬间似乎发现了什么,湛蓝色赦令自其脚下流转出来,将其整个人包裹起来。
魔剑“非生”像是受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感召,忽然震颤起来。
而那赤红色战甲也同样震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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