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衫熊五郎叫出来的时候,他身后的一群小弟立刻摩拳擦掌,脸色很是不善。
上衫云雀也很震惊的看着唐十方。
唐十方左看看,右看看,暗自戒备了起来,一脸的关切:“没有照着重新抄一份吗?不会吧?不会吧?就是临摹也说的过去,真有笨蛋会把原稿直接交上去的?”
上衫熊五郎顿时语塞,吭哧了半天:“谁知道老师都写不出来那么好看的字……”
唐十方摊着手说:“所以就算是出问题了,责任也不在我,对吧?”
上衫熊五郎的小弟们面面相觑着,又一起看向上衫云雀。
上衫云雀的脸颊充血,很抓狂:“够了!已经够丢人了!快走啦!”
上衫熊五郎悻悻的看着她:“反正人在这里,揍他一顿出出气好了。”
“他是老爹请的客人,你想死我可不拦着!”
“老爹请的?”上衫熊五郎的脸色一变,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转身一巴掌拍在了身后小弟的头上,骂道:“这是小老师,都给我放尊敬点!走走走!赶紧出门,不打扰老爹见客人了。”
挨揍的小弟一脸懵。
唐十方看着他们步子匆匆的出门,问道:“这位是?”
“是我哥……”上衫云雀一脸纠结的看着他。
要不是昨晚那回事,她还真想找他好好算算那笔账。
蠢老哥花了两万让她挨了顿骂,还在佛龛前跪了大半天,当时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
要不是这件事,她也不会故意甩开家里的人跑去唱歌,被那个田中混蛋找到机会,差点砍死自己。
唐十方忽然道:“我记得他说自己是火龙会上衫组的。”
“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上衫家现在不怎么做黑道生意了。”上衫云雀言简意赅的说了句,默默往前走,带着唐十方进门,想也不想,弯腰俯身去拿拖鞋。
唐十方正在打量她家至少三米宽的玄关走廊,还有平整干净的深色柚木地板。
就这么一个没注意,就被……轻轻撞了一下,那感觉,对他现在这个年纪来说,还真有点过电的感觉。
上衫云雀惊叫一声,很羞恼的瞪着他。
唐十方懵了懵,上衫云雀不是那种小巧的体格,毕竟身高在那里摆着,某些地方也比较丰满……
他面不改色道:“你家的装修太豪华了。”
“哈?和我家的装修有什么关系!”
“我看入迷了!”
上衫云雀眼睛睁圆了,气咻咻的朝屋子里走去。
唐十方赶紧抖了下裤子,换好鞋,跟在她身后,这回和她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他心情不错,这么有钱的大户人家,肯定不会给他打欠条的。
再过一会儿,起码到明年年底前,他和小山梨花都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
最近好像走了不少狗屎运啊。
以后等级上去了,就立刻学习“经营”,尽量把这笔钱发挥最大的作用,过上不愁吃穿的小康生活……
他跟着上衫云雀穿过客厅,进了一间茶室,茶室里四面的墙壁上空无一物,只有中间摆着一个茶几,一个电水壶正咕嘟嘟的冒着热气。
内侧有一扇开着的门,满屋都是桂花香。
门外正中间对着一棵相当粗的樱树,只可惜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但院子还是挺美的。
假山小池,花圃草坪……
细雨微风中,一个穿着深色和服的高大平头中年人正在树下扭着腰,挥动球棍打高尔夫。
上衫云雀冲那边喊着:“爹,他来了!”
中年人转过身,露出一张气势十足的凶狠脸庞。
他眉间仿佛有个川字,眉毛直挺,眼角锋利,给人的压迫力十足。
尤其是一道斜斜的刀疤从额头斜着向下,穿过了眉间,一直到左边的脸颊。
唐十方目光沉着的看着他。
上衫云雀的老爹看着相当年轻,估摸着还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
中年人将球杆放下,拿毛巾擦了擦手,踩着木屐走了过来,先看了眼上衫云雀。
后者的脸色一僵,满是悻悻的走了,出去前还关上了门。
唐十方默默看着。
中年人正视着他,低头道:“多亏了小老师救小女一命,在下上衫虎,不胜感谢!”
小老师……到底是谁给起的外号?
唐十方腹诽了一句,客气道:“那种情况,不管谁遇到了都会出手的。”
“顶多也就报个警!”上衫虎摇摇头,也不多废话,迈步进了茶室,从茶几下拎出来了两个箱子,是那种黑色的很小巧的手提箱。
他指着说:“在下准备了两份礼物,作为答谢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唐十方来回看看,难掩惊讶。
一百万有这么多吗?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收下,他直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很缺钱,非常非常缺,所以根本不搞虚头巴脑的那一套,直接收下。
上衫虎也点着头,严肃的一张脸略有缓和:“听小女说,小老师也在桃立读书,但查不到小老师的名讳,式方君是化名打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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