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东南边有一座修建得很是高大气派的府邸,扁牌上写着三个赫然大字“肃王府”,这里便是五皇子李琢的府邸。此时的肃王正在厅堂与他的谋士们议事。他最看重的一个谋士说道,“殿下,尽管太子和宁王都是咱们的对手,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对付太子,东宫不倒,您就不能成为储君。”其他谋士也应和到。另一个谋士也开口了“既然咱们能想到这一点,想必宁王那里也会想到。在这一点上,宁王与咱们就是同盟,何不先联手宁王扳倒太子?”“嗯…..,这个倒不必真与宁王联手。如果咱们这边对太子有所行动,宁王是不会插手的,反而会再添一把火。”第一个说话的谋士接过话继续说道。此时在一旁一直听他们议论的肃王说话了,“要对付太子?你们可想出什么法子没有?”“对付太子,就要先从支持他的人下手。昌平侯德高望重,不能轻易动之。不过根据我们搜集的情报,宗室也普遍支持太子,宗室众人以虽以晋王为首,但还有一人的威望不能忽视,就是宗室中最年长的襄王,身为陛下唯一在世的皇叔,襄王在宗室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只要让宗室内部发生分歧,太子在宗室这边的力量也就能削弱一半儿。襄王极好音律与美色,恰巧太子妃的弟弟,御史中丞王之敬的儿子,少府丞王含,平日里也爱听清雅曲子,对有超绝琴技的人青睐有加。京城里最有名的教坊当属清音阁,花魁紫心姑娘的琴技堪为一绝,有多少人一掷百金只为能听上一曲。下月初五是襄王寿辰,当日若紫心姑娘应邀去府上为庆宴助兴,而在途中人却被少府丞的人截了去,襄王会不会气得跳脚呢?”这位肃王府第一谋士狡黠地说道。肃王面露喜色“听先生这么说,想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殿下放心。襄王府那边我已安排了人在襄王面前提议请紫心姑娘前去祝寿,另外少府丞那边我也打听到初五当日他府上会举办家宴。至于紫心姑娘那边,我自有办法让她答应襄王的邀约。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手佯装少府丞府里的人去截接紫心姑娘的马车,只需要双方僵持一会儿,误了吉时,襄王定会大怒。即便少府丞表明自己不知情,极力解释这是一场误会,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需要从中散播少府丞仗着自己姐姐是太子妃,连老王爷都不放在眼里。这样一来,襄王与太子之间自然就有了嫌隙。”“好,就照先生说得办吧。”肃王满意地说。“是,殿下。”
初五当日,事情果然如肃王府里计划的那样进行着,那日襄王府里老王爷本来高高兴兴地接见前来庆贺的客人们,席间欢声笑语,大家都很尽兴。本来安排的是在晚宴之后,紫心姑娘会为大家演奏曲子。结果到了时辰,却不见紫心露面,问下人怎么回事,得到的消息是早就去接紫心的马车还没回来。府里又派人出去找,结果回来的人报说是少府丞府里的人将马车拦住了。来的宾客大都是宗亲,听了这话都有些气愤。老王爷更是大怒,他早就跟大家说今日会有一场精彩表演,结果当着这么多宾客丢了面子。事发后,少府丞王含亲自登门解释,说根本没有派人去截紫心姑娘的马车,但由于没有抓到那些自称少府丞府里的人,便没有人证,空口无凭。从此,与襄王交好的一些宗亲对太子便有些疏远了。
宁王得知了此事,也暗暗开心了几日。太子那边也猜到了一定是有人故意滋事,嫁祸给少府丞。背后搞鬼的人不是宁王就是肃王。御史中丞王之敬和儿子都非常气愤,但苦于没有证据指控其中的任何一位,只得决心以后要谨慎行事。少府那边,少府大人越沾对自己下属的遭遇也很同情,他与王含的关系素来很好,有心帮他澄清事实,但双方都明了即便查下去,最终也查不到宁王或肃王的头上。其实他们更不知道的是,主管刑法审查案子的大理寺大人魏殊已经是肃王的人了。
宁王这边,丞相府也没闲着,老丞相韦崇从皇帝继位起便开始辅佐他,几十年来兢兢业业,没犯过什么大的过错。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做了一辈子高高在上的丞相,越老越不想放下手中的权利。几十年的宦海经历,让这位丞相变得更加老奸巨猾,皇帝虽也忌惮他权利过大,但始终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也是无可奈何。若不是皇帝早早立了身为皇长子的李瑜为太子,恐怕宁王早就是太子了。当年还是王爷的皇帝,早有了正妃,便是太子的生母。即便如此,丞相还是把女儿送进宫里当了夫人,生下了二皇子宁王。丞相府虽然权力很大,但他也只是文官首领。太子有昌平侯支持,肃王有靖南侯支持,老丞相之前一直苦于宁王在兵力方面没有优势。恰好一封匿名来信告诉他执金吾可为宁王所用,着实高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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