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是小年了,也是长公主的生辰。每年皇帝都会在皇宫里给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妹妹大办宴席,邀请皇族亲贵和大臣们一同给长公主祝寿,同时也庆祝小年。宴席由皇后亲自操持,容不得出半点差错。生辰年年在宫里过,长公主早就有些腻了,她准备在小年前夜在家里办一场随意点儿的生日宴,只邀请一些朋友来。云歌和元真都在他的邀请名单之中。几位子侄也被她请来凑热闹,其中便有肃王、宁王和安王。说起来,虽然从辈分上来讲,她是姑姑,但其实长公主比宁王小,比肃王和安王也大不了几岁,是同龄人。这几日,公主府的门槛儿都快被踏破了,来献礼祝寿的人络绎不绝。长公主结交广泛,官商两道,文人雅士,江湖名望都有与她交好的,可见她的在民间的威望。长公主生辰,被幽禁在王府的宣王虽说与这个姑姑不亲厚,但总要表达做侄儿的一份孝心。靖国皇帝可是最看重皇族亲戚之间的亲睦和谐。于是,安王趁此机会向皇上请求入宣王府探望皇兄,把皇兄给姑姑准备的贺礼转呈给姑姑。皇帝应允了。
当日安王就去了宣王府,他有天大的好消息要说给宣王听。宣王正在院子里练剑,安王急忙拦住了要过去通报的下人,他倒也不急,静静欣赏皇兄练剑。宣王练得入神,竟没发现安王来了。等练完后,只听到有人拍手鼓掌,“好剑!”这才转头看到了安王。“你来了。”安王说道,“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呀。”宣王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姑姑的生辰将近,你一定会请求父皇来探望我,因为我会为姑姑准备贺礼。”安王笑了笑,“还真是瞒不住你呀。走,去书房,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两人去了书房,安王立即兴奋地对宣王说,“宁王陷害太子您的证据找到了!”宣王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安王。安王继续说道,“你可知,是宁王和肃王联手在西岭围场陷害你。”宣王说了句,“从一开始我就怀疑是这样的。”安王说道,“先说宁王这边。执金吾石坚为就自己的儿子石延丰,答应了宁王放刺客进林子里。石延丰受贿投放走私盐贩进京,被宁王抓到了致命把柄:一本记录了受贿明细的账本。宁王以此来威胁石坚。不过,他绝对没想到,同样的账本这世上还会有第二本。是云歌在一个跟了石延丰多年的妓女那里得到的。我们见了石坚,他全都承认了。不仅如此,他还说出了另一则消息,这便是我要跟你说得第二件事,关于肃王。刺客是靖南侯从南靖找来的,逃走的最后一名刺客被石坚杀死了,那人临死前说出了文琨的名字。云歌已经派人去南靖查这些刺客的真实身份去了。宣王,为你洗刷冤情,证明清白指日可待啊!”一下子听到这么多重大的消息,宣王的内心还是很澎湃激动的,不过表面上却表现得平静如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王和肃王真是好手段。不过,他们却忽略了我身边会有如此忠心,一心要为我找出真相的谋士。辛苦你们了,在我什么资源都不能调动的时候,还能这么努力地为我的事奔走。”安王回答道,“你是我最敬重的皇兄,帮你是义不容辞的事。不过云歌姑娘的确是良才,日后可重用。你不知道,自你被夺去太子之位,囚禁在这王府之内。云歌始终相信你是被陷害的,一心要为你找出幕后真凶,不敢有丝毫懈怠。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了关键证据。”宣王沉默半晌说道,“这样忠心重义的良才,我自然是要珍惜的。对了,木先生呢?他最近怎么样?”安王回答道,“瞧我,好消息太多了,差点忘了这一件。木先生去了趟南靖,把靖南侯扳倒了。”宣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靖南侯倒了?”安王回道,“此事说来话长。木先生去南靖,查出了八年前南靖军与楚军在西良国的那场战争,靖南侯中了虞钦的美人计,延误了战机,导致没拿下渝城最后一个县,让楚军占了去。这个小县城是个军事要塞之地,此后楚军横扫西南,迅速扩大了疆土。”宣王惊讶道,“竟有此等事?”安王继续说道,“靖南侯亲自进京请罪,父皇削了他将军一职,他失了兵权,从此不再过问南靖军的事。不过,父皇还是保留了他的爵位。南靖军也交给了他的长子文龙,所以现在文龙是南靖军首领。”宣王插了一句,“这么说来,南靖军还是他文家的。”安王说道,“没错。不过,也不完全姓文了。父皇召回了当年告病还乡的罗劲,认命他为偏将军,同时升任吕瀚霆为裨将军,二人一同辅佐新将军。所以,南靖军现在应该是三足鼎立的局面。”宣王笑了,然后又问道,“是谁揭发的此事?”安王回答道,“木先生足智多谋,他觉得揭发靖南侯一事不能有咱们的人来做,以免被父皇疑心你还在暗中搞事情。并且,必须找一个更有威望的人来揭发靖南侯才行,于是木先生选了丞相。”宣王思虑半晌,说道,“这样办的确妥帖。木先生也是难得的人才啊。”安王附和道,“可不是?木先生与云歌马上就要成亲了。”宣王一点儿不感到惊讶,“倒是般配。看来我还得多准备一份礼物让你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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