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在李丢丢脑壳上又敲了一下:“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上身,你这个家伙......那人十有七八是燕山大贼虞朝宗,你救了他,若是被人知道了,武亲王第一个砍你脑袋。”
李丢丢道:“那一伙贼人内斗,我等经过此处恰好遇到,贼寇人数众多,我等本要撤离,却见是匪首虞朝宗正在被围攻,于是有一德才兼备武艺出众且一心报国之好少年李叱,搬起巨石砸向虞朝宗,虽没有将虞朝宗击杀,但......”
夏侯琢道:“但也救了他一命?”
李丢丢道:“呸,虽未能击杀匪首虞朝宗,但也把他吓了老大一跳。”
夏侯琢:“你这话,武亲王能信?”
李丢丢道:“话要看怎么说,你可以说是我连发数箭救了虞朝宗,也可以说是我连发数箭击毙贼寇数人,前者说法砍头,后者说法领钱。”
他耸了耸肩膀道:“况且这事,没人会追究。”
夏侯琢问:“为什么?你怎么就如此笃定?”
李丢丢道:“虞朝宗为什么会被围杀?显然是他们燕山营内乱,而恰逢此时武亲王率领大军到了,说不得是武亲王之前派人交涉想要招安,也许还用了离间分化之计。”
夏侯琢皱眉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燕山营那些贼寇有人要投降,可是虞朝宗不肯,于是趁着虞朝宗外出之际,那些想投降的人在此设伏要杀虞朝宗。”
他说完之后看了李丢丢一眼:“这难道罪过不更大吗?若此计成功,虞朝宗现在已经死了,武亲王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燕山营......可是因为你那一石头几支弩箭,虞朝宗就可能逃出生天,武亲王知道了胡子都得气翘起来。”
李丢丢道:“你倒是听我说完......武亲王分化瓦解燕山营,但这伏击要杀虞朝宗的事,一定不是武亲王安排,如果是的话,你觉得虞朝宗还能活下去?此时此刻,必然早有大批左武卫军中高手在此埋伏。”
夏侯琢点了点头:“是,你说的有理,可就算这不是武亲王安排,武亲王就不会知道吗?若他知道了,还是要追罪。”
李丢丢道:“武亲王肯定不会知道。”
他看向夏侯琢认真解释道:“那些要伏杀虞朝宗的人,必然不会告诉武亲王,如果他们敢把这个计划先告诉武亲王的话,还是我刚才的推断,武亲王若答应了,那么军中高手已经在这了。”
“可是军中高手不在,就说明两件事,第一是武亲王完全不知情,第二是武亲王完全不答应。”
李丢丢笑道:“如是前者,武亲王完全不知情,那就是燕山营里想投降的人私自做主,他们想杀了虞朝宗自己去领最大的那份奖赏,为什么要杀虞朝宗?自然是虞朝宗不愿意被朝廷招安,也就是说武亲王还在等消息。”
他继续说道:“如果是后者,武亲王完全不同意,那么这些人在武亲王不同意的情况下要杀虞朝宗,还可能失手了,因此导致武亲王不可能再顺利招安虞朝宗,你猜他们敢让武亲王知道吗?”
李丢丢道:“所以,我这惊世骇俗的巨大功劳,武亲王注定是没法知道了,可惜了,我这小小少年,就有搬起石头砸贼之力,也有为国报效之心,唉......一条就此发达平步青云的路,还没有走就断了。”
夏侯琢在李丢丢脑壳上又敲了一下:“这些是你刚刚想到的,还是在你搬石头之前就想到了?”
李丢丢道:“你觉得呢?”
夏侯琢道:“我觉得你是刚想到的。”
李丢丢道:“凡夫俗子,就是这般肤浅,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夏侯琢笑道:“你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你是不是还有个小名,叫李狡猾?”
李丢丢道:“那叫李神算,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长眉道人浪迹七县那是玩虚的?”
其实夏侯琢这边的人也知道事情严重,说实话,这事也关乎他们的生死,如果武亲王知道了的话,未必会动夏侯琢,毕竟那是羽亲王的儿子。
若是羽亲王熬不住夏侯琢的哀求,羽亲王说不定还会为李叱求情,武亲王是羽亲王亲哥哥,他终究是要给一些面子的,所以李叱也未必有事,可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就不一定那么好命了。
所以这件事,谁都装作没发生,皆大欢喜。
李丢丢道:“只是可惜了,这一趟燕山行,却没有找到那传说中有千余斤的无敌野猪王。”
夏侯琢道:“你当野猪王不矜持吗?好歹是王,野猪中的王也是王,王是你能随便见到的?”
李丢丢忽然手指了指前边山下,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是不确定自己看到的。
“那是什么?”
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半山腰还靠下一些,已经快到山脚,此时往山下看,山下一片平原中,有一头巨大的野猪正在原野上飞奔。
离着那么远,依然可以很清楚的判断出这头野猪比人还要大不少,千余斤的怪物,真有横扫一切所向披靡之威,之所以能对比的那么清楚,是因为野猪王背上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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