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善花公主的房中。
她正缠绵于榻上,朱唇微动,贝齿轻启,在郭业耳边轻声道:“善花算是知道红颜祸水是什么意思了,以先生的大才,也难免沉迷于女色之中。”
这说话口吻有些许俏皮。
郭业此时也是腰酸腿软,无力地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公主又是绝世美人!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呐!”
善花公主轻哂道:“呸,你趁人之危,又算什么英雄?咦,什么声音?”
郭业宁神细听,只觉得院子外面脚步声声,还有人高声喧哗,但是人声嘈杂,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他一轱辘身爬起来,道:“公主莫慌,我去看看!”
说完,便穿好衣服下了床,走到了门口。
善花公主提醒道:“别开门,先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郭业伸出小指,沾了点唾沫往窗户纸上一点,就有了一个小洞。
透过小洞往外看去,只见外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往远处看,有点点明亮,似乎是火光,不知道是火把还是哪里失火了。
“外面怎么了?”
“不知道,这里看也看不清楚。公主你在屋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
郭业轻拉着门就要出去。
善花公主忽然喊了一声:“白……白大哥……今日之事善花并不后悔!”
闻言,郭业猛地驻足停脚,显然被善花公主的这句话给惊到了。
言辞恳切不似作伪,他不禁纳闷,难道荒唐春事下,小娘皮芳心暗许了?还是说,她看哥们出去涉险,心生感动?
甭管怎么样,这绝对是一个好现象。郭业可不单单是要善花公主的人,还要善花公主的心呢。不然,下一回怎么跟她开口,再来一次?
欣喜之下他嘴角噙笑,正要转头说点山盟海誓的话来着。
可还没转过身去,他顿觉后脑勺恶风不善,一股大力传来。
嘭!
被善花公主拎着一根棍棒,当场敲晕过去。
善花公主将他打晕后,费力地拖着他的身体藏到了床底下,自言自语道:“你一个小厮,就算再有才学,又能帮得上什么忙?本公主不要你死,要你好好的活着,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本公主希望你好好的过好下半辈子。所有罪过,就由善花一力承担吧!”
料理完了郭业,她微微闭起双眼沉默了片刻,猛地,忽然扯开了嗓子,大叫道:“出人命了,快来人啊,渊将军快不行了……”
可惜,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
……
夜,很深,很静。
风,很轻柔。
月光,很明亮。
五灵道长今天晚上,就一直心神不宁。
尤其是耳中不时传来善花公主那低承婉转地娇鸣声,就像一只猫在抓挠着他的心脏。
真疼啊!
艳羡和嫉妒的心理噬咬着他的灵魂,令他痛不欲生。
“道长,不好啦!有人把咱们的庄子围了起来,恐怕那事儿发了!”一个庄丁,跌跌撞撞的来禀报。
五灵道长顿时慌了手脚,想要找渊男建,又实在不敢去搅了对方的好事,随即强作镇定,喝道:“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还没搞清楚就大呼小叫,就算事情真的暴露了,咱们的主子可是莫离支的亲儿子,难道还能把他杀了不成?咱们只是奉命行事,有什么罪过?”
给庄丁鼓完了气,五灵道长强打精神,带着几十个壮丁,走到庄门外。
之所以调动庄丁而不调动军士,原因很简单,五灵道长支使不动这些军士。
渊男建的那些军士都是有品级的,五灵道长一个野道士说话绝对不好使。
他到了庄外定睛一看,领头的正是高皮皮这个废物点心绿帽子王,瞬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原来是高大人,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贵干?你要知道,这里可是渊男建将军的产业。得罪了渊将军你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高皮皮问道:“五灵道长,你不好好的在你的道观里面清修,怎么在渊男建的日月山庄里?”
五灵道长冷笑道:“这还要多谢高大人啊!”
“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高大人的娇妻白薇薇把渊将军伺候的高兴了,五灵哪有机会接近渊将军呢?渊将军又怎么让我负责管理日月山庄呢?”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五灵道长这句话,不是打脸,胜似打脸!不是揭短……他就是揭短!
高皮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气道:“五灵道长,好口才。不过今天高某人不是来找你的,不想和你说废话。快点把庄门打开,我们进去搜查一下!”
五灵道长冷笑道:“呦呵,还搜查?好大的口气,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敢搜查渊将军的产业。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高皮皮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声音:“那要是本王我呢,有没有资格搜查日月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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