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严朗说这话,当然是玩笑之言。渊男建再怎么缺心眼,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感谢撺掇他弑父之人。
不过,渊男建派使者携着重礼,求见郭业这件事倒是真的。
这个使者就是化名信诚的法琳和尚。
郭业道:“法琳和尚,好久不见,你这个邋遢和尚现在竟然衣着光鲜,红光满面,身上还没有酒味!看来在渊男建身边混的不错呀!”
“托秦国公的福,小僧现在已经被渊男建封为国师,在高句丽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就不可能象以往那样穿戴了。”
“哎呀,你们一个阉人,一个和尚,竟然成了高句丽的第一人和第二人,细想起来,还真有意思。”
法琳和尚的面色微红,道:“这还都是您安排的吗?也只有这样荒诞的局面,才有利于我大唐轻取高句丽。”
“说的也是。那渊男建这次派你来见我,究竟为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为了他的王位。”法琳和尚道:“现在高句丽可谓是内忧外患。内部,渊男建以阉人之身,登上国主之位,谁能服气?对外,金水湖一战,高句丽等于同时得罪了大唐、水口城、百济和新罗,他怎么能不怕您发动大军征讨?”
郭业摇了摇头,道:“他给我的这份礼物,总价值也就两三万两黄金。这点钱,就想让我替他摆平这么大的事。难道是渊男建弑父之后,心理压力太大,脑子都不正常了?”
“不仅仅是这些礼物,渊男建还让小僧告诉您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对于别人来说一钱不值。但是对您来说,可是万金不换!”
“秘密?什么秘密?”
“秦国公,您可知道,渊盖苏文为何非把三国大会安排在水口城?”
“难道不是因为水口城不属于三国任何一国,在此开三国大会,最为公平吗?”
“那都是借口!渊盖苏文非要在水口城开三国大会,主要目的就是把您引来水口城。”
郭业问道:“难道他为的就是金水湖之战?不能吧,之前我根本就认识什么水口城三位城主,花魁大赛更是没影的事,他难道还能未卜先知?”
法琳解释道:“不是金水湖的事。据渊男建所知,是咱们大唐内部有人想要对您不利,才让渊盖苏文把您引来水口城。说您只要到了水口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惜的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似乎那边一直都没有发动,渊盖苏文实在等不了了,这才有了金水湖之战,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和渊盖苏文勾结的大唐内部之人竟是谁?”
“这个问题渊男建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是乃是渊盖苏文亲口对渊男建所说,应该不是假的。”
想当初,在湖心岛上,渊盖苏文也说了大唐内部有人和他勾结,这个应该假不了。有道是朝中无人莫造反,要是大唐内部没有内应,渊盖苏文绝对不敢同时得罪四国,大唐不会马上干涉,是他这么胆大包天的底气所在。
郭业唯一不知道的是,这个大唐内部之人的主要目的,竟然就是要自己的命!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他的刺杀计划准备如何发动?
……
……
郭业本来也没有打算现在就跟高句丽开战,渊男建的要求自然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不过,最后他以渊男建提供的消息太不准确为由,狮子大张口,又狠狠地敲了一笔竹杠。总共讹了渊男建黄金十万两。
接下来的日子里,尽管知道水口城内危机四伏,郭业还是在水口城厮混,既不回大唐,也不回新罗。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当然是善花公主。
一日收四美,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得到善德女王的示爱,广大人民群众就是喜欢传扬这样的花边新闻,等郭业发现不对的时候,这件事已经传遍了三韩大地。只要善花公主不是聋子就能得到这个消息。
知道善花公主的个性,这个时候郭业怎么敢回新罗见善花公主?
那么不理善花公主直接回转大唐呢?郭业就更没那个胆子了。在水口城,郭业还可以推说公务繁忙,要是直接回大唐,善花公主一怒之下寻了短见,岂不是令他抱憾终生?
这还真是应了后世络社会颇为流行的一句话:为什么男人18岁就可以当兵,22岁才可以结婚呢?因为老婆比敌人更难对付。
其实,郭业在水口城的日子也不好过。
当时一着不慎,泡妞泡成了老公,事后到底如何处置就成了十分棘手的问题。
上川梅子已经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倒是好说,孙小小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好解决,可是燕文芳和渊若霜,郭业就难以面对了。
首先是渊若霜,自从花魁大赛之后,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每日里斋戒诵经,就差说要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见此状况,郭业不禁大为头疼,要是哪天渊若霜一时冲动出家了,自己的脸该往哪搁?
“兄弟,听说了吗?秦国公的一个小妾出家了!”
“真的,假的?难道是秦国公年纪渐长,已经雄风不在?那个小妾一怒之下,愤而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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