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鹰要求第三场比力气,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脑袋被驴踢了。他这么安排比赛,当然是有原因的。
这个原因就是,张放鹰的情报过时了。
郭业为大唐南征北讨,东挡西杀,他到底有多大本事,根本就瞒不了人。郭业的确可以算是一名武功不错的将领,力气也是相当惊人。但是他无论武功还是力量,都远远称不上天下无敌。根据不良人的估计,郭业力量的极限,大概是能举得起八百斤的重物。
可巧了,在不良人内部,就有一个大力士,乃是雨堂之主杨全德。杨全德今天三十一岁,能举起千斤重物,绰号叫做“赛霸王”,意思是比力能扛鼎的楚霸王项羽还要厉害。
所以说,今天这第三场比赛,是特意针对郭业的。你不是以力大无穷自诩吗?今天就是要你在最优势的项目上丢尽脸面。
郭业却不知这些弯弯绕,道:“不知是何人与本官比力气?”
杨全德站了出来,道:“秦国公,听说您力大无穷。某家不才,在军中也是以天生神力闻名。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愿意与秦国公切磋一下。看看谁才是力气才能称得上是天下第……呃……看看咱俩谁的力气比较大。”
他本来想说看看谁的力气才能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但是想到杨凤怡能开七石弓,力量远在自己之上,就赶紧把这话咽了下去。
郭业道:“那不知到底如何比试?”
“还请秦国公移步演武场。”
演武场上,早就摆好了一个大铁鼎。
杨全德道:“秦国公,您看见没有,这个铁鼎能有四百斤重。楚霸王当年所举之鼎大概也就这么重了。某家先演示一翻,您请上眼了!”
说完了,他来到铁鼎之前,俯下身去,抓住铁鼎的两耳,叫了一声“起”,就把铁鼎举过了头顶。
他这番表演,在场之人都看了无数遍了,早已不新鲜,只有几个和他交情不错之人,给他叫了声好。
郭业道:“这鼎四百斤?”
“对!”
“不对吧。霸王项羽乃是万人敌,说是古今第一勇将也不为过。他老人家力能扛鼎,就只能举起四百斤的大鼎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秦国公有所不知。”杨全德道:“铁鼎和其他的器物不同,三足两耳都是特别的巨大。没抓没挠的,用手很难握住。所以说,楚霸王能举起四百斤的铁鼎,已经很不容易了。”
郭业扑哧一乐,道:“我的确对霸王扛鼎没啥研究。但是您说的信誓旦旦,这楚霸王所抗之鼎四百斤,到底是见于何典?《史记》上说过吗?”
杨全德脸一红,道:“实不相瞒,这是在下请教了一个老夫子,他说史有所载,楚霸王所抗之鼎是四百斤。到底见于何典在下也不清楚。”
高建中道:“秦国公,您就别难为他了,这个老杨,他不认字儿!”
“原来如此。”郭业笑眯眯地说道:“我猜一下,您是不是先说了自己能抗四百斤的铁鼎,然后才问的那个老夫子,楚霸王所扛之鼎是多少斤啊?”
杨全德挠了挠脑袋,道:“好像是这么回事。秦国公,您的意思是……那个老夫子在
骗我?”
郭业轻轻一叹,道:“倒也说不上骗你。据我所知,史书之上只有楚霸王力能抗鼎的记载。至于说他所抗之鼎到底有多重,并无定论。不过本公可以肯定的是,楚霸王所抗之鼎绝不仅仅是四百斤。”
“史书之上没有记载,那您又凭啥说楚霸王所扛之鼎绝对没有四百斤呢?就凭您的官儿比我大?”杨全德气鼓鼓地说道。
“这当然不是郭某人以势压人。而是因为,我不相信,楚霸王的力气会比我小……”
说着话,郭业俯身,单手抓住铁鼎的一只耳朵,卯足了力气往上一提,竟然把那个四百斤的铜鼎单手举起!
“好!秦国公神力!”
“单手举鼎,秦国公才是真正的赛霸王!”
“杨堂主,你到底行不行啊?往日里把牛皮吹地山响,怎么跟秦国公一比,差的那么远啊!简直是给咱们不良人丢人!”
……
杨全德要双手才能抗鼎,郭业一只手就能抗鼎,似乎就等于说郭业的力气有杨全德的两倍大。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即便经过了小王庄的洗礼,郭业的力气也不可能有那么大。
事情的关键,还在于这个铁鼎上。刚才杨全德说的没错,所谓抗鼎,最难的地方不在于鼎本身的重量,而在于这玩意儿本身就不适合抗。三足两耳都是无比巨大,用手很难握住。你提不起来,又谈何举鼎?所以说,抗鼎的精髓在于提,而不在于举。
但是这对于郭业来说,就不是问题。他和杨全德的手差不多,力气比杨全德高个四五成。可别小看了这四五成的力量,多了这些力气,手指同样的弯曲弧度,杨全德双手举鼎就得花尽全力,郭业单手举鼎却能游刃有余。
郭业把铁鼎放下,道:“杨堂主,怎么样?在下想来,楚霸王的力气,总不会比郭某人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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