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抱着蛋走了。
一路上他都在观察这颗蛋,抱在手中觉得暖暖的,温度刚刚好。
小师弟应当用的上。
他现在身子那样虚弱,体温低弱,抱在怀里就是天然暖炉。
兴高采烈的回去,正巧遇到小师弟意欲下床活动。
游离吓得连忙将蛋放到一旁去搀扶他:“怎得独自下床,万一摔着可怎么办?”
“我无碍,师兄不必紧张。”薛霄言轻轻歪靠在师兄的身上,目光移到那颗硕大的蛋上,“师兄,那是?”
“师尊给我的。”
游离并未隐瞒,与他简单说了与师尊之间的交代,只是自觉忽略掉灵丹的事情。
薛霄言微微颔首,盯着那颗大蛋直勾勾的看。
“阿言可知是什么蛋吗?”游离以为他好奇,将他一起搀扶到桌旁,“它好大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像是鸵鸟蛋,师尊没同他说,他便也没好意思问。
总归当时不管师尊让他做什么,养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薛霄言见师兄当真一脸困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兴许是有灵智的飞禽猛兽吧。”
“鸟类?”
鸵鸟也是鸟类,倒也说得通。
薛霄言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师兄可否陪我出去走走?”他不愿师兄再将心思放在这颗蛋上,主动转移了话题。
游离不疑有他,自是满口答应。
搀扶着一同慢慢走到常年繁茂的桃花树下,正巧轻风拂过,有花瓣落到他的发顶,薛霄言盯着他的模样看了许久,抬手为他取下,止不住在他唇上落下轻吻。
师兄,当真美极。
他一触即离,又将一颗桃花插入师兄发间。
没想人会突然主动,游离眨了眨眼,意识到他做了什么脸色骤红。
小师弟这是在把他当小姑娘哄吗?
正是想着,好巧又落下几颗桃花,他接住一颗礼尚往来也别在了小师弟的发间。
银丝淡眸,一抹淡粉下似是林间妖精。
真是神颜啊。
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惊为天人。
薛霄言唇角轻扬,又别了一颗在师兄发间。
似是不服输,游离也硬是戴了他满头,甚是好玩。
逗逗闹闹,并未在外待上太久,小师弟体弱现在还吹不得太久的风。
晚间睡下,小师弟非要与他同床,游离并不太想,倒不是拒绝,只是单纯害怕自己不老实再压了他的伤口。
见师兄坚持,薛霄言只能遗憾的作罢。
夜深人静,照顾他一天的师兄先沉睡了过去。
薛霄言目光落在桌子软垫上的大蛋,眸色幽幽。
门外传来风声,薛霄言视线转移,师兄并未察觉睡得香甜。
他薄唇轻抿,走下床榻,扶着边缘移至门外。
月光挥洒,照射在门口那抹高大身影之上。
薛霄言与他作揖:“弟子拜见师尊。”
扶泽眸光疏冷,落在他的身上,并未言语。
“师尊,为何隐瞒师兄?”薛霄言不曾在意他是否受礼,拜完只管抬眼质问,“为何要将参凤交予师兄?”
扶泽视线淡薄,并未看他,只是落入房内。
薛霄言眉心轻蹙,挪了挪身子挡住他的视线。
他一直知晓师尊待师兄极为关照,可也仅限于师徒,可早前他便一直感觉师尊看待师兄态度不同,亦如现在让人费解。
似是极为关心,又似不过浮云。
但看去的目光总是带有眷恋,哪怕极淡,他也能感知一二。
大多时候,他似乎很能读懂他的情绪。
扶泽并未责备,嗓音清冷:“你可告知他。”
薛霄言微怔,似是在判断他话中真假,但也没有太过纠结,而是换问。
“师尊为何要留参凤。”
扶泽看他,不语。
薛霄言唇瓣紧抿,手掌一同握紧,他冷笑一声似是恍然大悟。
虽不知参凤何时诞生,但师尊远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存在久远,纵使名震天下的无情剑仙又如何,留在凡间终归是人。
是人,自生邪念。
也难怪当初会亲自予他邪术秘籍。
没想到,到头来参凤竟是师尊心魔。
即是这般,薛霄言眉眼冷沉,再看扶泽时充满敌意。
扶泽不以为然,似是不曾将他放在眼中,只是看他时的目光透着一丝怜悯。
瞧得薛霄言心中怒极,好似他不过蝼蚁。
纵使他现在凡人之躯,却也不惧。
“师尊不必惦怀,师兄此生与我天长地久。”
扶泽丝毫不将他的挑衅放在心上,眼神似有波动,却也不过转瞬,颇有趣意的瞧他,颔了颔首便转身离去。
来由不明,离由也是不明,实在叫人看不明白。
不过薛霄言也没心思揣测,他并不在乎。
回到房时,师兄依旧睡得恬静,薛霄言瞧着直接宿在他的身侧,与他手掌紧紧相握,牢牢抓住。
游离全然不知昨夜之事,一早起来发现身侧有人惊得差点没将人踢下去。
好在他清醒的较快,认出小师弟收了已经伸出的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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