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想上山的人,哪个不得先交上一份投名状,而这个母夜叉呀,她只有一个毛病。”
“这我知道,她好男色。”
“可不是嘛,那母夜叉说了,她是既不要金也不要银,只要一个人,每个投名状都是一个她指定的人。”
“难道她这次要的是……”谢乌有若有所思的瞟着张子虚,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张子虚得意地指了指自己,“我虽不敢自称作是风华绝代,可再怎么说,也算是比你这只臭猫玉树临风的多。”
谢乌有皱了皱眉,“所以,你就被掌柜的抓上山了?”
“去去去,别说的这么难听,是请上山,是请。”张子虚看了一眼旁边冷着脸的人,又清了清嗓子,“咳咳……后来才知道啊,掌柜的去那乌龙寨挂个二当家就是一幌子,九堂十二寨不过就是黑手底下的一条看门狗,人人得而诛之,那母夜叉无恶不作,罪有应得,掌柜的分明是去收缴的,杀了那恶婆娘,烧了她的寨子,放了那些跟我一样被抓去的人,好不痛快,这才有了吃人荼蘼花。”
“你不是从不杀人的么?”
谢乌有疑惑地看着她,他也许不相信别的,但这一点从不怀疑。
荼蘼淡淡地回应着,好像这本就不是什么事,“寨子里想杀她的大有人在,只要给他们一个不能还手的,又何须我亲自动手。”
“从那次之后,我就跟着掌柜的了,我是被她抓上去的,她就得对我以后负责。”
谢乌有憋着笑,眯着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我只是比较好奇,你和那个母夜叉究竟洞房了没?”
张子虚并没有回什么话,而是直接背过身去,再也不看他。
荼蘼的两根手指有条不紊地敲打着桌子,发出一种很奇怪的节奏,让人听得心里发慌,“一个人不说话,往往只有两种意思。一种是默认了,一种是压根懒得搭理你。你们猜,他是哪种?”
“我猜不出。”
说话的是胡阎,他向来对她有问必答,即使只是回答一句不知道,也一定会答。
“我不敢猜。”谢乌有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意,他虽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似乎早已有了答案。
“你恨我么?”
她的一句话说出来,屋子里突然变得很安静。
伴着手指在桌子上的敲打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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