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听着,还是嘱咐了凤楼很多给皇后看病的禁忌,说着说着,只听见凤楼似有落寞的回答道:"凡儿放心就是,当年我凤家也是御医的。"
孟凡心里突的一紧,眼睛不由的躲开了凤楼的目光,对着顾之炎说道:"走吧!"
这一路上,三人倒是很是默契的并未有一人说话,寂静的一直到了皇城门口,那等候在外的小太监连忙迎了过来道:"神医大人快去吧!娘娘又吐血了。"
凤楼一听吐血?孕妇吐血可不是小事。
小太监在前领着路,凤楼步伐稳健,时不时的看看身后一直神色不常的孟凡,心想着许是孟凡担忧自己罢了。
这走到芷若宫外,地上的东西已经被收拾的格外干净了。
许是皇帝好脸不想让外人看见这宫里的肮脏事,让人收拾了一番。
凤楼一进去,皇帝就着急的迎了出来,那些个太医也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凤楼。
其中一人,暗暗的道:"就这嘴上毛还未长齐的人儿,是能治皇后娘娘的?"
凤楼不予理会,只是看了看地上翻滚着的一个小小的酒杯,里面的酒还残留了些,泛着微微的青紫。
这毒?下的似乎狠了些,显然不光想要那个腹中孩子的性命,还想要了这皇后的性命,下药之人心思之狠毒。
而这时,这皇后的儿子顾之齐却眼带着泪冲了进来。
"是谁害了我的母亲,我要杀了她。"说着他手里的剑顺着孟凡的方向就砍了过去,孟凡躲的快,一把拿下了顾之齐的剑,心想这痴傻的人,想不到还有一颗护住母亲的心,随后便说道:"大皇子不必担忧,皇上已经请人来救治了。"
那顾之齐,猛地一起身,一双肥硕的手指着孟凡,义正言辞的说道:"绝对是你,是你害的我的母亲,母亲说了你是个坏的。"
"之齐!"皇帝一听自己的儿子把实话都说出来了,顿时呵斥道。
孟凡不由的一笑,想必这皇帝夫妻两平日里没少在这个大皇子面前说自己的"好话"。
"对,微臣是个坏的,大皇子息怒,您再闹下去,您的母亲就真的性命垂危了。"孟凡笑着指了指前面,已经浑身泛白的皇后。
顾之齐看了看顿时就不再说话了,只是死死的看着正在隔帘把脉的凤楼。
凤楼把了片刻,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道:"麻烦各位出去等候,还有麻烦来一个火盆,请快些。"
皇帝看了看,也知道此时一定要听大夫的安排,拉了拉始终不愿意离开的顾之齐往外走。
芷若宫外,一群人的顾盼中,只听见皇后娘娘一声响亮的哀嚎声。
"母亲!"顾之齐一听,眼泪就滚了出来,一直要挣脱自己的父皇,孟凡一见连忙伸手拦住了他。
她看着顾之齐,顾之齐看着她,不知为何这个应该只有孩子智商的顾之齐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丝狠意。
孟凡装作未曾发现的样子,拦着他,同时也关心的望着那屋子里的一切。
而这个时候,显得最为惶惶不安的便是那个始作俑者——先皇皇后,当今皇嫂。
没人去注意她的神情,自然就没人看见她脸上的紧张和那被卷了又卷的帕子。
时辰一时又一时的过着,里面自从传出过一声哀嚎之后,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传出。
有的好事的便开始跟皇帝说,是不是这人医术不行,皇后娘娘是不是遭罪了之类的话。
皇帝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可是,这越呆越久,倒是也有些慌乱了。
"孟相,你说究竟是如何了?你且去看看。"
"这恐怕不太好,微臣毕竟是外臣。"孟凡正说着,那扇被人关注了许久的大门可算打开了。
凤楼身上沾染了些许的鲜血,这几个太医一看不由的大惊失色,这医法他们是知道的,只是这怀孕期间施如此放血的方法,实在是最为危险的治疗方法。
那群太医里面最为年老的,立马说道:"来人去药房取些补血的药来,皇后娘娘需要。"
凤楼看了看他也没有说话,这皇帝没心思想这是什么治疗方法,直直的就往屋子里走去。
此时的皇后神色已经恢复自然,躺在那床榻上睡的安然,似乎完全没有发生过刚才一般的事情一样。
皇帝顿时将那个悬起的心放了下来,激动的说道:"神医,真的是神医呀!"
孟凡看了看凤楼道:"真是放血之法?"
"若是的话,此时那皇帝就该拉我出去,立刻处斩了。"凤楼说的极为平淡。
而此时的顾之齐自从进去看了皇后之后,就目光无神,缓缓的走出了这芷若宫。
孟凡问了声顾之齐道:"皇子去哪?"
"母亲要生弟弟了,我去哭上一会儿。"
这话一出,旁边无论是大臣还是婢女都发出了笑声,这呆子,果然是自己高估他了。孟凡忍着笑,挥了挥手,那顾之齐就下去了。
凤楼看着那顾之齐问道孟凡,"这就是小时发高烧烧坏脑子的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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