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侍郎死死地盯着吕玉,还没开口,便被吕玉打断了:“若是有真本事,又怎会需要庇荫入仕呢?你们瞧瞧徐大人,他靠着自己的本领考上的进士,根本不担心殿下所说的话。”
“再瞧瞧你们,家中藏书万卷,却考不过贫寒出身的书生。”吕玉啧啧感慨道,“我若是你们,早就羞得辞官了。”
话说到这,吕玉赶紧跑了。
若是再说下去,叶侍郎与其他的大臣必定会合起伙来揍他一顿。
官员当朝打架的事在楚国可不少见,纵然吕玉认为自己一身功夫,但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可不能让自己身处险境之中。
众人盯着吕玉的眼神很是愤恨,然而吕玉走得极快,一转眼的功夫,就离他们足足有十几丈了。
见此情景,叶侍郎狠狠地磨了磨牙跟:“有的是他哭着求我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寒门出身的……”
“叶大人,慎言。”
徐大人在此时开口,警告地看了眼叶侍郎。
叶侍郎见状,愤愤的闭上了嘴,但他眼中的怨恨极为明显。
徐大人见状,心中叹息一声。
的确,靠着祖上庇荫入仕的官员,远远比不上吕玉这样寒门出身的官员。
怀揣着忧虑,徐大人走出了皇城。
在外面的巷子里,黄尚书摸着胡须,脸上写满了忧虑。
“老徐!”黄尚书见到徐大人,眼前便是一亮,不停地朝着徐大人挥手。
见状,徐大人加快了脚步。
他走进小巷,赶紧示意车夫将马车赶了进来,避免被其他大臣瞧见。
黄尚书见他如此警惕,忍不住笑了出声:“我可从没见你这样警惕过。”
闻言,徐大人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如今朝中的局势太复杂了,我心有不安。”
“还是为了殿下说的那两句话?”黄尚书见他眼底的忧虑,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又是何苦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黄尚书道,“就算殿下朕铁了心要这么做,对咱们来说也没太大影响。”
“你家学风颇浓,大儿子早早地就入了白鹿书院,备受先生夸赞。”黄尚书安抚道,“纵然不能庇荫入仕,也能靠自己考取功名。”
“可我们徐家,不止承宇一个孩子。”
徐大人说到这,便深深地叹了口气。
若是徐家只有承宇一人,他又何必担心庇荫入仕的名额会减少?然而徐家算上旁支足足有上千号人,并非人人都是如承宇一样上进,也并非……
黄尚书瞥见他为难的神情,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我虽不赞同殿下大刀阔斧的改革,但殿下的那句话,我十分赞同。”
“若是让一些头脑空空只懂得贪图享乐的人入朝为官,那我们楚国危也!”
“你为官这么多年,难道不是深受其害吗?”
闻言后,徐大人苦笑了一声:“在其位谋其政,我是徐家家主,自然要替整个家族考量。”
“殿下意已决,谁都干涉不了他的决定。”黄尚书无奈摇头,“你还能有什么好法子能劝回殿下不成?”
他们都知道,对明家与曾家的处置,是谢宴有意为之,他这是在杀鸡儆猴,警醒他们其他世家。
徐大人皱着眉,但在片刻后,他眼中的愁绪突然消散了。
他眼中带着笑,一字一句道:“其实有一人,或许可以说动殿下。”
黄尚书皱着眉,在瞧见徐大人眼底的笑意后,心中咯噔了一声:“你该不会是要去找长宁郡主吧?”
见徐大人微微颔首,黄尚书急得猛拍大腿:“你疯了?你难道不知殿下对长宁郡主看得极重?你若是惹怒了殿下,兴许还能活命,可你若是惹怒了她,无论是殿下还是裴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黄尚书神情激动,他只以为徐大人要以身涉险。
“别着急。”徐大人摇了摇头,安抚地拍了拍黄尚书的肩膀,“我只是想要借斐瑶的名义,请郡主到家中做客。”
“若是能说服郡主,再由郡主去说服殿下,想必这件事就能顺利许多了。”
听着他的话,黄尚书的情绪勉强平静下来。
黄尚书点了点头:“你这话有些道理,的确可以另辟蹊径,从郡主那入手。”
“但郡主……”黄尚书的眼神有些许复杂,“或许并非你所想的那么容易糊弄。”
“老黄,我可从没说过我要糊弄郡主。”徐大人神情严肃,很是严肃,“我知道郡主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如果顾宁真如她在外面的名声一样愚蠢,又怎会让谢宴对她痴迷不已?又怎会陪着谢宴从匈奴平安回来?
徐家也有人在军中,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了不少事,譬如在匈奴王城时,是顾宁出力最多。
又譬如是顾宁发觉了雷家的异样,拯救了数万将士的性命。
这样一个奇女子,绝非是三两句话便能糊弄过去的。
见徐大人神情严肃,黄尚书这才松了口气。
“你能明白最好。”黄尚书点点头,又提醒道,“我与郡主打过几次交道,你若是真想让郡主帮忙,最好还是坦诚一些,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不然的话……”黄尚书意味深长地提醒了一句,“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徐大人郑重点头:“这是自然,我只要能见到郡主,必定会将心中忧虑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绝不隐瞒。”
黄尚书赞赏道:“老徐,你不必担心,郡主她们都是聪明人,一定知道你与其他那些世家不一样。”
徐大人苦笑:“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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