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大殿时,顾宁特意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仔细地补了补口脂。
见她仔细地模样,谢宴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宁儿今日口脂的滋味不错。”
闻言,顾宁耳根瞬间变得通红。
“胡说八道!”顾宁反应过来后,便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眼见着顾宁瞬间变得通红的一张脸,谢宴眼底有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好。”谢宴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待我下次仔细尝过后,再告诉宁儿。”
顾宁不愿再听下去,赶紧拽着谢宴的衣袖:“快走吧!”
她可不想再听这样的虎狼之词了!
此时的殿外。
昔日高高在上的贵女们一个个哭花了妆容,就连发髻都散乱披在了背后,她们被押在空地上,被迫看着前面的夏志远。
不只是贵女,光禄寺大部分的大臣都被压了过来,而各个世家的家主,也都被禁军“请”了进来。
徐大人瞧着这满地的狼藉,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怎会如此?
他心中冒出这个念头,便再也无法控制了。
在听到了这些传闻时,他还不以为意,然而短短几日,流言就愈演愈烈,就连他们徐家的下人都开始议论起了这件事。
到那时,徐大人总算是意识到了不对劲。
然而,就当他想要同黄尚书商谈时,却得知了禁军在大街小巷的抓人,不论是什么身份,不论是男是女,只要被抓住了在议论此事,就会被押入大牢。
今早刚抓的人,现在就全都被押到了太极殿前,而他们这些世家的家主,也纷纷被带了过来。
看着最中间的夏志远,徐大人已经能够预想到他的结局。
“殿下此举……”徐大人压低了声音,“有些过火了。”
黄尚书早已是习惯了谢宴的雷厉风行,闻言便轻哼了一声:“是他们自讨苦吃。”
徐大人没好气道:“就算是自讨苦吃,也不该是……也不该被当众处以极刑啊!”
闻言,黄尚书摇了摇头:“殿下可不是只会发泄私欲的人,只怕夏志远除了散布流言蜚语外,还坐了其他的事。”
徐大人怀疑地看了眼黄尚书,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信任。
“此话当真?”徐大人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之前不是在大理寺任职,难道就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黄尚书鄙夷的从鼻子间发出了一声冷哼:“你将我当做什么人了?大理寺办案都是机密,我可不敢乱打听。”
“再说了……”黄尚书说到这,冲着吕玉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位是大理寺卿,你若有本事能从他嘴里撬出消息,我这尚书的位置让给你做又如何?”
徐大人轻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其他的话了。
他知道,吕玉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吕玉的性子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想要从吕玉那打听到消息,简直是痴人说梦。
思及此处,徐大人索性闭上了嘴,定定地看着最中间的夏志远。
夏志远被迫跪在地上,身边两个禁军的肃杀气息使得他浑身战栗起来。
直到现在,夏志远也依旧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前一天还是高高在上的光禄寺卿,如今竟然成了阶下囚!
这些目光如芒在背,夏志远羞愤欲死!
不过,夏志远已经顾不上那些了,他浑身颤抖着,一旦知道死期将至,他内心的恐惧便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
然而无论他怎么想,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了眼下的死局。
就在这时,谢宴与顾宁相携走了出来。
见到这两人,夏志远的一双眼睛都变得赤红。
岳明快步上前,张开手中明黄的圣旨,将夏志远的罪行一一的念了出来。
待听到要将夏志远处以极刑时,那些贵女们的眼睛都睁大了。
而谢宴毫不留情,一抬手,刀就架在了夏志远的脖子上。
紧接着,就响起了贵女们惊恐的叫声。
她们试图闭上双眼,然而站在她们身后的宫女们却强行使她们睁大了双眼,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夏志远人头落地。
大量的鲜血喷射出来,贵女们睁大了双眼,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一些胆子小的贵女,已然晕了过去,就算是再胆大的贵女,也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何时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
一时间,太极殿前全都是呜咽哭泣声。
见此情景,徐大人不忍心的闭上了双眼,不免庆幸道:“好在是婉儿与斐瑶不在这里面。”
黄尚书冷眼瞧着这些低头低泣的贵女们,眼中并无同情。
在他眼中,这些贵女们行事不妥当,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实在是罪有应得。
瞥见黄尚书眼底的冷意,徐大人啧啧地感慨了几声,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心肠硬,却没想到你能如此冷漠。”
“我只要想到斐瑶瞧见这么血腥的一幕,心都快揪起来了。”
黄尚书冷哼了一声:“斐瑶与婉儿绝非是这样的长舌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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