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裴安临激动起来,“这的确是能随意进出宫门的朱雀令!”
朱雀令是太宗在时就有的,但却从未给出去过,就连裴安临也是只闻朱雀令的名声,不曾见过朱雀令。
但这令牌上雕刻着一只高昂的朱雀,加上是从谢宴手中出来的,的确是朱雀令无疑了!
裴安临想到这,便低低的笑了出声。
“朱雀令好啊!”裴安临兴奋道,“如此一来,你就能自由出入宫门了。”
顾宁勾唇一笑:“舅舅现如今可放心了?”
裴安临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他又挥了挥手:“放心了!放心了!他既然能将朱雀令给你,又愿意给你五万大军,那我便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三日后你们就要大婚了,宁儿,从今以后……”裴安临话说到这,刚才还是喜气洋洋的一张脸,便又乌云密布了。
大长公主白了他一眼,立刻就抓住顾宁的手,让顾宁到了自己跟前。
“我已经将你的嫁妆备好了,你只管安心出嫁。”大长公主拍了拍顾宁的手背,低声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你的后盾!若是与殿下有了矛盾,只管回家来,我与你外祖父,都会护着你的。”
闻言,顾宁眸光闪烁了一下,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方才将自己眼中的泪水给压了下去。
“外祖母。”顾宁靠在大长公主怀中,轻声道,“您待我真好。”
裴安临瞧着两人这般模样,眼眶不由也变得湿润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便赶紧背过身去,绝不肯轻易落下泪来。
三日后,天气晴朗,惠风和畅,宜嫁娶。
从宫门出来的队伍长得一眼看不见尽头,车辙在青石板上压出了一道道的痕迹。
“瞧着这聘礼,只怕咱们皇上将整个私库都搬出来了吧?”
“不止!”
一些知晓内情的人,摇了摇头。
闻言,众人皆起了好奇心。
“不止是私库?难道还有国库?”
“你想什么呢?”一个老者立刻严声喝止了这话,“咱们皇上可不是那等收刮民脂民膏的昏君!这私库不止是皇上的私库,还有太宗与先帝留给皇上的私库!”
就在众人说着话的时候,前方的人群突然响起了喧哗声,他们纷纷抬头看去。
只见刚刚送出宫门的车架上,赫然放着一整套的桌椅床凳。
让人惊讶的是这些家具的材质。
“竟然都是玉!”
“皇上私库当真丰厚!”
“那可是皇上!能不丰厚吗?”
看热闹的百姓站在两侧,皆是羡慕的看着这支聘礼的队伍。
百姓们的眼中只有羡慕,见这样铺张的架势,却没人不满。
徐大人站在人群中,幽幽地叹了口气:“不愧是皇上。”
谢宴虽然还没登基,但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早已经是皇帝了,只是,身为皇帝行事如此铺张,未免有些太过了……
然而看到最前方那道骑着马的高大身影后,他又低下头去,轻叹了一声。
“连皇上都亲自出来迎娶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
黄尚书站在徐大人身边,幽幽地说了一句。
徐大人苦笑一声:“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他为官几十载,可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
“皇上爱重皇后,自然要以礼待之,其实这婚姻嫁娶,本就该是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去迎接新娘,之前先帝他们不曾这样做,不过是……”
黄尚书没有说完话,但未尽之意,已经足够让徐大人听明白。
徐大人点了点头:“皇上的确是爱重皇后。”
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谢宴对顾宁是爱之入骨。
徐斐瑶与黄婉婉也站在人群中,她们看着谢宴高大的身影,眼中满是艳羡。
“也不知我到时候大婚,能否有这样的盛景。”黄婉婉小声道。
闻言,徐斐瑶笑了笑:“帝后大婚,这盛景咱们楚国也只见了这一次,不过……依着黄大人对你的疼爱,必定也是十里红妆。”
黄婉婉娇羞一笑,但眼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裴家大门紧闭,接亲的队伍到了这,一个个都面面相觑。
过了许久,门内才传出了裴安临粗声粗气的声音:“宁儿乃是我们裴家的掌上明珠,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让你娶走。”
谢宴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当即翻身下马。
京城百姓们一个个眼中跃动着兴奋,纷纷看着谢宴的动作。
被拦在门外的新郎他们见多了,可被拦在门外的皇帝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众人兴奋极了,谢宴在这些注视之下,白皙俊美的脸上不曾有被人看热闹的窘迫,而是迈着大步上前。
门内,裴安临还准备为难谢宴,便听身边的裴崇方幽幽道:“父亲,祖母都盯着呢。”言下之意,就是裴安临再拦下去,被赶出门外的就是裴安临了。
闻言,裴安临脸色有些发白,不过他的脸黝黑,根本看不清楚。
裴崇方带着任务来的,仔细观察着裴安临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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