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无论如何,我的心中都只有你一人,其他女人在我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她们甚至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
楚云逸语气讨好,同样也柔情似水。
跟在楚云逸身边十余年,她何时有过这样的待遇?
或许是有的,不过是在他让自己去讨好那些又老又丑的官员时。
几乎是一瞬间,徐卿卿刚恢复平静的神情,又变得狰狞起来。
沿着长长的楼梯往下,明暗的光线在她脸上交织,她如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一般,狰狞可怖!
千华顿觉不妙,忙不迭地警告道:“卿卿姑娘,逢场作戏的话,当不得真的!”
闻言,徐卿卿嘴角扯出了一抹冷淡的笑。
就在千华想要继续劝说时,却听她淡淡道:“你放心,我比谁都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垂下眼眸,精致的妆容将她所有疲惫掩下。
是啊,逢场作戏罢了,她何尝不知?
只是有时候……情不知所起,待明白过来,她已经深陷其中了。
徐卿卿挺直了背脊,迈出了最后一步,站在了亮堂的大厅内。
千华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楚云逸身后:“殿下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楚云逸负手走到徐卿卿跟前,嫌恶的目光将徐卿卿自上到下一一打量了一遍。
“就是你在诬陷本王?你可知污蔑本王该当何罪?”
徐卿卿仰起头,眼中蓄满了泪水:“妾身……妾身仰慕殿下已久,但苦于无法接近殿下,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这漏洞百出的借口,让一旁的裴安临听得紧皱眉头,皱褶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这木桌顿时四分五裂。
“端王殿下莫非将我们都当成傻子不成?”裴安临厉喝一声,整个大厅都响着他的声音,“她不过是一个花楼女子,如何知晓你的行踪?况且你与她若无苟且之事,她为何又偏偏盯上了你?一个花娘与皇子,身份是天壤之别,她难道不知?”
天壤之别!
徐卿卿捏紧了袖口,恨意几乎要从她的眼中倾泻殆尽。
但很快,她又收敛了神情,哀怨道:“我从客人那得知了长宁县主受伤的消息,又闻端王殿下对长宁县主十分上心,便一直等在入城的必经之路上,一连等了三日,这才得以与殿下相见,但殿下对我不假辞色,甚至命人赶我离开,我心中不甘,便想方设法,找上了长宁县主。”
“我想,长宁县主乃是世家贵女,定不会容忍我的存在,而我只需在殿下赶来时用上苦肉计,再凭借我的容貌,定能让殿下心软,届时我就能留在殿下身边了。”
说罢,徐卿卿便跪坐在地上,低低的哭了起来。
楚云逸的视线只停留在了她身上一瞬,便急切地看向顾宁:“宁儿,这下你该信我了!我与她当真没有任何关系!”
“端王殿下这话还是哄别人去!”
裴安临高声喝止了他接下来的辩解,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便要开骂。
然而下一刻,耳边却响起了顾宁急切的喊声:“我信!”
闻言,裴安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一双眼睛,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你说什么!你傻了不成?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你也信?”
顾宁捂着耳朵,不肯听裴安临的话。
她飞快地摇着头,恼声道:“舅舅,我有眼睛有耳朵!殿下都这样解释了,为何不信?分明是这女人死皮赖脸地要跟在殿下身边!都是她的错!”
被顾宁指着骂,徐卿卿眼都没眨一下。
楚云逸本是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他上前几步,背对着徐卿卿,情深意切地牵起了顾宁的手:“宁儿,你信我就够了,你放心,我定派人将这女人赶得远远地!再也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为何?”顾宁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她爱了你十几年,难道你就要这样抛弃她吗?”
此话一出,满厅寂静。
裴安临嘴角抽搐几下,原本升起的怒火在此时烟消云散。
他倒要看看,顾宁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楚云逸宕机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神志:“宁儿此话何意?”
“我觉得她对殿下一往情深,可歌可颂,不该就这样被赶走。”顾宁板着小脸,严肃道,“左右你以后都是要纳妾的,不如现在就将她收了吧,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妾室更好掌控,若她不听话,我就将她发卖了。”
楚云逸张了张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你要将她留下来?你不是最不愿我与其他女人亲近的吗?”
“可你难道能跟外祖父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顾宁反问。
闻言,楚云逸停顿片刻,不知如何回答。
顾宁一拍手:“这不就行了!早纳晚纳都是纳,不如我主动点,替你将这美人收了!”
在场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顾宁口中说出来的。
楚云逸更是觉得这话荒谬至极,他的心慌乱极了,忍不住道:“宁儿,你莫不是还不相信我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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