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难道真要儿臣将后位给顾宁吗?”楚云逸厉声打断了皇后的话,“顾宁那女人不过是个草包废物,她在江宁的种种行径您是没瞧见!如此嚣张跋扈,不懂收敛的人,怎配为后?”
“你简直是得了失心疯了!”皇后指着楚云逸骂道,“没有顾宁,你连皇位的边都摸不到!”
“那顾清秋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能让你失智至此!”皇后重重地一拍桌子,眼中的杀意喷涌而出,“究竟是要江山!还是要一个外室女?”
她狠狠地盯着楚云逸,逼楚云逸做出抉择。
楚云逸攥紧了一双手,俊朗的脸上尽是不甘。
他此刻眼前浮现出的,是昨夜顾清秋的盈盈泪目,还有她委曲求全的模样。
他紧握住了一双手,咬牙道:“母后,清秋对我情深意重,我怎能辜负她?”
“我替你筹谋十几年,你若不娶顾宁,那就是辜负了我!”皇后咬牙切齿,“你可曾想过我的不易?”
“我为了你,忍辱负重,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辜负我,辜负整个姜家吗?”皇后怒气上涌,恨声道,“顾清秋与江山孰轻孰重,你自己清楚!你不想要太子之位,你的皇兄皇弟们可想得紧!”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寄予厚望,悉心教养的儿子,眼中是掩不住的失望。
分明在之前一切都好,皇儿即便厌恶顾宁,也从未生出过这样的念头,定是那顾清秋从中作梗!
贱人!
皇后的眼中浮现出阵阵杀气,但在看向楚云逸时,她又悉数敛下:“行了,你若想娶顾清秋也不是不行,但在此之前,你必须要将大长公主麾下的军队拿到手!”
楚云逸笑了,眼中野心与欲望摄人:“母后放心,儿臣定会将那支军队收入麾下!”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皇后纵然恼怒,也不会真的与他置气。
这时她语重心长道:“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太后寿宴,各地藩王也都入京了,你父皇正是心力交瘁之时,你若有心,不妨去太极殿旁听政事。”
楚云逸闻言,不可置否地摆了摆手。
皇后怒从中起,厉声呵斥:“楚云逸,你若再与顾清秋私下见面,就再也不要来见我了!”
“你可知道我为了压下此事,安抚裴家,许出了什么条件?”皇后想到这就一阵肉疼,“我可是准许顾宁去藏宝阁拿一株百年老参!”
世家底蕴丰厚,却也比不过藏宝阁中的药材贵重,那些百年老参,几乎都是三百年以上的,无论在哪都能值大价钱。
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每年都能去藏宝阁中取些东西,但今年的机会,却拱手让人了。
她捂住胸口,恼声道:“你听到了没有?”
楚云逸皱了皱眉,但皇后此时紧盯着他,双眼冒着怒火,他只得应下;“儿臣这就去太极殿。”
说罢,他昂首走了出去。
皇后冷笑一声,嘱咐身边的亲信:“跟上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去了太极殿!”
“是!”
内侍快步跟上楚云逸,殿内只剩下脸色晦暗不明的皇后一人。
良久,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本宫也不想手上沾满鲜血,这都是你自找的!”
……
藏宝阁内,顾宁四处转悠,仿佛没瞧见就放在她左手侧的那一堆锦盒。
寂静的藏宝阁中,只有她跟谢宴两人的脚步声。
顾宁看似无所事事,实则双眼一直在往四周打量。
系统毛遂自荐:“只需要20点气运值,宿主就能知道这座藏宝阁的眼线在何处,也能得到无相奇参的准确下落。”
艰难的蹭取气运值的过程,早已让顾宁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对系统的话,她充耳不闻。
就在这时,她余光瞧见了一个木架。
藏宝阁东西繁杂,但都井井有条地分类摆放在木架上,但眼前的这个木架上,人参也有,灵芝也有,还有不少瓷瓶。
顾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藏宝阁一共就三楼,最珍贵的东西都摆在这第三层,她跟谢宴几乎将第三层找遍了,却没找到无相奇参的下落。
难不成……
顾宁眼神轻闪,低声道:“是不是有密室?”
她说话时,便将这四四方方的藏宝阁用脚丈量了一遍。
谢宴也察觉到了异样,沉声道:“此处的空间,要比二楼更窄。”
顾宁与谢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个摆放杂乱的木架。
三面都是临窗,唯有这木架后面有一堵墙。
她与谢宴抬脚走向木架,只用眼睛瞧,不到关键时刻,绝不伸手触摸木架上的东西。
“机关在这。”谢宴声音淡漠,目光幽邃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尊花瓶。
顾宁小声道:“密室打开的动静会不会太大?”
谢宴皱了皱眉,又缓缓摇头:“只怕守在藏宝阁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这密室的存在。”
“想来也是。”顾宁轻哼一声,冷笑道,“若他们知晓这里面有密室,该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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