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稳住心神,温声对顾宁说道:“我有些乏了,想先歇息,你快去前厅跟着你外祖母一块见客。”
顾宁从她勉强的笑容中读出了别的意味,但顾宁并未拆穿,而是乖巧地应下。
一直到顾宁离开,裴安阳才颤抖起来。
“琥珠!”她紧紧地抓住琥珠的手,咬牙道,“去查!这话本是谁传出来的!”
瞥见裴安阳的脸色,琥珠心一颤,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
她小跑出去,见到前方的顾宁,连忙喊道:“县主!”
顾宁转身,疑惑地望着她:“什么事这么着急?”
“您方才说的那番话,已经郡主起疑心了!她还让奴婢去查这话本的来历呢!”琥珠喘着粗气,脸色难看极了,“您为何要……为何要故意提醒郡主?”
“这不正是外祖母的意思吗?”顾宁瞥了眼琥珠,“你总不会猜不出来吧?”
闻言,琥珠讪讪低下头。
见她眼中的担忧之色快要化作实质,顾宁又安抚道:“你看,方才母亲脸色大变,正是因为发觉了异样,我们更要趁热打铁,争取让她彻底对顾致远死心!”
琥珠仓皇着点了点头:“那话本的来历……”
“暂时不要告诉她。”顾宁琢磨一番,叮嘱道,“此事要循序渐进,她身子才刚好呢!”
“奴婢明白。”琥珠飞快点头,“这件事,奴婢一定不会透露出去的。”
顾宁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往前厅走去。
今日的前厅十分冷清,不复前几日的热闹。
顾宁探出一个脑袋,却瞧见了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坐在大长公主身边的,是一个胡须花白,却健壮魁梧的老者。
一见那与大舅舅裴安临略有相似的眼睛,顾宁便笑得眉眼弯弯,主动抱上了大腿:“外祖父!您怎么回来了!”
裴老将军正是一脸严肃地同大长公主说着话,听得娇滴滴的一声喊,他身子顿时僵住了。
“这是……宁儿!”他看清了顾宁的脸,又是稀奇又是激动。
要知道,就因为自己这张冷脸与平日的功绩,家中晚辈都与他不亲近,而他常年在边关镇守,即便回来,家中也是规矩极了,从无欢声笑语。
眼见娇软的外孙女朝自己跑来,他笑得眯起了一双眼睛,连忙道:“快坐下,可别累着。”
跪在地下的裴安临也是附和道:“宁儿快坐下。”
大长公主见父子两人如出一辙的模样,没好气地将茶杯放下:“宁儿,还不到我身边来。”
见顾宁乖巧地在自己身边站定,大长公主才冷冷地看着父子两人道:“若非我管教严厉,如今宁儿只怕被你们宠溺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哪有长辈还在跪着,就让晚辈坐下的道理?”
裴安临连忙赔不是,却还是没从地上站起来。
而在燕国都赫赫有名的裴老将军,则是盯着裴安临,没好气地说道:“都怪你!不仅没办好事,还要害宁儿与你一同受罚!”
站在门口的裴崇方一脸无奈:“祖父,站着若是受罚,那我今日可受罚两个时辰了!”
裴老将军横了眼他:“没你的事!”
裴崇方顿时噤声,也唯有顾宁,才敢在这时开口:“外祖父为何要罚舅舅?莫非是舅舅没当好差?”
“倒也不是。”裴老将军连忙将求救的眼神投向大长公主,“还是由你外祖母替你解释一二吧。”
大长公主淡淡道:“怪他没有调查好顾致远,害得你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罪!”
如今除了裴安阳还被蒙在鼓里,整个裴家,都知道了顾致远毒害裴安阳一事。
裴老将军此番回京,明面上是替太后贺寿,实则是要趁此机会,将顾致远这颗毒瘤彻底拔掉。
大长公主虽未明说,但顾宁已然知晓。
她垂下眼眸,思索一会,还是道:“外祖母,其实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对付顾致远的好时机。”
“我们不如用顾致远当诱饵,引幕后之人现身。”顾宁语气幽幽,“若只是处理了顾致远,岂不是让那人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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