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然属下去替您解释解释……”
“不必了。”
谢宴抬手打断了岳明的话。
就在刚才的几个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念头,也曾想过要出去解释。
可每当他想要跨出那一步时,那日顾宁警惕的目光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打断了他的一切念想。
究竟是什么能让人在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大的转变?还是说……她玩腻了?
心中只要冒出这个念头,谢宴的内心就如被炙火灼烧般,每每想起,就会痛不欲生。
“走吧。”谢宴神情再度淡漠下来,“皇帝多疑,再与裴家联系,只会让他怀疑上我。”
能够成为皇帝的亲信,这对他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听这话,岳明顿时将那点儿女情长抛在了脑后,不断点头:“正是!那昏君整日沉迷女色,那点仙丹已经让他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咱们只需要再等等,就能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了!”
皇位之争,从来都是刀光剑影,步步不留情。
女色已经挖空了皇帝的身体,而成年的皇子已有六人,太子之位迟迟未定,每个人都盯着那个位置,谁都想要去挣上一挣。
如今楚国境内灾情不断,世家垄断朝堂,地方上大都是些尸位素餐的贪官,天灾人祸撞在一块,这个太祖皇帝打下来的江山,已经摇摇欲坠。
而他们暗中积蓄力量,冷眼旁观他们父子相争、兄弟相残,只等待着最后的致命一击!
岳明一番畅想,心情飞快提升,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
“大哥,主子都走了,你还愣着干嘛?”岳荣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见谢宴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岳明这才回过神来,咳嗽几声遮住了自己的尴尬。
……
“郡主身上的毒已经彻底解了。”
周大夫将金针仔细收起,又替裴安阳把脉,最后呼出了一口浊气。
这也是他第一次解这样的毒,也是他第一次用无相奇参这样只存在于古籍中的至宝。
这次解毒过程让他倍感忐忑,好在是结果如他所料,一切都好。
坐在外间的大长公主一听这话,立刻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经过周大夫治疗两个月的裴安阳,早已不是当初虚弱的模样,她脸色红润,双目清亮,一扫之前的死气。
大长公主看着这副模样的裴安阳,泪水浸湿了眼眶。
她擦拭着眼角,朝着周大夫郑重一拜:“多谢周大夫救下我儿性命!”
“我知道周大夫不爱钱财,只爱美酒。”大长公主温声道,“我前些日子派人去各地搜罗来的美酒,已经到了大半,如今就放在您的院子里。”
没什么比美酒更让周大夫兴奋的了,他抚着胡须,笑容很是灿烂:“多谢大长公主。”
他不欲跟大长公主深交,说完一句话就想离开。
大长公主朝外招了招手,顾宁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周大夫,我送您。”
一见顾宁这副模样,周大夫心中颤了颤。
但大长公主以礼相待,他又是个投桃报李的人,不敢展露自己对顾宁的不满,气哼哼地瞥了眼顾宁,率先走了出去。
四下无人,周大夫立刻展露了真面目,警惕地盯着顾宁:“你这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顾宁轻哼一声,抬起了精致漂亮的小脸:“周大夫怎么总把我想得这么坏?”
“老夫可不是把你想得坏。”周大夫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老夫是被你算计怕了!当初你将老夫诓骗来这,就是用的刚才的笑容。”
顾宁摸了摸脸,很是无辜:“我这笑容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感受到我的诚意吗?”
“老夫可不是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年轻人,说吧,你究竟有什么盘算?”周大夫挥了挥手,“趁着老夫还没走,你赶紧把话说清楚!”
顾宁笑了笑,在周大夫防备的眼神下凑到了他面前:“周大夫,我是想着,将您再留几年。”
“什么?”周大夫惊呼道,“你这丫头还想把我养在你们府中当府医不成?”
他白胡子翘起,脸上的怒气逐渐多了起来。
“你想要游离四方,为的不就是疑难杂症与那些美酒。”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让我留在裴府?”周大夫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您别急啊。”顾宁笑盈盈地勾起漂亮的桃花眼,意味深长道,“可您见过什么比我身上的病还要奇怪的病?”
霎时间,周大夫转换了一副神情。
“你这是在诱惑我?”
“周大夫难道不想搞清楚我身上的病是什么吗?”顾宁低声道,“什么病能让人在短短几日内,就病到活不过三个月的地步?”
周大夫已是意动,但他眼珠子一转,又闷声道:“你这病我治不好。”
“我……”
突然间,周大夫没好气地给顾宁脑袋上来了个暴栗:“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可你怎么就没有想过,我为何放着你这个病不治,想要去游历四方呢?”
顾宁捂着脑袋,错愕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有人要我去找一味奇药,用来治你的病啊!”
周大夫一句话,让顾宁陷入了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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