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内心激动万分,他穿着一身杂役的衣裳,灰扑扑地,在一众干净利落的裴家下人中尤为明显。
几个眼尖的丫鬟瞧了他,晦气的将他赶了出去。
探子遗憾离开,但却将木箱的模样深深地记在了脑子里。
一处树下,燕煜轻咳几声,对面的女子便满眼的心疼。
“煜公子,你身子弱,早些回去休息吧,可不要受了风寒。”
“这是我给你做的香囊,是从御医那得到的方子,能凝神静气。”
说话的人,正是唐如兰。
她一见燕煜的第一眼,就深深地被燕煜这双温柔多情的湛蓝双眸吸引了,只可惜这样温润如玉的男人,是一个敌国质子。
就算她对燕煜好感再多,也不敢更进一步,但每日见上燕煜一眼,她的内心又得到了满足。
她说话时,目光一直落在燕煜的脸上,羞涩又热情。
燕煜垂下眼眸,将唐如兰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又是一个蠢女人。
他掩下心中厌恶,冲着唐如兰作了一揖:“多谢唐小姐关怀,只是这香囊……”
说着,他无奈一笑,虽未继续说下去,但已经足够让唐如兰明白他的意思。
男女授受不亲,她这样大胆地将自己亲手绣的香囊给燕煜,的确是有些大胆了。
“是我没有思虑周全。”唐如兰低着头,羞涩道,“我见煜公子身体虚弱,今后就多给煜公子做些滋补的药膳送来。”
她说着,双眸中隐含期盼之意。
但燕煜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拒绝的十分干脆。
唐如兰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燕煜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在她身后,丫鬟一头冷汗:“小姐,您出来这么久了,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的话,一旦夫人问起来,您找煜公子的事就瞒不住了。”
闻言,唐如兰脸上的那点小女儿情态荡然无存。
她冷冷地甩开了丫鬟的手,恨恨道:“回去做什么?又要听母亲在那游说我嫁给谢宴吗?”
“可谢指挥使样貌不比煜公子差,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您若是能……”
“那有何用?”唐如兰咬牙道,“他身份卑微,当初可是顾宁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我怎么会嫁给一个顾宁随意打骂的人?那我成了什么?”
说罢,她便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开。
燕煜往前走了许久,直至身后那道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停下了脚步。
随从见他脸色难看,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一个能让他高兴起来的消息。
就是在这时,一个杂役匆忙赶了过来,脸上带着喜色:“殿下!”
“小声些!”随从狠狠地瞪了眼他,“这周围可都是人!”
杂役一听,声音忙低了下来:“您要属下找的东西已经有下落了!”
“当真?”燕煜冷淡的眼神瞬间变了,他紧紧地注视着杂役,眼中有着剧烈的情绪波动,“是一只木箱?”
“正是!”杂役点头如捣蒜,很是肯定,“今日营地内闹了跳蚤,不少人家都将东西搬出来晾晒,属下特意去裴家看了,果然在长宁县主的营帐外瞧见了一只小木箱,听那几个丫鬟说,这只小木箱的确是长宁县主从外面捡来的。”
“听闻是长宁县主看话本走火入魔了,觉得这只捡来的箱子里藏有什么秘籍,便一直留在了身边。属下仔细地瞧了那只箱子,上面雕工很是精细,十有八九就是您要找的那只箱子!”
杂役的话,让燕煜欣喜,也让燕煜生出了许多怀疑。
“长宁县主……”
燕煜将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地念了几遍,眼神愈发地幽深了。
不知为何,许多事情中,都有这个女人的身影,一些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好端端的,跳蚤是怎么回事?”燕煜沉声询问。
杂役挠了挠脑袋:“每次秋猎都会有这么些奇怪的事,毕竟这靠着围猎场,一些老少爷们图方便,扛着猎物一回来便睡下了,难免会有跳蚤,那些夫人小姐个个矫情,每次都要来上这么一回。”
燕煜眼眸闪动了一瞬,还是做出了最终选择:“既然知晓了东西在长宁县主那,就多派些人,时常往她那转一转,最好是能在这段时间就将东西拿到手。”
“是!”杂役连忙点头,“她们的东西要晾晒一整天,傍晚还有晚宴,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不然依着顾宁营帐的防守,他们根本做不到不惊动其他人。
燕煜回想起裴家的层层护卫,眼神一暗。
“既然如此,那就好生计划,最好是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拿回来,上次的行动,已经让营地戒严了,这次绝不能再失手了。”
燕煜的告诫,下属们都记在心里。
上次他们趁其不备,能够全身而退,可若是这次惊动了其他人,再想全身而退那可就困难了……
杂役的脸色极为沉重,使劲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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