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那吃亏?”顾宁听这话,目光辗转流转在楚诗灵的身上,试探地问了一句,“他长相如何?”
楚诗灵脸颊飘上两抹红,没好气地推了把顾宁:“自然是长得不错了,不然我也不会看上他,当初我还想让皇上替我指婚呢。”
顾宁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所以你这些年来的坏名声,都是拜他所赐?”
“可不是嘛!”楚诗灵满腹怨气,“我不过就是看上了他的脸,又没想做其他事,谁知道他这么小心眼,竟然将我当初调戏一个书生的事情宣扬了出去,还让我在宴会上当众出丑。”
楚诗灵越是说着,就越是恼怒,她恨恨的跺了跺脚:“他这人睚眦必报,你可千万要小心。”
“你好歹也是县主,他竟然看不上你?”顾宁一细究,这心中就泛起了阵阵寒意,“看来姜谦所图不小啊。”
一个县主的身份,能够给姜谦带来不少好处,更何况楚诗灵的父亲还手握五万大军,而且楚诗灵长得也不丑啊……
被顾宁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楚诗灵搓了搓手臂,恼怒道:“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想姜谦究竟是想要什么,才会放弃你这么个好妻子。”顾宁若有所思,“我记得京中不少公子都想娶你呢,怎么他对你却避之不及?”
楚诗灵冷哼一声,双手环抱胸口,高傲道:“定是他知道配不上本县主。”
“呵!”顾宁翻了个白眼,“说你胖还喘上了。”
“你什么意思?”楚诗灵鼓着一双眼睛,像是一只气鼓鼓的金鱼,“你也觉得我不好?”
“不不不。”顾宁连忙安抚住了被气得跳脚的楚诗灵,口中劝慰道,“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楚诗灵大为感动,快步跟在了顾宁身后,口中念叨着:“你可一定要替我报仇!要不是他,我早就找到如意郎君了!”
说着,她还怂恿顾宁:“况且他跟三皇子交好,一定是对你恨之入骨,你可不能放过他。”
顾宁狐疑地看了眼她,总觉得傻白甜的楚诗灵是知道了些什么事。
然而楚诗灵眼中只剩下了顾宁要替自己报仇的大场面,激动的她推搡着顾宁往前厅走:“快些!我也要去看热闹!”
前厅,花盆中梅树正在茁壮生长,顺便隔绝了前厅里人的身影。
姜谦在这已经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了,但郡主府却没有一个主事的人露面,一问起来,便说主人都出门游玩了,还没能赶回来。
在他身边的下属空明早已按捺不住了,脸色难看至极,胸口也因为气愤而不断起伏。
“他们分明是故意晾着您!”空明一阵咬牙,“您可是吏部侍郎,无论到了哪,都是被人恭恭敬敬对待的,不过是个被发配边疆的郡主,怎么敢如此待您?”
吏部掌管官员考核,平日里都是被奉承着的,空明跟在姜谦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姜谦受过如此冷遇。
但姜谦细细的品着杯中的茶水,面上并无任何不悦,仿佛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空明气得面红耳赤,偏偏不敢再继续往下说,只能忍着内心的怒气,望眼欲穿地看着外面。
终于,在层层叠叠的梅树外,几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她们身上穿着的衣裳愈发显得艳丽起来。
见到为首的两人,空明小声道:“大人,是长宁县主与新月县主。”
这两位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在京城里便有不少恶名,空明想到这,用比刚才警惕了许多的神情盯着两人看,尤其是楚诗灵,他可记得楚诗灵曾经纠缠过姜谦的。
“我当是哪阵风将姜大人给吹来了。”楚诗灵阴阳怪气道,“姜大人怎么会来我家府上?莫非是遇上了什么难事?是腿断了还是手断了?”
姜谦站起身,朝着两人作了一揖:“见过两位县主,此番下官来郡主府,是为了那批从黑虎寨搜来的金银。”
“那些金银都是黑虎寨从过往行人身上劫掠过来的,应该还给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姜谦语重心长地跟两人说道,“两位县主不该将它们据为己有。”
楚诗灵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做据为己有?我们可是……”
“既然不是据为己有,为何县主不将它们送去府衙?而是拿回了郡主府?”姜谦皱眉,见楚诗灵脸上怒气上涌,又温和道,“或许县主是想要暂时保管它们,但别人却不会这么想,为了郡主与您的清誉,您还是早些将它们送去府衙才好。”
姜谦几句话,噎得楚诗灵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她可从未想过要将那些金银据为己有,是她不相信方成玉会将那些金银用在受难的百姓身上,这才跟顾宁提议,暂时将东西留在郡主府,可是这才过了一日,姜谦就找上门来,还口口声声说她昧下了这批金银!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顾宁突然冷冷一笑。
她身上穿着的红色披风将她的脸衬得比地上的雪还要白,透着一股玉一般温润的质地,她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直直地望向姜谦:“姜大人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怀疑我们昧下了那批金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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