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连忙推开谢宴,做贼心虚一般的朝着四周看去。
好在是除去春玉外,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她这才松了口气,故作轻松地对谢宴道:“好了,你去忙你的事吧,对付他们我早有一套计划了,一定不会出任何差错。”
谢宴对上顾宁笑盈盈的双眼,眼底一阵无奈,最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好,我这几日都在宫中随行,你若有事,大可差人去找我。”
顾宁连连点头,将谢宴推出了门外。
一探头,她看到了岳明跟春玉两人。
顾宁轻咳一声,嘱咐春玉道:“随我去京兆尹,我要敲登闻鼓!”
虽说早已知晓顾宁的计划,但春玉在听到这句话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担忧了一瞬,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县主,当真要去敲登闻鼓?这件事对郡主而言……”
“母亲还在京外的庄子修养,这里的动静再大,也不会闹到她面前的,更何况顾致远隐瞒自己已有妻女的事求娶母亲,本就是一桩为天下人所不齿的事,就算这件事闹大了,也不该是母亲受到指责!”
春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您的排场一定要大,务必要让所有人都来看热闹才行!”
顾宁一扬下巴,冷笑道:“还有什么是比我这个县主亲自去敲登闻鼓更大的热闹?”
“若是再加上我呢?”
随着苍老的女声在院内响起,大长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威严的朝着顾宁走来。
她的出现,让顾宁十分吃惊:“外祖母,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只要我出面就够了。”
“你的母亲是我的女儿,作为一个母亲,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而不顾?”大长公主眼神冷肃,语气更是冰冷,“他们越是想要遮遮掩掩,我们就越是要将这件事闹大!务必要一举揭下他们那层遮羞布!”
“宁儿,这件事外祖母不能让你一人去做。”大长公主语气又放缓了,“只有我露面,才会引起京城那些世家的注意,也只有我,才能从身份上指责皇后。”
皇后到底是一国之母,即便她有再大的罪行,也绝不是顾宁一个晚辈能够正面对上的,大长公主无论是从辈分还是作为裴安阳母亲的身份上来说,都是最好的人选。
这一点,顾宁也十分清楚。
她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外祖母,人我都已经备好了,我带您去!”
“不必。”大长公主轻笑着摇了摇头,安抚的拍了拍顾宁的手,“你还要做另一件事。”
顾宁漂亮的眼眸微微睁大了,不解的看着大长公主。
顾致远已经同意指认皇后了,她要做的也只是一些扫尾工作,怎么看大长公主的神情,自己要做的事不止这么简单。
这时,大长公主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玉牌,交于顾宁手中:“宁儿,你拿上这枚玉牌,去王家请王老太爷出面主持公道,这是他欠我的人情,只要你拿出这枚玉牌,他就一定会出面的。”
顾宁怔住了:“王家?”
这不就是那个从前朝延续至今的大家族,书中即便楚云逸登基,姜家一家独大,也动摇不了王家分毫,甚至裴家还有部分人是被王家保下的。
想通了这一点,顾宁郑重的点了点头:“好!”
就在顾宁要离开之际,大长公主又幽幽地开口:“将谢宴一块带上。”
顾宁诧异的看向大长公主,却没得到她的回答,只换来了她离开的背影。
顾宁的眼珠子转了转,漆黑明亮的眼珠紧盯着谢宴:“你们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而谢宴的眼神复杂,他想要跟顾宁说些什么,但在薄唇张开时,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等那些事解决后,我会亲自跟你解释的。”
闻言,顾宁轻哼了一声。
谢宴有什么事一般都不会瞒着她,唯一瞒着她的事只有那么一件,现在谢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必就是跟他的身世有关了。
先太子性格温良,广结善缘,想必这位王老太爷与他也有关系。
谢宴见顾宁的脸色变化,古井无波的内心一阵忐忑,但在下一刻,顾宁却摆了摆手,冲他嚷嚷道:“还不快走!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
王家取于闹市之中的僻静之处,在最繁华的朱雀街巷口。
这一条街只有王家一座宅院,占地极广,比裴府都要宽大许多。
长宁县主来访,又带着王家的信物,无人敢轻慢她,只是王老太爷一直住在僻静的后院,轻易不外出,想要请他出门,还是得顾宁亲自前往。
顾宁看出了这些人对自己手中玉牌的重视,捏着这玉牌的手紧了紧,大步往里走。
顾宁一到王家花园,就忍不住“哇”了一声。
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但王家的豪奢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说这贵如玉石的太湖石,就连这地上铺地的鹅卵石,都是一颗一颗的玉石打磨而成,光这一条小路就价值不菲。
谢宴见她双眸亮晶晶地盯着王家的园林看,也不停地跟着看,还顺带将这些布局一一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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