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都办妥了?”
顾宁裹紧了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个圆润的脑袋,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看着谢宴。
闻言,谢宴心中一阵无奈:“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当然了!”顾宁桃花眼圆瞪,一本正经的说道,“事关未来皇位的继承,我们可不能大意!楚云逸还是有些脑子的,若是小看了他,以后想要对付他只会更难。”
顾宁说话时,眼神很是坚定。
谢宴望着她,突然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去。
“你要干什么?”
顾宁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连人带被一块被谢宴抱住了,她双眸圆瞪的模样落在谢宴的眼中只余可爱。
谢宴垂下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两下:“我以为你是想要见我。”
从这一句话中,顾宁听出了深深的幽怨,她心颤了颤,与谢宴幽深的眼眸相对,这双凤眸中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像是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下一刻,顾宁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含糊不清道:“我们不是日日都能见面吗?你怎么说得好像我们分隔两地一样。”
“算算时辰,我们已经足足有一日没见面了。”谢宴俊脸依旧冷峻,然而话语中却透露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宁儿当真这样狠心?”
这样的谢宴,顾宁还是头一次见,但细细想来,自从大长公主他们准许了这门婚事以后,谢宴就变得腻歪起来,每日都要来与她见面,若是要去上朝,还会让谢府的人将他挑选好的东西送到裴家来,一刻也不停。
顾宁戳了戳谢宴的胸膛,只觉得指尖生疼,她又将手缩了回去,没好气的冲着谢宴翻了个白眼:“是舅舅与外祖父在门外设下重重阻拦,你要怪就怪他们好了。”
见谢宴一声不吭,她便气哼哼道:“就知道挑软柿子捏!”
她的一举一动落在谢宴眼中,即便是翻了白眼,也被谢宴视作是可爱之举,见顾宁气呼呼的,谢宴眼底笑意逐渐蔓延开来。
“都是我的错,宁儿不要再生气了。”
顾宁瞥了眼他俊美的脸,向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她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咳嗽一声,正色道:“我让你传的消息你可有传到顾清秋耳中?”
“她已经知晓了徐卿卿有孕的消息。”谢宴眼中划过一道讥讽,“她有几分小聪明,想必已经打听清楚了。”
闻言后,顾宁很是兴奋,她握紧了拳头,幸灾乐祸道:“楚云逸这可是坐享齐人之福了!”
当初在江南时,徐卿卿险些丧命,但徐卿卿这人是个恋爱脑,一心奔着楚云逸去,楚云逸想着徐卿卿的手段,就将人留在了身边,一来二去的两人勾搭成奸,顾清秋的肚子还没大呢,徐卿卿已经快要生了。
这么算来,顾清秋才是那个第三者啊,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反应。
顾宁想到这,眸子便笑弯了,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顾清秋也有了身孕,她没了娘家支撑,只有这个孩子了,她那样的性格,一定不会允许徐卿卿比自己先生下孩子。”
“东宫有热闹看了!”
……
城外,简陋的马车前,只有一只老马。
顾致远艰难的挥着鞭子,不知为何,老马始终不曾往前走一步,始终在原地打转。
前半辈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加上有裴安阳带来的诸多家仆,顾致远从未做过这样的活计,也从不需要做这样的活计。
只是在他被罢官后朝廷没收了宅子,他无处可去,便想着去京郊的裴家庄子里,寻到裴安阳,求得一线生机。
眼见天都快亮了,他若是再赶不到庄子,只怕就会被裴家的人发现了!
顾致远越是着急,这匹老马就越是没有动静,无论顾致远怎么鞭打,它都始终在原地啃着周边的草。
“该死的畜生!”顾致远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他看了眼远处的庄子,咬咬牙便将行李从马车上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朝着庄子走去。
冬日严寒,顾致远在夜色中缓慢前行,双腿在雪地中逐渐失去了知觉,但他只要一想到见到裴安阳后的好日子,又瞬间抖擞起了精神。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一柄利剑顶着寒风,精准地刺向了他。
长久以来的养尊处优,让他没有半分应对危机的能力,在这柄剑穿过自己胸膛时,那钻心的疼痛才让他回过神来。
“你们是裴家派来的人!”
顾致远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内心的恐惧让他暂且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然而从夜色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在见到这张脸时,他的瞳孔瞬间睁大了:“是你!竟然是你!”
“顾清秋,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敢弑父!”他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就想上前抓住顾清秋。
可顾清秋反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血液不断流逝,力气逐渐消失之时,重重地朝他脸上挥了一巴掌:“你还敢说!”
“你既然是我的亲生父亲,那就该为我筹划!”顾清秋咬着牙根,那些恨意如同水草般,缠绕在了她的脑海中,她的双目赤红,只余下了恨意,“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又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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