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在春玉那学了几种妆容?”谢宴俯身下来,与顾宁靠得很近,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顾宁措不及防地撞入了他含笑的凤眸中,晕晕乎乎道:“随便你画好了。”
谢宴轻笑一声,提笔便在顾宁的脸上细细描绘起来。
这样一弄就是小半个时辰,顾宁都快睡着了,谢宴方才停手,他看着眼前的顾宁,美人半阖着双眸,鬓角落下的两缕发丝愈发显得她慵懒可爱。
谢宴轻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好了。”
顾宁一个激灵,睁大了双眼瞧着铜镜中的自己。
美人面若桃花,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像是盛满了春意。
她在谢宴的肩头拍了拍:“干得不错,你多跟春玉学学,以后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在外杀伐果断的谢大人凤眸弯起,柔声道:“好。”
顾宁妆容齐整的踏出了书房门,只是在大步走路时,难免会有些难言之痛,她眼皮猛地跳了跳,赶紧加快了脚步。
长痛不如短痛,回去泡个澡就好了!
谢宴坐在书房里,直至见岳明护送顾宁出了院门,脸上的温情瞬间消失不见,他握着从地上捡起的一封信,眼神晦暗不明。
在书房外,岳荣挪着细碎的步伐,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主子,属下知错了。”
他话音刚是落下,就十分麻利的跪在了地上:“属下不该让县主送这封信来。”
谢宴冷笑一声:“你的主意愈发大了。”
闻言后,岳荣连连摆手:“属下只是担心您不愿接下这封信。”
谢宴没有开口,就在岳荣以为自己即将被送去城北军营操练时,却听谢宴淡淡道:“再有下次,你自己去领罚。”
“是!”岳荣喜笑颜开,“属下再也不敢了!”
“那这封信?”他冲着谢宴直笑,“您是收下了?”
“告诉孔萧,这封信我收下了,但他当年之举,我依旧谨记在心,时刻不敢忘。”谢宴声音又冷又狠地砸向了岳荣,岳荣向上扬起的嘴角眉梢立刻耷拉了下来。
“属下知道了。”
他弱弱的应了一声,便要往外走。
就在他即将离开时,身后谢宴又道:“去信越州,让人在黑骑里找找亲生经历过那件事的老兵,将他们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记录在案,再送回京城。”
闻言,本是垂头丧气的岳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一定将当年之事的真相调查得水落石出,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谢宴眼眸冰冷,面对激动的岳荣,他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
……
此时的太极殿内,寝殿内的龙涎香正缓慢地燃烧着,殿内殿外一点声音也没有。
李德海打起十二分精神,正环视着四周。
正是在他要换人来接替自己时,却见龙床上猛地一摇,然后床幔便被一只苍老的手紧紧地拽住了。
李德海见状,神情大变,立刻要上前来查看。
下一刻,皇帝凄厉的惨叫声便响了起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父皇!儿臣知错了!”
“不!朕才是这天下的主人!你们都给朕滚!”
皇帝紧闭着双眼,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着,他的神情时而狰狞、时而惊恐。
李德海吓得连忙大喊:“皇上!皇上您又做噩梦了!快醒醒!”
随着李德海的声音响了好几遍,皇帝方才有气无力地睁开了双眼,看到李德海脸上遍布褶皱,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心安。
“朕还活着。”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朕又做噩梦了,快去请陈道长来。”
闻言,李德海面露难色:“皇上不如请萧院正……”
“快去!”皇帝对他怒目而视,“难道朕说的话都不作数了吗?”
“奴才不敢!”李德海连忙跪地,挪着往外走,“奴才这就去请陈道长。”
正是在他膝盖生疼时,皇帝突然又转了话锋:“不!你先去替朕办一件事。”
李德海顺从的停下脚步,便听皇帝沉声道:“去将孔萧请回京城!”
“孔将军?”李德海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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