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顾清秋心中警铃大作。
她上前几步,生生的将顾宁挤开,压低了声音吼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莫不是还想着……”
“怎么?”顾宁眼尾上挑,满是讥讽,“太子妃这是害怕了?”
“顾宁,你当真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搓圆搓扁的顾清秋吗?”顾清秋高傲地看着她,讥讽道,“你若是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她自信的放出这句话后,顾宁却笑了。
就在楚云逸离他们几步远时,顾宁压低了声音,在顾清秋的耳边慢条斯理道:“顾清秋,你摸着良心说,当初在顾家,你过的是你口中那样不堪的日子吗?”
顾家待顾清秋可谓不薄,顾老夫人对她好,顾致远更是将那些不曾给顾宁的父爱都倾注在了她身上,而裴安阳性子一向纯善,根本不可能磋磨顾清秋,顾宁更只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草包,对顾清秋最是信任。
“好歹你也在顾家生活了二十年,你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顾宁不可思议地感慨道,“也就是见了你,我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
“你们在说什么?”
楚云逸俊朗的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走到顾清秋身边,眼神却始终落在顾宁身上。
自从他的心态转变后,曾经对他而言宛如神女的顾清秋已经落入凡尘,成了那些他最厌恶的争宠夺权的女人,而被他看不上的顾宁,如今却像是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明艳灼灼,让人不敢直视。
顾清秋站在他身边,比谁都要清楚他的变化,与他眼神中的占有欲。
一瞬间,妒火充斥满了顾清秋的心中。
“殿下。”顾清秋扯了扯楚云逸的衣袖,小声道,“您邀请长宁县主来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这是本王自己的决定。”楚云逸有些不耐,将衣袖从顾清秋的手中扯了出来,“你就在这招待好宾客,其他多余的事不要再做,明白吗?”
他眼中的警告,顾清秋看得十分清晰。
顾清秋恨恨的攥紧了手,她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
又是这样!
顾清秋死死地捏住了一双手,恨得咬牙切齿:果然,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楚云逸将她视作最重要的人,她就该狠心一些,不该给楚云逸留后路!
“宁儿。”楚云逸大步上前,走到了顾宁的身边,他对顾宁的态度堪称温柔,“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
听着楚云逸故作深情的声音,顾宁嘴角僵了僵。
“太子殿下的邀请,臣女不敢不从。”她赶紧往楚诗灵的身边挪了几步,态度谨慎小心。
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能让楚云逸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
果然,即便势大如裴家,还是会畏惧他这个太子的地位,就连一向跋扈的顾宁,也不敢不从。
“宁儿不必担心,上次的那件事,我早已忘在脑后了,太子妃心胸宽广,也从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楚云逸温声道,“最要紧的还是你脸上的伤。”
说着,他便担忧的伸出手,试图触碰顾宁脸上的伤口。
顾宁赶紧往后退,她脸上这伤可是专门找了周大夫伪装好的,即便近看也不会发现端倪,可就是不能碰。
要真是被楚云逸碰到了“伤口”,她还怎么在其他人面前卖惨?
再说了,她也不想被楚云逸这样的大渣男碰到脸。
顾宁在心中翻了好几个白眼,但面上仍是温和顺从的模样,让楚诗灵看得是心生疑惑。
“你该不会还对他念念不忘吧?”楚诗灵急得戳了戳顾宁的腰,超小声地说道,“你可别忘了,你家谢大人也来了。”
“你懂什么?”顾宁没好气道,“我早就跟谢宴商量好了。”
然而,当她话音刚落,另一道比楚云逸更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与楚云逸之间。
“太医说了,县主脸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最忌讳外邪侵入。”谢宴的声音又冷又硬,狠狠地砸向了楚云逸。
楚云逸这才正眼看了谢宴:“原来是谢大人。”
“谢大人侍卫出身,不懂礼仪也正常。”他随口吩咐一旁的侍卫,“教一教谢大人,见了本王该如何行礼!”
顾宁脸色一变,就要出声。
但她的手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握住,从谢宴手心传来的温度,极大的缓解了她此刻的不安,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只听从背后传来的戏谑声音,让楚云逸变了脸色。
“父皇念及谢大人的救命之恩,从不舍得让谢大人行礼,太子殿下这样做,莫不是自诩比父皇还要尊贵?”
楚孟扬在天寒地冻的冬日,挥着一把折扇,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他的出现,让楚云逸的脸色更是难看。
“你怎么来了?”楚云逸不悦道。
“太子殿下设宴,我不敢不来。”楚孟扬摇了摇头,感慨道,“我只是个小小的皇子,可不敢与太子殿下作对。”
楚孟扬的话阴阳怪气,处处讥讽,让楚云逸心中怒火直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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