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宇文拓顿时急了眼,他挣扎着将口中的纱布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他铁青着一张脸,目光狠厉的盯着萧院正,“她与谢宴订婚了?”
萧院正点点头:“不错,就在一月前,长宁县主与谢大人已经订婚了,这桩婚事,是大长公主与裴老将军都点头同意了的。”
本以为这样就能吓退宇文拓,谁知宇文拓听了这话后,不仅没有生出退意,反倒是被激起了好胜心。
“就是那日设伏我的小人罢了,难道本王还比不过他吗?”宇文拓冷笑道,“本王要定长宁县主了!”
萧院正气得胡子一抖,正要开口时,却见呼延亮一个巴掌拍在了宇文拓的脑袋上:“别在这做白日梦了,你还是早些将你的伤养好!等你不用人搀扶就能走出驿站时,再来说这些话!”
“你这分明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宇文拓叫嚷道,“我哪里比谢宴差了?那谢宴就是个阴险小人,若他跟我明刀明枪地干,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可不会直愣愣地冲进你的埋伏圈内。”呼延亮毫不留情地给宇文拓浇了一盆冷水,让叫嚷不停的宇文拓失落的闭上了嘴。
见他这副模样,呼延亮的心中也不好受。
但很快,他又硬起了心肠,冷声道:“二王子只瞧见了长宁县主的美貌,却不知她……”
余光瞥见正竖起耳朵的萧院正,呼延亮冲着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便有护卫上前,客气地将萧院正请走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呼延亮用力的戳着宇文拓的脑袋,沉声道:“你是傻的不成?长宁县主是裴家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将她送去和亲?依我看,新月县主倒是个好人选。”
然而宇文拓有自己的想法,他振振有词道:“这不正好?若非有裴家手中的那支队伍在,楚国早就是我们的了!若是能将顾宁娶回去,楚国皇帝又怎会允许一个与匈奴联姻的家族掌控兵权?如此一来,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没了,楚国不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你想的倒是简单。”呼延亮冷笑了一声,“裴家若真这么无能,又怎会在边关与我们对峙数十年?”
“那我如何才能娶到长宁县主?”宇文拓不悦道,“我就看上她了……”
“做你的梦去!”呼延亮没好气地将他推开,命令几个护卫牢牢地把守住这间屋子,“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二王子离开。”
“是!”
护卫不敢忤逆呼延亮,答应得飞快,没给宇文拓说话的机会。
于是,宇文拓只能恨恨的看着呼延亮离开的背影,暗暗在心中琢磨着离开的方法。
只是,他刚动了动,就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连连叫唤。
听着屋内的声音,呼延亮重重地叹了口气,明明是最有希望继承可汗之位的王子,为何在男女情事上如此单纯?
那长宁县主长得虽然貌美,却是个不安分的,搅得京城满城风雨,更何况,那日见她伶牙俐齿的模样,便知她定是个聪慧的,又怎么可能甘心远嫁?
想到这,呼延亮便愁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联姻一事,该如何是好啊?
……
二皇子府,楚孟扬坐在书房内,瞧着一封封从各地送来的信,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舅舅当真是厉害!竟能将这些人的反应预料得如此准确!”他两眼放光,激动的看着宋尚书道,“有了这些武将的支持,我们起事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小声些!”宋尚书本是洋溢着笑容的一张脸在听得这番话后又冷了下来,呵斥道,“你难道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暗藏谋反之心吗?”
闻言,楚孟扬瑟缩着脖子,好一会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这都是我的人,舅舅何必如此谨慎?”
他自小不受皇帝重视,是在宋尚书的教导下长大的,宋尚书于他而言,虽是舅舅,却更甚亲父,于是,一见宋尚书脸色不好,他便谨慎起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宋尚书叹了口气,告诫道,“当初大皇子何其风光?不还是失败了?事成于密!”
“我知道了。”楚孟扬赶紧应下。
宋尚书转而说起了当下最要紧的事:“在驿站的探子来报,匈奴二王子宇文拓一醒来就叫嚷着要娶顾宁,咱们不如趁此机会,顺水推舟,让此事来个木已成舟,到那时,裴家即便再不甘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宁嫁去匈奴,而咱们再将与燕国勾结一事按在楚云逸的头上,如此一箭双雕,岂不妙哉?”
他正等着楚孟扬的附和时,却久久没听见楚孟扬的声音。
余光瞥去,便见楚孟扬皱着眉头,极为纠结地说道:“裴家那么多的兵,若是我娶了顾宁,岂不是强强联合……”
“愚蠢!”宋尚书暴怒,用力地拍着桌子,骂道,“你当裴家是任你拿捏的?若是你娶了顾宁,只会与皇上一样,常年受裴家桎梏,到那时,你就是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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