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20气运值的顾宁心痛异常,第二日天一亮,她就想去找谢宴。
可没想到,别说谢宴了,就连岳明岳荣都不在。
顾宁吃了个闭门羹,还没说话呢,门口护卫便脸色惊惶地解释道:“县主,属下也不知主子去何处了,但似乎是裴将军交代的事。”
闻言,顾宁眼眸轻轻转了转,心中陡然浮现出了一个念头——谢宴该不会是去许家了吧?
这时,春玉快步走了过来,口中说着:“县主,大长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一听是大长公主,顾宁心中顿时激灵了一下。
再然后,春玉又道:“匈奴二王子来了……”
顾宁翻了个白眼:“他怎么来了?”
刚解决了燕煜,没想到宇文拓又眼巴巴地跑了过来,只是这宇文拓,又该怎么打发?
再过几个月,在燕山祭天之前,谢宴就会发动兵变,这一次虽然发生了诸多变化,但谢宴的计划绝不会延后——当年的启辰之变时,先帝刚好下了旨意,让先太子替他去燕山祭天。
祭天这样的事,向来只有皇帝能做,先帝这样做,便是阻断了其他皇子的最后一丝可能,因此,狗皇帝才会在太子率人去祭天时发动宫变。
而在书中,燕国跟匈奴不约而同都在谢宴发动兵变时兵临边关,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也正是因为这样,谢宴才会疲劳成疾,加上他体内不知何时中的毒……
想到这,顾宁眼眸一暗。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谢宴再面临书中的困境。
就在春玉以为顾宁想出了一个好法子要避开宇文拓时,却听顾宁掷地有声道:“我要去见一见宇文拓。”
“您……”
“你说,宇文拓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顾宁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春玉迟疑了一瞬,疑惑道:“他怕是不如燕六皇子那么好打发。”
“是啊。”顾宁幽幽地叹了口气。
像是宇文拓这样单纯天真的傻皇子,的确不多见了。
裴府内。
宇文拓坐在大长公主面前,只觉得屁股下的椅子滚烫,让他备受煎熬。
但他身旁的呼延亮却对大长公主格外殷勤,一直在说着当年战场上的往事。
只是大长公主轻飘飘扔下的一句话,让呼延亮尴尬地闭上了嘴。
“呼延将军倒是对匈奴的失败记忆犹新。”
呼延亮讪讪闭嘴,宇文拓忍不住笑了出声。
随着呼延亮凉飕飕的眼神飘来,宇文拓顿时正襟危坐,努力做出和善的笑容:“不知县主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
大长公主话语轻飘飘的,宇文拓想要追问,却在呼延亮警告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他摸着手中的瓷杯,频频的往门外看去。
就在这时,他心心念念的人走了进来。
“二王子,呼延将军。”
顾宁嫣然一笑,朝两人福了福身,便干脆利落地坐在了大长公主的左手边。
呼延亮剑顾宁这样大大方方,眼中满是欣赏,他推了推一旁的宇文拓:“你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哪有!”宇文拓摸着滚烫的脸,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鸟,“我就是觉得她好看!”
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仿佛这里是匈奴的王庭,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声量。
“二王子,你说有急事要见宁儿,宁儿已经来了,你若有什么事,不如现在就说出来。”
但刚才还是大大咧咧的宇文拓立刻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我……本王要单独跟她说。”
大长公主有些不悦,威严的眉眼冷冷的扫过了宇文拓。
这一眼,看得宇文拓背脊一寒,他发现这大长公主的神情竟然跟自己父汗一模一样?
顾宁轻咳一声:“外祖母,您就让我跟二王子单独说话吧,我正好也有一件事想要问他。”
闻言,大长公主皱了皱眉,直觉顾宁又在打着其他的算盘,但这还有外人在,她也不能说得太明显,只低低的告诫道:“你可要掂量着!”
“您就放心吧!”顾宁笑得眉眼弯弯,快步往外走。
宇文拓瞥见她明艳灼灼的笑颜,眼睛都快凝结在她脸上了。
一直到了转角,所有的小厮丫鬟都被春玉清退,这一处空间内,只剩下了两人。
宇文拓忍不住开口:“你跟燕煜是怎么回事?你们私下见面都说了什么?你可千万不要信燕煜的那些鬼话!”
顾宁漂亮的桃花眼轻轻眯起,看得宇文拓不觉气弱:“你看我干什么?”
“你派人跟踪我?”顾宁眉眼往上挑,盯着宇文拓看。
闻言,宇文拓立刻扭头,看向了其他地方,心虚的不敢直视顾宁的眼睛。
“我就是放心不下,燕煜那人一肚子坏水,万一他对你不利怎么办?”
“其实他没跟我说什么,只是允诺我,若他在位,十年内不得侵犯楚国。”
顾宁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宇文拓愣在了原地。
即便宇文拓只懂骑马打仗,但他也知道燕煜这句话的含量,顷刻间,他就感到绝望了:“你……你答应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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