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四下无人,这个吻亲着亲着,就不由加深了。
顾宁的手慢慢地伸入了谢宴地衣襟,从分明的胸肌一路往下滑,却又被眼疾手快的谢宴给抓住了。
“别动。”谢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还有事要处理。”
闻言,顾宁眼波流转,亲在了谢宴正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见谢宴冷峻的眉眼间划过一抹难忍,她又在这喉结上轻咬了一下。
“我重要还是公务重要?”
她像是一只妖精,眉眼间尽是妩媚,谢宴只觉得心跳如雷,即便已经见过数次她在床笫之间的模样,
可谢宴依旧会为这样的顾宁而沉迷。
“你最重要。”
在他的眼中,再也没有比顾宁更重要的存在,他晦暗的人生中,只有顾宁这一抹亮色,若是失去了顾宁……
瞬间,谢宴扣紧了顾宁的腰肢,两人贴得更紧了,只有薄薄的两层衣衫阻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顾宁身上的温度,以及她的柔软。
谢宴低低的叹息一声一句,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性感极了:“宁儿,现在不是时候。”
“可我觉得现在是时候。”
顾宁撒娇似的在他脖颈间磨蹭了一下,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双手,将他的腰带缓慢扯开。
谢宴素来清心寡欲,可每当他遇到顾宁的攻势,便觉得自己十几年来练就的自制力如同一张薄纸,一戳就破。
书房内,春意盎然,一件件衣衫散落,堆叠在地上。
而在院外,岳荣根本不敢上前。
春玉在他身边,双手环抱胸口,看似是平静的脸孔下,早已是浮现出了一抹抹红晕。
都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听见里面谢宴的通传,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到顾宁跟谢宴此时正在做什么。
一想到这,春玉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咱们还是过上一个时辰再来请示。”
“春玉姑娘所言极是。”岳荣连连点头,抬脚就往院外走。
此时,一墙之隔的裴府。
呼延亮坐在厅内,年过四十的他在大长公主和裴老将军两人面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试图开口,但眼见裴老将军张嘴,他立刻噤声。
“宁儿的意思,的确就是我们的意思。”
裴老将军抚着花白的胡须,面上和煦,像是个和善的弥勒佛,与战场上铁血手腕的元帅一点都不沾边。
但呼延亮在边关与裴老将军打过不少次交道,知道这位看上去慈祥的老人,可是个厉害角色,匈奴这么多年都不曾将楚国边关拿下来,正是因为有他在。
想到这,呼延亮顿时又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这样的大事,怎能交给一个小女子来办?”
呼延亮开口,一句话成功让大长公主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小女子?”
“我可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呼延亮连忙挥手,根本不敢看大长公主的脸色。
三国谁人不知大长公主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事事亲力亲为,在战场上比男子还要厉害,生平最是这样的话语,他这样说,无疑是在大长公主的底线上反复践踏。
在他身边,宇文拓忍不住笑了出声。
在自己面前摆着长辈架势,稍微反抗一下便扬言要告到父汗面前去的呼延将军,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呼延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若是不能安分地坐在这,那你就回驿站待着!”
闻言,宇文拓飞快地摇了摇头,紧闭上了嘴。
呼延亮非常淡定的忽略了宇文拓,同对面的大长公主夫妇二人道:“这样的大事,应该是楚国的官员出面……”
“呼延将军以为,你们匈奴遭了天灾后,楚国是该施以援手呢?还是落井下石呢?”
“我们匈奴就算遭了天灾,也不是你们楚国那些弱鸡一样的军队能打赢的!”呼延亮信心十足道,“更何况,今年的粮草我们是足够的!你们若是敢动手,我们自然也敢拼着将士的性命,替我们匈奴百姓打出一片天地来!”
“朝中的大部分官员,可都看不到长远利益,他们只懂看当下。”大长公主轻笑了一声,“在匈奴落难之时,他们的第一选择就是率兵攻打匈奴!”
呼延亮从大长公主的话中品出了一些端倪,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这是你们裴家单方面与我们的合作?”
见大长公主缓慢点头,呼延亮在惊讶过后,心中浮现出的是狂喜。
内乱好啊!一旦楚国有了内乱,他们就能趁此机会一举拿下楚国了!这么一想,呼延亮心中美滋滋的,没犹豫多久,便点头道:“好,这些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既然你们诚意这么大,那我就答应了!”
宇文拓还没拐过弯来,就听见了呼延亮这句话。
他惊得屁股离了椅子,还没开口质问,就听呼延亮冷冷地说了一句:“坐下!”
“我……”
“坐下!”
呼延亮的语气一次比一次重,宇文拓从小都在他手下,早就练成了条件反射,下意识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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