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见状,一颗心几乎都要蹦出来了。
“怎么了?”
谢宴也因为他的态度,而轻轻眯起了凤眸。
“谢大人这身子……”周大夫在几人的注视下,缓慢道,“健康得很啊!”
“说话不要大喘气!”顾宁气得磨了磨牙根,方才见周大夫的反应,她还以为谢宴中毒了呢!
周大夫收回了手,在谢宴冰冷的目光中笑眯眯的说道:“当然,还是有一点小毛病的。”
“这虎鞭鹿血,你要多吃些。”
在一旁听着的岳明岳荣两人,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些东西不都是……的吗?
谢宴的脸瞬间转黑:“周大夫此言当真?”
“这……”周大夫动作迅速地收拾着药箱,扔下了一句:“谢大人若是不愿吃这些东西,那就不吃吧!老夫也不能强人所难!”
说罢,周大夫像是兔子一样跳出了书房。
岳明跟岳荣两人默契的往外面走,脚步极快,不敢有一点停留。
剩下顾宁呆愣在原地,一抬头就对上谢宴幽暗的凤眸时,她读懂了谢宴眼中危险的意味,抬脚就要往外走。
“看来宁儿对我不满已久。”谢宴捉住顾宁的手,将人带入了自己怀中,“竟然都找周大夫来替我诊脉了,是我不好。”
谢宴低沉的声音在顾宁耳边响起,顾宁的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
“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宴用嘴堵住了。
谢宴看着顾宁头顶向上增加的数字,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短短几日的功夫,顾宁头顶的数字由“二十二”变成了“二”。
而在两人唇齿相接时,这数字又往上增加了一点,变成了“三。”
谢宴不得不怀疑,顾宁头顶的这串数字的增减,跟他与顾宁的亲密举动有关。
只是对上顾宁眼中氤氲的雾气,谢宴无法维持理智,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手脚发软的被谢宴搀扶出了书房,顾宁窝在谢宴怀中,根本不敢往外看。
好在是附近的人都被谢宴清走了,他将顾宁送回裴府,在即将离开之际,他突然低下头,与顾宁额头相抵。
“宁儿,你为何三番五次要让周大夫给我诊脉?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闻言,顾宁眼睛眨了眨,下意识避开谢宴的目光:“就是上次在东宫时,偶然听见了太子跟身边的幕僚商议要如何除掉你,我有些担心。”
说着,她就主动靠近了谢宴,手指把玩着谢宴的腰带,撒娇道:“你总不忍心让我整日担忧你的安危吧?”
谢宴点点头,便见顾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们就说定了,以后每隔七日,就让周大夫去替你诊脉。”
闻言,谢宴无奈叹息一声。
可见顾宁眼中遮掩不住的担忧,他到底是同意了:“好,都依你。”
离开顾宁的院子,谢宴本是要回府,却在迟疑片刻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周大夫睡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只是当他看见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时,睡意消散了大半,自觉地带着躺椅坐到了角落。
“你怎么来了?就是几句玩笑哈,你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
谢宴瞥了眼他,不欲跟油嘴滑舌的人细谈,干脆利落地吩咐道:“每隔七日去谢府一次,替我诊脉。”
周大夫坐直了身子,惊讶道:“你还真的相信那小丫头的话?你身体健康得很,根本没中毒。”
“以我现在的身份,有不少人都在暗中盯着我,宁儿的担忧不无道理。”谢宴淡淡道,“你答不答应?”
周大夫缩了缩脖子,轻哼一声:“我哪敢不答应?”
……
七日后,从周大夫的院子里回来,顾宁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没放下是因为她已经许久没有跟谢宴单独相处了,至今她的气运值还维持在可怜的“4”上面。
顾宁撑着下巴,幽幽地叹了口气。
余光突然见到一闪而过的匆忙身影,她立刻跟了上去。
“外祖母!”
顾宁从未见过如此惊慌的大长公主,她的心也不知不觉跟着担忧起来,快步走到大长公主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皇帝终于忍不住要对他们裴家下手了?
顾宁脑海中浮现出了不少猜测,却没想到从大长公主的嘴里听见了一件自己压根没在书中看到过的事。
“太后与小皇孙身染天花!”大长公主脸色十分难看,天花这样的病,传染极快,太后在深宫之中都染上了,那京城其他的百姓呢?
顾宁心中咯噔一声,但很快她反应了过来:“宫里那么多人,只有太后与小皇孙两人染上了?”
闻言,大长公主理智回笼,意识到了其中的异常:“太后平日吃斋念佛,带着小皇孙闭门不出,按理来说,她是最没有机会染上天花的。”
“有人想要害她!”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顾清秋。
顾宁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太子不能再生育,她的这个孩子将会是太子唯一的血脉,她竟然也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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