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神炽热的盯11着这个玉盒,但郑天师的一句话,浇灭了他心头的火热。
“皇上体内的病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陈道长长生丹有没有效果……只怕是看不出来。”郑天师冷冷地看向陈道长,语气也十分冰冷。
陈道长早就想到了郑天师会来这么一出,他笑着抚了抚胡须,温声道:“皇上,不如在一个病人身上试验一番?只需要两日,您就能看到效果。”
他很是自信,让本来因为郑天师生疑的皇帝,都忍不住细思起来。
这些年一直都是陈道长在替他调养身子,陈道长的确是有些本事的,他苦心钻研了这么久,练出长生丹也不是什么极其罕见之事。
一旁的李德海笑道:“皇上,天牢中关押的那些死刑犯身上各个都带着伤痛,不如让太医挑一个病得最严重的来试一试?若是真有用,就直接行刑。”
闻言,皇帝点了点头:“你这提议很是不错,就照这样做吧。”
“让萧院正那群老家伙去天牢,务必要挑出一个病得最严重的。”皇帝一句话,彻底让郑天师无话可说。
李德海又亲自将两位道长送到殿外,目送着他们离开。
去往摘星阁的路上,郑天师冷冷一笑:“你究竟是何意?难道你不知我出的主意,都是经过主子同意的吗?”
“你的主子是陆二爷?还是小殿下?”陈道长悠悠道,“郑天师,你可别将咱们全都当傻子!”
“长宁县主乃是主子的未婚妻!你竟然想让皇帝立她为后?你将主子的颜面放在何处?”
陈道长两句话,让郑天师闭上了嘴。
“跟你说不清楚!”郑天师说到这,甩手就往一旁的小路走。
谁知陈道长却大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郑天师,听我一句劝,咱们的主子是小殿下,小殿下让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得做什么,你可别误入歧途啊!”
郑天师见他这副模样,冷哼了一声:“你这种只懂媚主的奸臣懂什么?我们这都是为了小殿下好!”
“小殿下自幼聪慧,长大后更是算无遗漏,他比你们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陈道长语气冰冷,“你们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倒误了自己的性命!”
说完,陈道长便拂袖离去。
郑天师见他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些恐慌。
回到了药庐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写了一封密信送了出去,看着逐渐飞远的白鸽,他心中始终不安。
有些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只是不知道……陆二爷能否将这件事拨回正轨?
……
天花肆乱之时,身为太子妃的顾清秋,却在这时来到了裴府。
她是太子妃,即便大长公主不喜她,也不能直接将她赶出去。
“太子妃来寒舍有何贵干?”大长公主坐在前厅,慢慢地品着手中的一杯香茗,没有多余的眼神给顾清秋。
而裴府的侍女们端正的站在一旁,她们都瞧见了顾清秋,但没有大长公主的命令,谁都不敢给顾清秋斟茶。
顾清秋来到裴府,本就是想要借着太子妃的身份欺压这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更何况,她手中还握着一个利器!
如此一来,顾清秋踏入裴家大门前,是信心十足,然而见到大长公主的第一眼,她就狠狠地被下了脸。
顾清秋死死地捏住了一双手,垂下的眼眸中全是恨意,又是这样!又是跟当年一样的场景!
但很快,她便挺直了腰背,高傲地环视四周:“顾宁呢?我有些话要同她说。”
闻言,大长公主瞥了眼她:“宁儿还在休息,太子妃有什么话,直接同我说就好了,我会转告宁儿的。”
“我是太子妃,顾宁是县主,我要召见顾宁有何不可?”顾清秋冷冷一笑,“还请大长公主去将顾宁叫出来,我要见她。”
大长公主神情逐渐不耐,虽说顾清秋是太子妃,但她以前连太子都打过,又哪里会怕一个太子妃?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太子妃,裴家可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大长公主冷冷道,“你若是想要仗势欺人,那就找错地方了。”
顾清秋笑了笑,缓慢地说出了一句话:“的确,大长公主眼高于顶,又怎会看得上我这样出身的太子妃?不过……不知大长公主是否看得上能医治天花的药方?”
大长公主握着茶杯的手一抖,震惊之中的她,就连滚烫的茶水落在了手背上都毫无察觉。
“能够医治天花的药方?”
“正是。”顾清秋见大长公主这般神情,很是满意,“我能够在后宫安然无恙,正是靠着这张药方。”
“大长公主难道就不想要吗?”
“你的要求是什么?”大长公主皱了皱眉,直觉顾清秋来者不善。
顾清秋勾唇一笑:“我要很简单,我只需要……让顾宁给我下跪磕头!然后你将兵符交给我。”
“不可能!”想也没想,大长公主就拒绝了顾清秋的要求。
顾清秋被拒绝后,倒也不恼,她知道裴家对顾宁十分看重,仅仅是一开始,她不指望裴家会答应这个条件,可等到以后,天花真正蔓延开来,民不聊生之时,他们的态度还能如此坚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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