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死了!”
这一消息,让本来精神大好的太后瞬间又病了。
青姑是她最信任的心腹,她刚入宫时,青姑就陪在她身边了,青姑的死,对太后而言是重大的打击,更是一个威胁。
她的心腹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杀了,那若是那人的目标是她呢?
太后只要这么一想,便再也不能恢复之前的精神了。
若说之前她还想揪出那个暗中谋害自己的人,那现在的她,就只想着保下自己的性命。
皇帝得知此事后,更是觉得冤魂作祟,连夜叫来了陈道长。
“何时动手?”皇帝迫切询问。
陈道长掐指一算,在皇帝期盼的目光下,缓缓道:“皇上,请恕贫道直言,先太子的遗体现如今在何处?”
闻言,皇帝脸上的神情闪过了一丝不自然。
“这与驱鬼有何关系?”
“这样的厉鬼,自然是要对症下药。”陈道长叹了口气,“不然,仅仅是收服了他的身子,他的头颅还能继续作乱。”
皇帝捏紧了一双手:“这是谁告诉您的?”
先太子尸首分离一事,只有他跟太后知晓,为了避人耳目,他甚至亲自动手,将尸首各自分开在了两个地方。
陈道长抚了抚胡须,叹了口气:“贫道感到宫中怨气冲天,其一就是您所说的旧东宫废墟,其二……就是太液池,只是太液池太大,一时推算不出在太液池的何处。”
皇帝听得这番话,对陈道长是愈发钦佩。
他稳住心神,颤声道:“头颅在太液池的西南方向,朕也是听闻若是将怨气极大的人尸首分离,便能镇压住他,让他不得再作乱。”
“话虽如此,但并非人人都是如此。”陈道长叹了口气,“您与先太子身上都是皇室血脉,尸首分离后,他找不到别的人,却能通过血脉找到皇上您!”
皇帝身体颤了颤,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困扰都有了解答。
“真的是他!”皇帝不安地看向四周,“他是来报复朕的?”
陈道长只当做没听见这句话,继续说道:“因此,若想要彻底消除厉鬼,还是要将其尸首找寻完整。”
“然后呢……”皇帝眼神略有些冷,“莫非还要将他葬入皇陵不成?他可是谋逆的乱臣贼子!”
“自然不是葬入皇陵。”陈道长摇了摇头,“将其用大火焚烧,再将其骨灰放在香火旺盛的寺庙或是道观,放置九九八十一天消除戾气,再撒入山川河海中,他就再也不能来找您的麻烦了。”
闻言,皇帝了然,甚至还有些痛快。
他一招手,便爽快地答道:“朕这就派人同你去将他的尸首挖出来,还有东宫那些人的尸首,也都一块挖干净,一块烧了!”
“是。”陈道长立刻应下,“这放置骨灰的地方……”
“就去宝华寺!”皇帝冷声道,“那的香火最是旺盛,定能化除他们身上的戾气!”
陈道长得令,拂尘一甩,便往外走去。
皇帝叫来李德海,低声吩咐了几句。
李德海面露难色:“皇上,这样大的事,叫谢大人来做是否有些不太妥当?谢大人毕竟是裴家未来的女婿……”
“是裴家未来的女婿又如何?就连裴家都是朕的臣子!他难道还敢不效忠朕?”皇帝嘲讽李德海的胆小,“你啊,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胆子都没见大多少!”
李德海讪讪一笑:“臣就是个阉人……”
“行了,只管去叫谢宴来办此事。”皇帝挥挥手,“他不敢不听。”
“是。”李德海应下后,也退出了大殿。
此时大殿内,灯火通明,皇帝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已经不再感到恐惧。
再过上一段时日,这些威胁就能彻底消除了!
想到这,他躺在了龙榻上,难得早早地入了眠。
次日一早,谢宴便奉旨带着禁军来到了宫中。
岳荣的眼睛一直往谢宴身上瞟,担忧溢于言表。
“收起你的那些眼神。”岳明不满地用剑柄戳了戳他的背,“若是被别的人看见了,他们万一怀疑上了大人怎么办?这是在宫里,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监视下,你可不要露了马脚!”
岳荣根本遮掩不住脸上的神情,只能是低垂着头,装作头一次来太液池的胆小模样,根本不抬头看周围,就盯着眼前人的脚认路。
禁军们的动作十分迅速,不一会就将东宫的二百三十二具尸骨全都挖了出来。
其中一具尸骨中,还有这一个小小的头颅,不过拳头大小,另一具较为显眼的,则是一具无头尸骨。
不少禁军背后发麻,脸上的神情都僵硬了。
只有谢宴眼神淡漠,在这些尸骨上停留了一会,便移开了视线。
而在太液池里的那个头颅,则要难打捞一些,不少禁军都无法潜入水下那么深的地方,将沉重的铁盒抱上来。
一个禁军浑身湿漉漉的,空手爬上了岸:“属下无能,刚看到铁盒,便无法再往下了。”
李德海跺了跺脚:“这可不行!皇上下了旨,一定要将那头颅给找出来!你们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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