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荣见状,在心中又叹了口气。
他英明神武的大人,到底是成了那些蜀地士兵口中的“耙耳朵”!
正在岳荣怒其不争时,手中被塞入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他定眼一瞧,一颗鲜红得晃人眼的药丸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这是……”
“可以引出情蛊母蛊的药。”谢宴沉声道,“将其融化在水中给顾清秋服下,再将顾清秋的手腕划出一道伤口,便能将母蛊引出,切记不可伤了顾清秋。”
岳荣一愣一愣地,听着谢宴说完后,他小小的眼睛中盛满了大大的疑惑:“大人,您这是要救太子?可是太子他若是死了,对您不是更有利吗?”
“让一个蠢人坐在太子的位置上,才对我们的计划最有利。”谢宴看着远处那几棵正繁盛成长的树,缓慢道,“距离我们计划成功的那一日不远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让楚云逸坐在太子之位上,待他与皇帝起了桎梏……”
谢宴不再继续往下说,岳荣却能明白他的意思。
“属下明白了!”岳荣激动道,“属下即可回京,将母蛊从顾清秋的体内逼出来!”
“顾清秋身边有高人相助,你要小心。”谢宴淡漠地扔下了一句话,“若是办不成这件事,也不要勉强,我不愿看见身边的人变成被蛊虫控制的傀儡。”
闻言,岳荣眼眶顿时红了。
他快步跟在谢宴身后,用袖子擦着眼角:“大人,您对属下真好!属下就知道……”
瞥见谢宴额间跳动的青筋,岳荣从善如流的将那些话给咽了回去。
……
裴安临皱着眉,见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曾知州,他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谢宴这是什么意思?”
“这都是县主的意思。”岳明讪讪道,“县主是想趁着曾知州与曾夫人内讧之际,将沧州的大权夺过来。”
一听这话,裴安临首先是不愿相信:“不可能!宁儿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性子单纯,定是有人哄骗她。”
说着,裴安临便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岳明,他这眼神,明摆着就是怀疑上了谢宴。
岳明在心中大喊冤枉:“将军!您可不能冤枉人!这都是县主一人想出的主意!就连曾夫人跟曾知州的事,都是县主一人办成的!”
然而无论岳明怎么说,裴安临都不为所动:“宁儿以前性子单纯,从来都不做这些事,为何跟谢宴待久了,就有这么多的鬼主意?不是谢宴带出来的,还能是谁带出来的?”
闻言,岳明憋着一口气,忍着没有反驳裴安临。
作为一直陪在谢宴身边的人,岳明最是熟悉顾宁的真面目,一想到顾宁对谢宴的那些手段,还有她平日里的那些主意,他恨不得摇一摇裴安临的脑袋,告诉他顾宁的真面目究竟是怎么样。
只是他那点念头在对上裴安临这张威严的脸时,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转了个弯,变成了:“属下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您不如去问问县主?”
“哼!”裴安临冷笑道,“宁儿一心向着那个家伙,即便我去问了,她也不会说实话,我又何必问?”
说罢,他还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岳明,显然是担心岳明也是带坏顾宁的其中一人。
岳明几乎呕出了一口血:“将军,您还是自己问问县主吧,县主从不会对您说谎。”
裴安临眼神幽幽,瞥了眼岳明:“这些事,我以后自会问宁儿。”
“你今日将他带来,是想要做什么?”裴安临冷声道,“我可不做那些阴损的小人行径!”
闻言,岳明一愣:“可是他都成这副模样了,若是不死在战场上,也不好……”
见裴安临面露不耐,岳明背后一凉,下意识道:“可是县主都答应了曾夫人,您总不能让她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再说了,这曾知州还想下毒毒害县主呢!若非他给了曾夫人毒药,县主也不会发觉他的险恶用心。”
“什么?”裴安临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下毒害宁儿?”
“是啊!”岳明找到了突破口,高声道,“他是太子妃的人,受了太子妃的指使毒害县主,不过县主机灵,不仅没有被他得手,还利用这个机会离间了他与曾夫人,若非如此,县主也不会将他扔上战场!”
就连曾夫人都说曾知州是为了沧州百姓自愿上的战场,那其他人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裴安临盯着地上的曾知州,定定地看了好一会,最后露出了一个冷笑:“好一个曾谦!你的胆子大极了!”
“我倒要看看,你在战场上,是否还能有这样的胆量!”裴安临说罢,拎起了曾知州的衣领。
在岳明的一番乔装下,曾知州早就被装扮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兵。
此刻他被裴安临拎着一步步朝着前线走去,他吓得身体一抖,黄色的尿渍从他的裤腿流了下来,裴安临嫌弃地将他拎远了一些,冲着岳明道:“你的人呢?将他丢去西边,两刻钟后再去将他的尸体捡出来换上官服。”
岳明还没来得及回答,曾知州已经被扔在了他的脚下。
裴安临对曾知州嫌弃极了,将他扔给岳明后,便翻身上马,朝着前线去了。
岳明接过曾知州,脸色难看,怎么到头来,这个恶心的东西还是落在了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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