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传闻说……”
“说什么!”陆源佑恶狠狠地问道!
心腹身体颤抖了一下,已经可以预料到陆源佑接下来的反应了。
然而陆源佑正目光阴冷的盯着他,眼中的怒火在凝聚。
最终,心腹还是颤抖着说道:“说小殿下身子不好,只怕……只怕难以让女子受孕……”
陆源佑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念头,却又化作了一片茫然。
“什么叫做不能使女子有孕?”陆源佑喃喃问道,“他身体向来康健,更是从小习得独家内功心法,怎么可能不能……不能……”
陆源佑话说着,便再也说不出口了,他眼中满是不安的神情,心腹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大人您稍安勿躁,不是还有周神医吗?”心腹见他气急攻心,一张脸都涨红了,急忙安抚,“他可是神医!又怎么治不好这么一个小小的病呢?”
然而陆源佑却更恼了,他咬牙切齿道:“若此事是真的,那周神医始终不提,不就证明他也治不了吗?”
“再说了……若真能治好,这时又怎会传出这些消息来?”陆源佑说到这,只觉得难以呼吸。
一想到自己视为最后希望的谢宴,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唯一的血脉很有可能无法再有子嗣,他内心便充斥着怒火。
心腹见他气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急忙道:“其实或许还有一个好消息,将军您别急啊!”
“还能有什么好消息?”陆源佑恶狠狠的瞪了眼心腹,“你说啊!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心腹小心翼翼地说道:“好像是长宁县主有身孕了。”
闻言,陆源佑一张扭曲的脸瞬间挤出了一个笑容,只是这个笑容看上去阴恻恻的,让人有些胆颤。
“当真是有了身孕?”陆源佑说话时,声音都变得柔和起来。
心腹见他这副模样,忍住心中恶寒:“属下也是听小殿下身边的人说起的,似乎在沧州时,长宁县主便有害喜的迹象,正是因为如此,小殿下才会经常陪在她身边。”
陆源佑喜笑颜开,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又耷拉了下来:“只有她怀孕有什么用?多子多福!总不能让谢宴守着她们母子过!”
“或许生的是女儿……”
心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陆源佑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他迅速低下头:“是属下失言了。”
“并非我不喜欢女儿。”陆源佑叹了口气,“只是要想坐稳皇位,还得是生儿子!”
心腹不以为意,但面上点头如捣蒜,似是对陆源佑的话十分赞成。
然而陆源佑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阴沉着一张脸,幽幽地说道:“后宫只有顾宁一个女人是万万不行的,需得多找些人来充盈后宫。”
“可是小殿下那边……”心腹提醒道,“似乎不喜欢被您管束。”
闻言,陆源佑气得一锤桌子,蹭的一下站了起身:“他还小!哪里知道子嗣的重要性?他定是羞于提及此事,这才会屡屡反驳我的提议!”
“不行!我要去找他说清楚!”陆源佑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见他势在必得的背影,心腹暗暗叹了口气,只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
陆源佑来到了谢宴在芙蓉城置办的宅子,门口的守卫见了他想要进去通报,却被他给拦下了。
瞧着这座宅子一步一景,尤其是那些奇花异草盛开得正好,陆源佑便知晓谢宴在这间宅子里花费了很多心思,而想到谢宴这都是为了一个女人,他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
“好大的手笔!”陆源佑咬牙切齿道,“前线的将士们尚在饥寒交迫……”
“将军,前线的将士们吃得饱穿得暖,多亏了长宁县主送给小殿下的那批金银珠宝,如若不然,咱们只怕是……”
“你是我的心腹,还是顾宁的心腹?”陆源佑凉飕飕地瞪了眼他,“我这只是夸张的说法,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心腹讪讪一笑:“属下也不是想要替长宁县主说话,属下只是担心小殿下会被您这些话给伤着,这些年来小殿下的付出您也是看得见的,更何况先帝私库中的东西本就是为他所留,他只用上一点在这宅子上,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算了!”陆源佑冷冷的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臭着一张脸往里面走。
只是刚走到了书房门口,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岳明焦急的声音。
“大人,您就喝了这碗药吧!这可是周神医替您开的药,您不能不喝啊!若是再不喝,只怕您的身体真的就……”
“我没病!”
谢宴充满难堪与愤怒的声音是陆源佑从未听过的,在听见这一句话时,他便知道,那些传闻是真的了。
陆源佑两脚一软,直接靠在了柱子上。
里面的人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用内力轰开了房门:“是谁!”
见到陆源佑,谢宴的脸色僵硬了一瞬,很快他便移开了视线,沉声问道:“陆将军来这做什么?难不成还是要说那些无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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