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跟谢宴该做的都做了,可她自己怀没怀孕她自己还不清楚吗?
只是这样离谱的流言,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
顾宁目光幽幽,看向了岳荣。
此刻,岳荣还在同明德诉苦。
“你是不知道,大人对县主多么痴迷。”岳荣说到这,委屈极了,“大哥就能陪在他身边四处办事,见世面,就我被留在县主身边,县主倒是好讲话,但县主身边的侍女却将我当贼一样看,这几日每当我要来找你互通消息,她势必要用怀疑的眼神看我,我长得就那么像个坏人吗?”
明德闷了一口水,觉得很是无趣——有任务在身,他们是不能饮酒的。
他皱着眉,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还不是跟你一样?你好歹还能陪在县主的身边,还有一个栖身之所,你瞧瞧我们?这十几日来,我们可是风餐露宿,只为了保护县主安危!也不知他们裴家是从哪得罪了这么多人?刺客竟然还是一波接着一波,如今死在咱们手中的,足足已经有三波了!距离京城还有一大半的路程,也不知道是否还会出现意外。”
闻言,岳荣的眉心皱起,更觉得不安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明德正要开口,余光突然瞥见了站在灌木中的两道人影。
“我……你……她!”
明德结巴起来,岳荣疑惑的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但却瞧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而这两人的脸上,皆是挂着相似的神情。
瞬间,岳荣就捂住脸站了起身,想要往后逃窜。
但顾宁幽幽地一句话,却逼他就此停了下来。
“岳荣,你胆子可真大。”
岳荣捂着脸,依旧没有说话,但他脚步已经变得缓慢下来,春玉抓住机会,一把就捏住了岳荣的肩膀。
“还想跑到哪去?”春玉冷笑道,“你瞒了县主这么久,县主还没找你算账呢!”
岳荣手一直在挥着:“你认错人了。”
春玉被气笑了:“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她的武功比岳荣高上许多,轻功比不上岳荣,但只要岳荣被她抓住,那就一定逃不脱,于是岳荣只能灰溜溜地被她拎到了顾宁的面前。
面对顾宁的眼神,岳荣脑袋更低了,小声道:“县主,我也是听大人的命令行事。”
营地的其他暗卫早在刚才就举起了手边的利器,满脸的杀气盯着顾宁跟春玉两人,若非明德及时制止,他们早就动手了。
在听得岳荣对顾宁的称呼后,众人的眼神立刻变了,纷纷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一会的功夫,偌大的营地只剩下了明德跟岳荣两人应对顾宁的发难。
顾宁冷冷一笑:“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算谢宴要安排人在我身边保护,也不会不告诉我这些人在何处,还有……谢宴信任的人我几乎都见过了,怎么没有见过这位?”
她指向明德,清亮透彻的眼神中满是冷意。
明德朝着岳荣身后缩了缩,谁说的这位县主愚蠢?那人究竟有没有长眼睛?什么样的草包能够拥有这样一双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
想到这,明德更是低下了头。
岳荣的脑海中飞快的转动着,就是想要找出一个好点的理由借口,好让顾宁就此将这件事揭过去,如此一来,他也好跟谢宴交代。
然而顾宁的一声冷笑,却戳破了他心底的这些想法。
“怎么?”顾宁嘲讽地说道,“还想瞒我不成?”
“自然不是了!”岳荣立刻摇了摇头,“属下不过是在想要怎么跟您解释!”
明德的脑子转得快,当即就说道:“其实是陆将军派我们来保护县主的!他担心京城有人想要谋害县主您,特意将我们这群人送了过来,但是他与您之前有过冲突,担心您会误会,这不,他就特意叮嘱我们,要隐藏行踪,最好是能够在暗处将那些刺客解决掉。”
“原来是这样……”顾宁漂亮的眉毛高高挑起,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之前刺杀我的那批人,又是谁派来的?”
“感情陆将军还是双面人,一面派人刺杀我,一面派人保护我?”
她略带讥讽的话一说出口,明德心就凉了半截,他知道,顾宁铁定是没有相信自己的话,他的脑海疯狂运转着,正在想着该怎么将这件事遮掩过去时,却听顾宁又说道:“还是说……因为发生了某些事,所以陆将军不得不派人保护我?”
两人还不知道顾宁已经知晓了营地中的传闻,皆是绞尽脑汁的想要跟顾宁解释,纷纷想要借此机会将顾宁的那些猜测给遮掩过去。
见两人这副模样,顾宁冷笑了一声,开门见山道:“我来时,偶然听见了几个暗卫的谈话,他们说……我怀孕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传闻是从哪传出来的?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有孕在身了?这个传闻,该不会也被陆将军当真了吧?不然他为何会态度大变,从要派人刺杀我,到如今的派人保护我?”
顾宁话音刚是落下,岳荣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极为细微:“县主,您就别问了!您要是再问下去,属下必定要被大人责罚。”
闻言,顾宁冷哼了一声。
聪明如她,已经猜到了这个流言是从什么人口中传出来的。
“不用问我也知道,这是谢宴让你们传出的消息,对不对?”顾宁在岳荣震惊的目光下幽幽道,“他一定是利用这个消息来牵制陆将军,让他不得不保护我。”
岳荣心中的苦水不知道该往何处倒,他幽幽地说了一句:“的确是如此。”
若是被顾宁知道谢宴暗中办的那些事,他下半辈子恐怕都要在边关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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