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别跑了。”燕煜低声道,“您就算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您总不会不知道,这皇宫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了吧?就连您最信任的李将军,也早已成为了我的人。”
“您暴虐不堪,杀人无数,早就该退位让贤了。”燕煜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燕帝。
燕帝故作镇静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惊慌起来,他不安的往后退去,口中嚷嚷道:“燕煜!你弑父的名声若传了出去,你只能沦为被后世叱骂的暴君!”
闻言,燕煜讶然,随即就大笑出声,他的眼角都溢出了泪水:“父皇,您在想什么呢?难道您以为您这些年来大肆选秀,与民争利,只要将这些事隐藏起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吗?您在宫中待久了,恐怕不知道民间的百姓都是怎么说您的!他们说您贪财好色,不像是皇帝,倒像是……”‘
“住嘴!住嘴!”皇帝的眼神瞬间睁大了,恶狠狠地盯着燕煜,“你弑君弑父!你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父皇在杀那些忠臣良将时,可曾想过会报应到自己身上?”燕煜皱了皱眉,看向了燕帝,“父皇,您该不会以为我是跟您一样的沽名钓誉之辈吧?”
“那可不是!我做了什么,我心中有数,我不怕后人评说我,我只活在当下!”燕煜靠近了燕帝,在燕帝惊恐的目光中,他将手中的瓷瓶打开,里面的药丸悉数全都被倒入了燕帝的口中。
燕帝试图将这些药丸往外吐,然而燕煜笑了笑,扣着他的下巴,逼他将所有的药丸都吞了下去。
他抱着自己的脖子,试图将这些药吐出来,然而当年他为了能让还是婴孩的言语咽下这些药丸,特意让人做成了入口即化的药丸,如此一来,剩下大半瓶的药丸,就全都被他咽下了腹中。
燕帝不可置信地看向燕煜,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毒药发作得太快了,钻心的疼痛瞬间从骨头缝中钻了出来,蔓延到了全身,而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手死死地攥住了,让他喘不过气来。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他看了眼燕煜,只见燕煜眼中含笑,眼底倒映着他的惨状。
“父皇,您就放心的去吧。”燕煜上前,将他不甘的睁大的一双眼睛合上,轻声道,“皇兄与皇弟他们都在下面等着您呢。”
听得这句话,燕帝心中最后一点念头,彻底烟消云散,他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整个承天殿内,就只剩下了燕煜一人。
他环顾四周,看着这座被鲜血染红的宫殿,突然低低的笑了出声。
“终于……”他伸开手,环视着这座曾经被他视作高不可攀的宫殿,最后缓步坐在了龙椅之上。
在他年少时期,所有欺压过他的人全都死了,死在了这场宫变中,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务必着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年纪看上去不小了,两鬓都已经斑白。
见到殿内的惨状,饶是见多识广的男人,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杀了他就是,何必还要折腾这么多?”
“李伯父,您恐怕不知道,在我年幼时,我也是这样想的。”燕煜抬起头,看向眼前的李将军,幽幽地说道,“不喜欢我这个儿子也罢,只将我当做一个屁放了便是,何必又要给我下毒呢?我有记忆以来,日日都被那毒药折磨,若非是李伯父您回来了,还将高僧带了回来,只怕我也不会有今日。”
燕煜低低的一句话,到底是让李将军心软了。
他看着燕煜这张同他母亲分外相似的脸,即便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咽了回去。
“也罢。”李将军摇了摇头,“他们作恶多端,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不过你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要小心楚国与匈奴。”李将军说到这,眼神沉了沉,“尤其是楚国,他们对我们燕国的边关两城一直虎视眈眈。”
闻言,燕煜摇了摇头:“只怕楚国没这功夫对付我们。”
在提到楚国的时候,燕煜眼底浮现出了一抹惆怅,很快,这一抹惆怅就变成了恨意。
李将军见他眼底的神情变化,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还在想着那个楚国的长宁县主?她都给你下毒了!”
提及此事,李将军的心中便是止不住的怒火上涌。
燕煜轻轻地摆了摆手:“是我太过大意,当时看到无相奇参,我的脑海中只余下了想要服下它的念头,更何况我还将那一株无相奇参细细的检查过,谁知裴家竟有如此手段,能将毒下在无相奇参中!”
“还不是你色令智昏!”李将军忍不住骂道,“你可是一国国君!你若是出了事,我们燕国可就要乱了!一旦那长宁县主对你动手,你哪里还有活路?”
“她不会对我动手的。”就算要动手,也不是现在。
燕煜的话还没说完,李将军怒不可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奢望敌国的女人对你心慈手软!她若是对你有一份情,就不该在你身上下毒!”
提到了这件事,燕煜眼神一寒。
李将军见状,轻嗤了一声:“你那父皇薄情寡义,兄弟也都心狠手辣将女人视作玩物,倒是出了你这么一个情种!”
燕煜闭上双眼,忽略了李将军这些充满恶意的话语。
“伯父,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您也知道,现如今我的命握在她手中,我可不能惹怒了她。”燕煜坐在龙椅上,冲着李将军无奈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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