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何用?”皇帝骂了一声,目光转向了谢宴,“谢宴,宫中时常出这些岔子也不是个事,你多派些禁军,在太极殿附近巡逻,至于蜀地……”
“你多辛苦一些,再去蜀地一趟,瞧瞧蜀地那群逆贼手中是否掌握了邪术,若是他们掌握了,你即刻将他们除掉。”皇帝轻描淡写的吩咐下来,仿佛这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
谢宴面上没有过多表情,淡漠的应了一句,就退下了。
看他挺拔的背影,皇帝下意识捏住了扶手。
然而当他试图寻找出引起自己紧张的源头时,那点念头又没了,稍纵即逝,让他无法捕捉到。
半晌,皇帝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这个谢宴,什么都好,就是太傲了!”
“皇上,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才为您所用,不正是证明了您的英明吗?”李德海连忙道,“更何况谢大人虽然是傲气了些,但他对您忠心啊!不像是有的大臣,明面上对您恭恭敬敬,百般讨好,转头就送礼去了东宫。”
闻言,皇帝的眼神一冷:“是啊……东宫的确是该整治一番了。”
好一会,他看向李德海:“你说,这在寿宴上派出刺客刺杀朕的人,是裴家好,还是太子好呢?”
好在是宦官的衣裳一层又一层,不然李德海内心的不安早就被皇帝看出来了。
他在皇帝的注视下,忽略了身上被汗水浸湿的内衫,小声道:“到底是您大寿的日子,不如还是好好地办上一场?奴才瞧着裴家与太子,对您也不像是不尊重。”
“你是当老好人当惯了,不知道这些人的野心之可怕。”皇帝冷笑道,“朕如今年富力强,他们自然不敢有异动,可若是被他们窥见了朕的破绽,他们说不准要做出什么事来!”
“这两人,朕势必要除掉一人!”
皇帝脸色阴沉地说出了这句话,李德海即便知晓他心狠手辣,这时也不免颤抖了一下手指。
“这……”李德海吃了上次的亏,这时根本不敢同皇帝多说,只能模棱两可道,“皇上您的决断向来英明,根本无需问奴才。”
“的确。”皇帝笑了笑,“那就先从太子下手吧。”
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李德海背后紧绷。
“那奴才是要……”
“让谢宴多派些人,务必要在寿宴当日出现。”皇帝幽幽道,“谁都可以受伤,但太子却不行!明白吗?”
“奴才明白!”李德海登时站直了身体,“不过让谢大人去做此事,会不会泄露风声?”
闻言,皇帝停顿了一会,仔细思考李德海这话,的确是有些道理。
谢宴这样年轻,又有着极强的能力,难保不会被太子拉拢。
于是,他点了点头:“那就让郑立去办这件事。”
“朕对郑立如此信任,他可不能辜负了朕!”
见皇帝眼底的寒意,李德海背后紧绷着,小声道:“郑将军看上去对您忠心耿耿,想必是不会做出那等背叛您的事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皇帝叹了口气,“即便是再可信之人,在利益面前,也难免会起不该起的心思。”
听着皇帝这话,李德海不敢有其他意见,只能连忙点头。
他赶紧往外走,皇帝垂下眼眸,企图将先太子的容貌回想起来,只是无论他怎么想,先太子的脸上都始终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让他看不清楚先太子的脸。
皇帝思来想去,还是坐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外面走。
他仍然有些不放心,只想要找陈道长问个清楚。
而走出太极殿的李德海,冲着站在一旁严阵以待的郑立招了招手。
见到李德海时,郑立心颤了颤。
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还是严肃着一张脸,迈着结实有力的步伐朝着李德海走去。
“李公公。”郑立客气的朝着李德海点了点头。
郑立现在是禁军副统领,从四品,他对李德海无需再跟之前一样行礼。
李德海见他精气神十足,示意他跟自己走到了角落偏僻处。
郑立下意识朝着四周看了看,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他跟李德海见面当真合适吗?
见状,李德海缓缓开口了:“将军不必担心,是皇上叫奴才来的。”
“这件事很是要紧,不便被其他人听见。”
闻言,郑立顿时松了口气,当即就跟在李德海身后,两人一块走到了距离太极殿不远的一个空地上。
这空地颇大,一旦有人接近,就立刻会引起注意,是一个吩咐事的好地方。
郑立跟李德海走到这,面上的神情终于显露出了一分焦躁:“李公公,究竟是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德海神情颇为镇定,吩咐道,“就是皇上想让你替他办一件事。”
“何事?”
“十日后就是皇上寿宴了,皇上的意思是,让你挑一些机灵的假扮成刺客行刺,再让人将罪名栽赃在太子身上。”
李德海掐着尖细的嗓音说出了这番话,让郑立顿时愣在了原地。
郑立眼神变得凝滞,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假扮刺客行刺皇上?还要说是太子殿下指认的?”
这些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块,他却不敢相信。
这世上当真会有这么奇怪的招数?
见李德海眼神平静,郑立竟然生出了一种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的错觉,他张了张嘴,颤声道:“皇上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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