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就想要开口骂人,但眼前的人是陈道长,他只得是将怒火发在了昏迷过去的太后身上。
“毒妇!毒妇!”皇帝骂道,“虎度尚且不食子,你竟然想要朕的命!”
皇帝在说这话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是他叱骂的这一类人。
李德海见皇帝疯魔的模样,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讥讽。
而陈道长则是道了一句无量天尊,轻声道:“皇上,这都是暂时的,若您神功真能大成,到时就能重塑肉身,又何必在乎这一时的残缺呢?”
听了这话,皇帝眼前一亮。
他顾不得耳朵上的剧痛,盯着陈道长瞧:“依道长所言,朕的耳朵还能重新长出来?这重塑肉身?又是什么东西?”
“若皇上您到了那一步,自然会明白。”陈道长轻声道,“不过现如今对于皇上而言,还是早些将先帝这一隐患解除,唯有解除这一隐患,您才能更好的吸收药效。”
皇帝听着陈道长这番话后,是连连点头。
不得不说,陈道长是最得他心的人!
“好!”皇帝眼神阴沉,恨恨的看了眼昏迷中的太后,“李德海,立刻将太后抬去摘星阁!朕要亲手将她献祭给父皇!”
李德海听了这话,下意识就提起了一颗心。
他瞧见皇帝仍在往下滴血的耳朵,连忙道:“皇上,您不妨先将伤口处理了……毕竟宫中人多口杂,难免就会有些惹是生非的人,将您今日之事传了出去。”
闻言,皇帝脸色再次变得阴沉。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言。”
而在陈道长替皇帝处理伤口时,太后已经像是死狗一样,被李德海拖了出去。
李德海办事并未隐瞒,不少人都看到了他的动作,一些人心惊胆战,连忙要去打探太后与皇帝之间发生了何事。
而李德海在将太后拖出宫殿时,冷声落下了一句:“罪妇姜氏意欲行刺皇上,罪当诛!皇上念养育之恩,只将她囚禁在摘星阁中,永生永世不得外出!”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没人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太后娘娘是疯了吗?她为何要行刺皇上?”
“天呐!莫非是为了姜家?”
众人议论纷纷,却不能阻挡李德海的脚步。
很快,太后被关进摘星阁的事,就传了出去。
李德海将太后拖进摘星阁,将其困在了摘星阁中间的高台上——这个高台正是为了太后而修筑的,按照陈道长的意思,在月圆之夜将太后放置在高台上,再将她身上割出七七四十九道伤痕,让她的血沿着高台的脉络流下来,就能吸引来先帝的魂魄,从此让先帝的怨气消失。
而这个法子,还是李德海主动提出的。
太后被放置在高台上,因为身上的刺痛,她缓慢的清醒了过来。
一醒来就看到了正在拿着匕首朝她比划的李德海。
“太后娘娘,您醒了。”李德海阴柔的声音响起,让太后背后升起了寒意。
不过,太后对李德海这样的奴才一贯没有好脸色,即便如今的她已经是难逃一死,也依旧还是跟之前一样高傲:“李德海,你敢动哀家?”
“皇帝呢?”太后环顾四周,没看到皇帝的身影,不由冷笑道,“他这是不敢来见哀家了?孬种!”
“太后娘娘别着急。”李德海说话时,手中动作仍然不停,在太后的手腕各处划着伤口,他的动作十分精准,只会伤到太后的皮肉,却不会伤到捆住太后的那一根根绳索。
此时此刻,太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起来,她死死地咬住牙根,沉声道:“李德海,你在做什么?哀家岂是……”
“太后娘娘,您如今已经不是太后。”李德海轻声说了一句,“就在刚才,皇上下旨,剥夺了您的太后之位,如今您只是罪妇姜氏。”
闻言,太后睁大了双眼。
比起被废黜太后之位,让她更惊恐的是自己所处的环境。
她发觉自己被关在一处高台上,根本看不到低,只能瞧见高耸的摘星阁塔顶,而她身下的高台上,刻画了密密麻麻的纹路,让她不由得心生不安。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太后强压住心中的恐惧,但声音仍然变得颤抖起来,“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便是!你这是……”
“奴才都是依皇上的心意办事的。”李德海笑了笑,在此事上也不隐瞒太后,“这都是陈道长想出来的法子,说是要让您的血在月圆之夜流完,这不,今天正是月圆之夜。”
“而只要让您的血浸湿了这处高台的每一处纹路,先帝的魂魄就会彻底现身,在瞧见他想要的祭品后,他自然会离开,不再纠缠皇上。”
太后听着李德海的一番话,吓得牙齿打颤。
她知道自己会死,却没想到皇帝竟然还备着这么狠毒的计策!
“放了哀家!”太后突然朝着李德海求饶起来,“只要你肯放了哀家,哀家自会给你荣华富贵!”
“哀家甚至能让你出宫!”太后急切的将自己的交换条件说了出来。
谁知道李德海在听到太后所言时,既不心动也没拒绝,他在太后的注视下,扬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奴才从未想到,十几年后,奴才竟然还有被您抱着腿求饶的时候。”
李德海缓慢的说出这句话,太后的心跳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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