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说风凉话。”大长公主冷笑了一声,“若是你知道宁儿在宫中与谢宴的接触增多,你就不会如此淡然处之了!”
闻言,裴老将军的脸色扭曲了起来:“你这话是何意?”
而大长公主还记着他的这些话,此时冷笑了一声,就是不肯回答。
裴老将军心宽,加上宫中布满了裴家的眼线,自然是不担心顾宁安危的,加上皇帝会顾忌裴家,即便真发现了顾宁易容入宫,也不敢直接对顾宁痛下杀手,所以他才能如此自在。
可正如大长公主所言,在知道顾宁入宫后跟谢宴的接触会增多后,裴老将军的这张脸,便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咬着牙根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宁儿到了年纪,又有谢宴这样的未婚夫在,难免想要与谢宴多接近。”
大长公主的话,让裴老将军咬紧了牙根。
见大长公主还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裴老将军没好气的挥了挥衣袖,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卧房。
桂嬷嬷站在一旁,瞥见大长公主脸上的笑,无奈道:“公主,您何必气将军呢?将军也是想要让您高兴些。”
“见他不高兴,我便高兴了。”大长公主笑了一声,“行了,回房休息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目送大长公主进了卧房,桂嬷嬷方才是垂下眼眸,守在了门外。
……
次日一早。
裴安临沉着一张脸走进了太极殿。
太极殿内,六部尚书都在这了。
今日是开小朝会的日子,谢宴也在。
放眼看去,武官也就裴安临跟谢宴两人。
“裴将军来了。”
几个尚书见到裴安临,顿时放下了所谓文官的傲骨,目光全都锁定在了裴安临的身上,恨不得走到裴安临身边来跟裴安临交谈。
只是皇帝向来不喜欢官员们私下来往,他们即便是有这份结交的心,也不敢付诸于行动。
裴安临始终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帝在李德海的搀扶下缓慢的走了过来,见人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一人交头接耳,他心中很是满意。
但皇帝刚是走了进来,还没坐下,就听见右侧传出了一声厉喝。
紧接着,皇帝看到裴安临快步从座椅后走了出来,冲着他扑通一声重重跪下,然后将一封信呈在了手上。
“皇上!臣有要事启奏!”裴安临高声开口,没等皇帝表态,他又大声说道,“今日清晨,臣府中的门房发现门外钉着这封信,信上所写的内容……是说皇上您已经身中了南疆蛊术!”
“而写这封信的人,赫然是逆贼顾清秋!”
听见顾清秋这三个字,皇帝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他眼神狠戾,咬牙切齿的说道:“将信拿上来!”
李德海连忙上前,将这封信递给了皇帝。
信中娟秀的字迹无一不在嘲讽着皇帝的愚蠢,皇帝只觉得顾清秋字里行间都在讽刺自己,他的一双眼睛瞪大了,眼中的红血丝密布。
“她竟敢!她竟敢威胁朕!”
皇帝说到这,一口气上不来,狼狈地捂住了胸口。
“皇上!您可千万不能激动!”李德海连忙开口,“陈道长专门交代过了,说您绝不能动怒!一定要保持心情平静!”
“朕还如何平静得下来!”皇帝的脸色扭曲成了一团,看上去十分狰狞,他将这封信揉成了一团,泄愤似的朝着裴安临扔去。
裴安临被这纸团砸到了头,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皇帝眼见裴安临额间逐渐变红,心中有些忐忑。
但在裴安临默不作声的跪下后,他又觉得裴安临此人心机深沉,裴家是心腹大患不得不除!
然而很快,皇帝所忧虑的事就换成了另一件。
顾清秋!
皇帝将这三个字在心中狠狠地念了一遍,眼神中布满了不悦与狠戾。
他万万没想到,顾清秋竟然敢这么大胆!
顾清秋赫然用解蛊的方法来威胁他,顾清秋竟然想要让他退位!顾清秋是疯了不成?他可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长生不老的人!他与天同寿!顾清秋竟然想让他退位?
皇帝想到这,就忍不住冷笑了出声。
几个大臣的脖子缩了起来,像是鹌鹑一样不敢说话。
皇帝闭上双眼,朝着几人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朕要留裴将军商议一些要事。”
大家都习惯了皇帝重视裴安临,闻言没有一个人心中有其他的想法,纷纷就离开了太极殿。
而太极殿内,除了皇帝跟裴安临外,就只有李德海一个伺候的了。
皇帝目光紧盯着裴安临,一字一句道:“送信的人长什么模样?”
“这封信是深夜出现在了裴府门口,送信的人长何种模样,门房并未看清。”裴安临摇了摇头,“不过门房说了,那道背影看上去有些娇小,应当是个女子。”
皇帝的心沉了沉,盯着裴安临道:“朕有个念头,想要问问你可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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