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儒一口一个“小人”,一口一个“畜生”,让一旁的人听得心惊胆战。
虽说现在皇帝弑父杀兄的真面目已经被揭露了,但在听得邓大儒这番话后,他们还是有些担忧。
皇帝被邓大儒骂得狗血淋头,双目逐渐变得无神,但很快,他又挣扎了起来:“你知道什么?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
“我是中宫嫡子!”皇帝骂道,“他不过是先皇后的遗腹子!凭什么跟我争?父皇是被他的表面功夫欺骗了!这才会以为他是端正无双的君子!”
“佑德太子就是君子!”邓大儒立刻骂道,“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是小人!”
“你给佑德太子提鞋都不配!”邓大儒又骂道。
皇帝拼命挣扎,却被李德海牢牢地扭住了双手,他只能在原地挣扎:“你一定是与他们串通好了的!你向来都看不惯我,又怎会帮我说话?”
邓大儒被皇帝污蔑,气得两根胡须颤抖起来。
见状,顾宁立刻上前安抚道:“邓大儒,您不必担心,无论他再怎么狡辩,都无法在此物面前狡辩!”
闻言,邓大儒看向了顾宁,其实,他对顾宁上朝堂一事,也颇为不满,这让他想到了当年飞扬跋扈的大长公主。
然而想到顾宁手中的东西,邓大儒勉强将不满给压了下去。
“既然你不肯承认,那老夫就要让你彻底死心!”邓大儒冷笑了一声,“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
说完这话,邓大儒就走了一旁。
顾宁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第二个锦盒打开了。
这锦盒一打开,在场的人便都沉默了下来。
皇帝离得最近,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个锦盒中的东西,突然间,他猛地眨了眨眼,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但顾宁已经将锦盒拿走了,她站在了众人面前,举着锦盒一一从众人面前走过。
那些曾经见过先帝的大臣们,在这锦盒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就怔住了。
“传国玉玺……”黄大人喃喃道,“竟然真的是传国玉玺!”
黄大人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传国玉玺原来没有被先帝拿去陪葬,竟然是被先帝偷偷给了佑德太子!”
“看来佑德太子果真是先帝属意的人选!”
“不然呢?你以为哪个太子都有封号?”
皇帝的耳边出现了这些声音,他疯了似的摇着头,高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这些东西是真的,若是他承认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承认了自己得位不正?
顾宁看了眼皇帝,眼中蕴着冷意。
直到现在,皇帝竟然还抱有这样可笑的念头,难道他以为自己不承认,就不用从皇位上滚下来吗?
不过没关系。
顾宁眯起双眸,目光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见到顾宁这副模样,谢宴心中咯噔了一声。
他下意识朝着顾宁的头顶看去,只见顾宁头顶的数字飞快地跳动了两下,再然后,顾宁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一瞬。
谢宴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顾宁身边,一只手揽在了顾宁的腰间。
邓大儒见状,眼皮狠狠地跳动了一下,但看到谢宴那张与佑德太子颇为相似的脸后,他到底是忍了下来。
而此时,皇帝已经说了起来。
“是朕杀的又如何?那老不死的一心只懂得让他最爱的大儿子坐上皇位!丝毫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皇帝说完这话,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于是他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然而他的嘴不受他的控制,仍然在往外说着:“皇兄对我是好,我也不想杀他的,但他太耀眼了!只要他在一日!父皇就不会看见我!”
“那日我骗他来太极殿,与外祖父一同杀了他,谁知道父皇竟然在那时清醒了过来,他见我杀了皇兄,开口便要将我处死!我没办法!我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对父皇下了杀手!我本是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将皇位传给我的!”
皇帝一连串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大臣都愣住了。
其实在邓大儒亲口承认那传位诏书是先帝亲笔所写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信了,更何况还有传国玉玺在,邓大儒不会说谎,传国玉玺更加不会说谎——的的确确是皇帝弑父杀兄,夺了皇位。
然而他们谁都没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候,皇帝竟然会亲口将自己所犯下的恶行说了出来。
皇帝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宴。
“你对朕使了什么邪术!”皇帝声音很是尖锐。
但谢宴眼神不变,他只顾着担心顾宁了。
皇帝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可顾宁却不同!
谢宴清晰地感受到了顾宁身体在这一瞬间变得十分虚弱,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他将顾宁送到了春玉身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皇帝。
“将罪人楚行端押送至天牢。”谢宴沉声吩咐道,“明日午时,城门斩首示众。”
黄大人倒吸一口凉气,有的老古板,已经指责起了谢宴的行为。
“到底是皇室子弟,怎能当中斩首?岂不是有损皇家颜面?”
“让弑父杀兄的人做了二十年的皇帝,皇室的颜面早就荡然无存了。”谢宴冷笑了一声,“你们若是不肯做,那就由我亲自动手。”
黄大人思考了那么一会儿,便高声道:“殿下所言极是!臣愿意替殿下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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