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得了命令,立刻就应下了。
“您就放心吧,属下必定替您将这楚国人的身份打听得一清二楚!”侍卫连声道,“就连他跟耶律寒是在什么时候见面,相商了什么事,属下都能给您打听来!”
“最好是这样。”呼延闻叮嘱道,“大祭司是否能活下来,关系到我们呼延家的命运!”
“若那楚国人与耶律寒关系已经如胶似漆,任由他身边带来的大夫多厉害,我们都不能去接触!明白吗?”呼延闻再三叮嘱,眼中满是凝重。
侍卫明白他的良苦用心,郑重地朝着他单膝跪下,以手抚着胸口:“属下对月神发誓,必定将您的嘱托牢记于心!”
他总不会蠢到那般田地,将一个与耶律寒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大夫请到呼延家来,那不是救大祭司,是害大祭司与整个呼延家!
见侍卫离开,呼延闻看着头顶冰冷的月色,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耶律寒与宇文旭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这,呼延闻皱紧了眉头,仔细地思索了起来。
……
满香楼。
一道黑影飞快地越过巡逻的王城守卫,从微微打开的窗户翻身进了屋。
屋内,顾宁清凌凌的眼神冲着窗边看来。
谢宴刚进屋子,她就闻见了谢宴身上浓浓的酒气。
“你去哪了?”顾宁捏着鼻子,没好气地问道。
谢宴自知理亏,开口便道:“去见了一位故人。”
顾宁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在谢宴身上打着转:“故人?是你说的那位暗探?”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宁儿。”谢宴将外衣脱下,闻着身上没什么酒气了,这才伸出手,想要将顾宁揽入怀中。
谁知顾宁却往后退了一步,轻盈的躲过了他的手。
“这个暗探是什么身份?”顾宁问道,“谢宴,你该不会早就料到我们得到这个千载难逢的进攻匈奴的机会了吧?”
对上顾宁漆黑如墨的桃花眼,谢宴轻叹一声:“三年前。”
“三年前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正逢乌家的二公子潜入江南,我们趁此机会杀了他,再让这位故人前去顶替他。”
“他最擅长易容,由他来做这件事,我最放心。”
顾宁红唇微张:“你早就算到了会有今日?”
“若是我成功复仇,那匈奴必定会成为我的目标,迟早会用得上他这一枚棋子。”
“若是失败……”谢宴垂眸,薄唇扯出了一抹冷笑,“那凭他的本事,也能在匈奴过得极好。”
顾宁眨了眨眼:“这么说来,如今宇文征麾下最厉害的谋士,被宇文征视作顶梁柱的乌子虚,是你的人?”
谢宴缓缓点头:“也是你的人。”
“你若有什么计划,大可与他相商。”
顾宁凑到了谢宴跟前:“怎么相商?他这样的身份,身边肯定不少眼线盯着。”
“明日一早,他会亲自来满香楼,代表宇文征与我们谈判。”谢宴道。
“那宇文旭呢?”顾宁挑了挑眉,“今日我还听到了传言,说你已经投靠了宇文旭。”
“不过是卖了几车盐出去,算不上合作。”谢宴喝了口茶,慢悠悠道,“价高者得。”
顾宁眼眸转动了一下,轻笑了出声:“好啊!明日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位故人能凭一己之力在匈奴站稳脚跟,至今还没有被人发现什么,是怎样一位厉害角色。”
“该休息了。”谢宴上前几步,在顾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揽紧了顾宁的腰肢。
他手下一个用力,顾宁便被拉入了他的怀中,两人贴得极近,顾宁更清晰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扑洒在自己的耳侧。
顾宁耳根迅速泛起了红色,一直蔓延到了脸上与脖颈间。
谢宴又在此时声音暗哑道:“总要装得像一些。”
“你那是装吗?”顾宁刚问出一句话,谢宴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
次日一早,顾宁慵懒起身,窗外的阳光透过了缝隙,一丝丝的落在了昏暗的房间内。
房间已经被清理了一遍,昨夜她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了谢宴将她抱进了浴桶清洗,然后又将房间打理了一遍,如今那些暧昧的气味已经全都消散了。
顾宁伸了个懒腰,疲惫地喊道:“春玉。”
“醒了?”
进来的不是春玉,是谢宴。
见到谢宴,顾宁便觉得腰酸。
她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冲着谢宴挥挥手:“你快出去,我要找春玉过来!”
“春玉跟岳荣出去办事了。”谢宴说完这话,慢条斯理地站到了顾宁身边,仔细地替她梳理着凌乱的青丝。
顾宁翻了个白眼,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是谢宴故意为之。
这个男人的醋劲大到没边,就连春玉贴身伺候,他都能不高兴半天,恨不得亲手操持自己的一切。
“好了。”顾宁懒洋洋地伸开手,“替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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