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耶律寒眼神狠狠扫来的时候,呼延闻又笑了笑:“太冷了,我这脑袋都不转了。”
“你说二王子通敌叛国啊?”呼延闻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好了,若是我见了他,必定会亲自扭送他到你那!”
“以呼延族长的身份,说出这话难免还是让人无法信服。”耶律寒摇了摇头,“不如呼延族长打开门,让我等进去搜查一番?”
呼延闻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耶律寒,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你们说我外孙谋反,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光凭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给他定罪了?”呼延闻冷笑道,“那我要是说大王子弑父杀君,还杀了大祭司,你又该如何应对?”
“你也带兵去将大王子围起来?”呼延闻的话很是讥讽。
闻言,耶律寒脸色极为冰冷:“事到如今,你还未维护宇文拓,你要我如何信你没有包庇窝藏他?”
“来人!”耶律寒振臂一呼,“进去搜!”
“若是发觉逃犯,格杀勿论!”
耶律寒这一次带来了几千人,直接将偌大一个呼延族地全都包围了起来,就连呼延家族背后的小山也没漏下。
而在耶律寒的身后,还有五百人,他们都气势汹汹的盯着呼延闻及呼延闻背后的族地。
呼延闻魁梧得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的身影动了动,耶律寒身后的将士们也跟着退了一步。
见他们这副模样,呼延闻冷笑了好几声:“若是没找到呢?你该怎么跟我赔罪?”
没等耶律寒开口,呼延闻就扔下了一句话:“你就跪在门口,给我们呼延家磕三个响头赔罪!”
耶律寒同样冷笑了一声,理都没理呼延闻,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往里面走了。
见他动作,呼延闻站在门口,只虚弱的咳嗽了几声,甚至都没有跟他往里走。
然而,刚走到了前厅的位置,外面便有一人骑着马飞速闯入,直接停在了耶律寒的身边。
“将军!”侍卫翻身下马,低声道,“王庭出事了!”
耶律寒瞳孔紧缩,盯着侍卫:“出了什么事?”
“是……”侍卫压低了声音,根本不敢大声说,“可汗砍伤了四王子,如今王庭内已经乱了起来!”
“可汗让您速速回去支援!”
耶律寒握紧了手中的剑,他根本不愿在此刻离开,眼见着就能将呼延家与宇文拓一网打尽了,偏偏在这时候闹出了动静。
侍卫眼也不眨的盯着耶律寒,呼吸都微弱了起来。
片刻后,耶律寒当机立断地转身。
“耶律将军怎么不查了?”呼延闻见着他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嘲笑道,“莫不是怕了?”
耶律寒心中憋屈极了,面对呼延闻的嘲笑,他根本不愿反驳。
他知道,自己此刻若是开了口,那怒火便忍不住了。
“撤兵!”耶律寒咬牙切齿道,“立刻回王庭!”
目送着耶律寒带人离开,呼延闻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招来一个侍卫,嘱咐道,“跟上去瞧瞧,看王庭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意外出得也太巧了,即便他自信密道不会被耶律寒看出端倪,也不免悬起了一颗心,谁知道就在这时,王庭竟然出事了!
究竟是什么事?
难道是死人了?
呼延闻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最好是多死几个!
……
满香楼。
顾宁透过窗户缝隙,仔细地看着窗外。
果不其然,耶律寒去而复返,这一次比之前还急,马蹄声震耳欲聋,朝着王庭的方向疾驰而去。
顾宁松开了手,看向谢宴:“是你做的?”
“总不能真的让耶律寒找到了宇文拓,宇文拓跟呼延闻这两颗棋子,还不急着出现。”谢宴给顾宁倒了一杯热水,让顾宁暖手。
他眼中带着歉意:“本来就不该让你来匈奴的,这晚上太冷了。”
顾宁的身体本就不好,不该让她来这受苦。
“我没事。”顾宁揽紧了厚厚的披风,一张精致的脸蛋显得愈发娇俏,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下,“那宇文征会死吗?”
“暂时死不了。”谢宴的语气中带着遗憾,“我倒是没想到,宇文旭在紧要关头,竟然能及时止手。”
顾宁也遗憾地叹了口气:“要是宇文征死在了宇文旭的手里,那咱们的计划就可以提前进行了。”
……
王庭内。
东殿。
宇文征疼得在地上打滚,好在是乌子虚及时赶到,医士立刻替宇文征止住了血,然而断掉的一臂,是怎么都回不来了。
“杀了他!”宇文征疼得神志不清,却死死念着一句话,“杀了他!”
宇文旭手中还拿着那柄将宇文征一只手臂砍下来的剑,几个东殿的侍卫已经将宇文旭包围了起来,剑尖上泛着寒芒。
此时此刻,宇文旭心也慌了,只不过表面仍然强装镇定罢了。
他方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尤其是在得知乌子虚将大部分的盐都抢走后,他的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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