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寒虎口仍然还没恢复知觉,他死死地盯着乌子虚,总觉得此事有些异样。
乌子虚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还没等耶律寒想明白,乌子虚便笑道:“耶律将军,前线战事吃紧,你若是真为了我们匈奴着想,就应该在这时快马加鞭赶往前线。”
“前线的将士们可都还等着耶律将军呢!”乌子虚又补充了一句。
闻言,耶律寒的脸色瞬间又变得难看起来。
他死死地咬住了牙根,这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对乌子虚出手。
然而乌子虚此人的一言一行,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你究竟是谁?”耶律寒一步步走向了乌子虚,他的手指牢牢地抓着剑柄,一旦发现乌子虚有任何异样,他就会当机立断杀了乌子虚。
闻言,乌子虚震惊道:“我还能是谁?耶律将军,我知道你不喜我待在可汗身边,可你也该承认,可汗对我十分信任,并且我给可汗出的计策,就没一个是失败的。”
“等耶律将军从前线归来,必定能看到一个崭新的王城。”
耶律寒皱着眉:“此话何意?”
“我已经与可汗商议好了计策,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将呼延一族一网打尽。”
“呼延一族的族地中足足有上千族人,还有不少守卫,呼延闻是个老狐狸,你能斗得过他?”耶律寒冷笑一声,“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是与不是,等耶律将军回来一看便知。”乌子虚挥了挥手,径直离开了。
眼见他的背影,耶律寒在内心纠结了一瞬,终究还是做不出杀了乌子虚的决心,他只能沉着一张脸,离开了这里。
乌子虚一直到离开耶律寒的视线,脸上的笑容这才收敛起来。
他闭上双眼,眸光间满是冷意。
耶律寒这人的确难对付,还要宇文旭愚蠢,竟然真的将对自己最为忠心的耶律寒推入危险之中。
思来想去,乌子虚还是决定去见谢宴一趟。
而此时,谢宴正坐在满香楼前。
呼延闻带着好几个守卫,在今日一早,就来到了满香楼,要求见谢宴。
谢宴一出现,他的眼神就在谢宴身上打量了一番。
看上去的确是个人物,不知那楚国的太子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这样的人物为他卖命!
呼延闻在心中嘀咕了一番,便敲了敲桌子。
“谢公子,听闻你们这有盐卖?”呼延闻说话的时候,直接朝着身后招了招手,几人吃力地端着木盒走了上来。
木盒被呼延闻亲自打开,露出了里面黄澄澄的金锭。
“这是我们呼延家的诚意。”呼延闻道,“还请谢公子卖几袋盐给我们。”
“一百两黄金,应该可以买一百袋盐了吧?”呼延闻说话的时候,眼睛紧盯着谢宴瞧。
在他的注视下,谢宴摇了摇头。
呼延闻顿时起了怒火:“一两黄金一袋盐,你还嫌少?”
“谢公子,你就不怕有命赚没命花吗?”
谢宴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在呼延闻的注视下,他缓缓开口:“并非是我不愿意卖,而是……我手中所有的盐,都被你们可汗买走了。”
“若我在这时给你一百袋盐,那岂不是欺君之罪吗?”
呼延闻冷笑了一声:“我给的银子可是最多的!”
“但在你们匈奴,可汗才是当家做主的人。”谢宴叹了口气,“呼延大人,还请您将银子收回去。”
越是听着谢宴的话,呼延闻内心就越是火大。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那几个端着金锭的护卫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木盒,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直接对准了谢宴的面门。
“呼延大人这是何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呼延闻冷笑一声,“给我砸!”
他手下带来的人,一个个都以他的话为主,一听呼延闻的要求,便纷纷将手中的剑转了个弯,对准了满香楼这些桌椅柱子。
其实呼延闻这么做,是为了试探谢宴的底细。
谁知道谢宴一见到这个场面,竟然躲到了护卫的身后。
呼延闻见此情景,提着剑就要去找谢宴。
然而谢宴动作极快,根本没给他机会。
谢宴躲在岳明身后,装作害怕的模样。
恰逢此时,乌子虚来了。
乌子虚一见到呼延闻的动作,立刻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呼延大人这是何意?谢公子乃是可汗的贵客!”乌子虚运气在丹田,沉声警告。
呼延闻还没有回应,乌子虚便加入了战局,提着剑跟呼延闻打了起来。
呼延闻正惊讶于乌子虚的厉害,却听乌子虚在他耳边道:“呼延大人,难道您不想要为可汗报仇吗?”
此可汗非彼可汗!
在一听这话后,呼延闻便愣住了。
他猛地回过神来,紧盯着乌子虚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乌子虚笑了笑:“我想要为可汗报仇,所以想要跟呼延大人合作。”
“您只怕还不知道,宇文旭已经将目光转向了你。”乌子虚一字一句道,“他想要将呼延家全族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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