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证明是谁的吗?”景岁岁挑眉,她言辞却格外犀利,“按照你的资料上看,从前在祠院一直安安分分,却一直多次下山的记录,近日也一反常态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很难不让人想象是心上人有了意外,做出了这种污秽之事,甚至宁可不惜牺牲生命和家人都要保全幕后主使,可你的心上人不是也被幕后主使推出来导致死亡的吗?”
在场的人听到她的言语都不禁一愣。
“你什么意思!”男子一惊,情绪比刚才的更为激动。
“字面意思,当然这只是我浅薄的猜测,”景岁岁静静说出了残忍的实事,“幕后主使的自私和善嫉使你的爱人在宴会上一头撞死,而你竟然成了她的帮凶?”
“你觉得杀死你爱人的是我和我妹妹吗?”她盯着男子逐渐睁大的瞳孔,“不,是她。”
“如今她害了你爱人不说,还要利用你们的感情来达到她的目的,你觉得这么牺牲自己来害死我妹妹会让你的爱人安息吗?她怕是在天上嘲笑你吧。”
“不允许……不允许你这么说她!”男子发疯般地想要冲过来,可被楚萧竹一脚踩住,狠狠按在了地面,脚骨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证据,”景岁岁摊手,她望向楚萧竹,“麻烦楚首领将他带下去审问吧,可惜了惨死宴会的婢女事到临头都不知道真正恶人,年迈的父母永远失去了女儿,年幼的弟弟也失去了姐姐。”
“呃呃——”
男子低着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挣扎到了最后的一根绷紧麻绳,终于挣脱了楚萧竹的控制,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淡紫色衣裙的少女脚下。
“奴才都会说……都会说出来……”
沈子濯坐在高位,他漆黑的墨瞳毫无情绪地落在紫裙少女身上,棱角分明的脸庞陷入阴影下,看不清任何神色。
只是搜到了一个不知主人的荷包和资料中的小细节就推断出了一系列的前因后果么……
言语冷冽却又咄咄逼人,锋利得几乎不给人思考的时间,可内容却像是在推心置腹般给人建议和指引,很轻松就将话题主动权拉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样的景岁岁……
——
“景小姐。”桃花院落中,花瓣纷纷而下,一个红裙女子款款而来,待对方俯身问好后,就对茶话会中发生的意外表示了深切的歉意。
“不,长公主,这不是茶话会的错,妹妹她既然已被种下了蛊毒,无论如何都会陷入昏迷,在茶话会昏迷的话,太子殿下也能尽快发现召了太医。”
赫连云秋纤长的睫毛下倒映出少女的身影,他沉默了片刻,忽而唇角勾勒出笑意。
冷静地分析着一切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唯一亲人即将逝去发恐慌……哪怕是在刚才大堂中找来林小鱼质问,她都没有对着这位心思歹毒的贵女发泄,而是几近冷血地告知了对方她的未来——
要么被剥夺名号被林家驱逐到荒山野祠,要么便在牢狱中免去一生。
言语一击毙命,如他所料,接受不了背叛打击的林小鱼直接疯了,又可怜又可恨。
“那景小姐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明天一早即刻起程回京,太子殿下已经为我们联系了京城中最好的太医。”
至于为何不当下离开,首先是从山上赶回京城的时候城门已关,再加上今夜晚上,可是在原剧情中未来“三皇会首”的重要情节,她也不愿意错过。
传说中,这所祠院的主持手杖中藏着江湖中觊觎已久的秘密功法,是令所有人武艺高强的人都视为珍宝的东西。
即将作为凤穹国王储的三皇子以及对皇位一直有着野心的赫连云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随行之中也有太医,若是皇城中的太医也没有较好的方法,景小姐又该如何呢?”
红衣男子举起的扇子几乎将半张脸掩盖,他眼中算计和调笑几乎能溢出眼底。
“长公主有何建议么?”
景岁岁嘴角抽搐,她虽然很想说“有屁快放”,但还是忍住了冲动。
“在三国交界处,有着一处无人管理的地界,相信景小姐有所耳闻。”
“嗯。”在她的印象中,男三楚萧竹的杀手组织基地就是在那里的。
“那里有个名叫‘云疆’的阁楼,听说阁主是个用蛊的高手,不过阁主行迹不定不一定会在阁中,就看景小姐的运气了。”
景岁岁扭头望她,“长公主有阁主行踪的消息?”
男主甚至是男三都有可能会将这个情报和她共享,但唯独男二不可能。
“这是自然。”
红衣男子笑眯眯地望着她,剩下的话怎么也不开口了。
“若是长公主能提供有关云疆阁主的相关消息,景府必有重谢。”知道和先前一样装傻在现在已经没有了意义,景岁岁开门见山道。
“据说云疆的阁主近日就在青落国呢,青落国鹧鸪小巷里面。”
“多谢,景府必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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