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街道上,白天并没有着急购买食材,而是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
“呼呼……”
一阵狂风袭来,吹翻了商贩们的商品,他们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强的风,但如果再不收摊,估计就要赔本了。
很快,至冬街头空无一人,一条流浪狗趴在某处,两只爪子捂着眼睛。
“哐当!”
白天拔刀,转身,一刀砍在身后的长枪上,发出一声巨响。
那人收回长枪,幽暗色的衣袍一挥,顿时,数把匕首再次袭来。
白天那红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幽光,就见那些匕首哐当哐当的落在他的脚下。
“许久不见,本来还以为需要留一手,没想到你,已经比上一次更厉害了,唉……”
男人黑色的眸子中有着些许失落。
来人正是天罚,不过他已经换掉了白天的容貌,改用了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他是坎瑞亚制造出来的机械心脏,虽只是一点残片,但威力依旧不容小觑。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找强大的魔物测试了一遍自己的能力,本以为能和白天打个有来有回,没想到要是太菜了。
“怎么换了个身体?”白天握着太刀,冷着眸子,问道。
天罚有些无奈,道“我在去璃月的路上,遇见了一个男孩,我和他走了一段路,可是他最后还是没能坚持到璃月,我答应过他,要替他好好看看着提瓦特。”
语气中虽带着无奈,可他眼中的悲伤却是无法掩饰的。
岩石尚且有心,更何况天罚呢?
他本就是那件禁忌心脏,是坎瑞亚最后的王牌。
白天的食指忽然松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太刀。
我,是不是太沉迷太刀了?
“看你这样子,惹媳妇生气了?”天罚哈哈一笑,然后从背后拿出一瓶酒,递给了白天。
“我可是听说了,她被一支箭矢贯穿了胸口,也幸亏她心脏不和常人一样,要不然这个时候你只能去坟头哭了。”
说着最贱的话,却拿出了至冬最好的酒。
白天松开手,太刀漂浮在半空中,他一屁股坐了上去,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房间中点着两根喜红色的蜡烛。
两根蜡烛,分别代表着他们二人的生命。
如果其中一支率先燃烧殆尽的话,另外一人也必须把属于自己的蜡烛吹灭,象征着同生共死。
但那一次,她的先燃烧完,自己想要吹掉还剩下三分之二的蜡烛,却被她阻止了。
说什么,如果真的和蜡烛一样,那么她倒是愿意帮他下去探探路。
先走了的那个人,轻轻松松,后走的那个人,肯定会很难过。
她不想那样。
那是她对他的报复。
希望不会一语成谶吧。
“想认真和我打一架吗?”
“当然想啊!”天罚兴奋的搓了搓拳头。
白天点点头,他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从嘴角流出的酒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喝完酒,他从太刀身上跳了下来,然后握住太刀,说了声“走。”
时空要像被扭曲了。
天罚亲眼看到了白天身边的空间扭曲了,就像是水纹。
像是往平静的水面丢了一块石头后所产生的波痕。
忽然,天罚只感觉头皮发麻,他的双腿好似被灌了铅,走不动!
不,不是走不动,而是被强大的威压压住了,让他本能的产生了畏惧。
一刀刀光从南边而来,刀光所过之处,树木纷纷倒下。
天罚也顾不上太多了,他咬着自己的舌尖,意图通过疼痛来唤醒身体。
的确有用,但还是慢了一步,刀光切断了他的一只手。
刀光从他左手手腕上切过。
啪叽一声,他的左手就掉在了地上。
没有血液,他只是机械心脏,并不是生物,并不会流血,但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他看向南边,白天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腰间,他披散着红发,两只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像是被一头猛兽给盯上了。
白天不擅长防御,对于他来说,进攻才是最好防御。
太刀本就倾向于攻击,而他自己又恰好是那种只喜欢攻击不喜欢防御的人。
“唰!”
两把太刀一起划过。
天罚连忙拿起长枪,同时用尽全身力量抵挡。
他没有神之眼,只能依靠自身的实力来抵御,妄图用物理攻击去和带着雷元素的刀气打。
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这就相当于,拿着一把菜刀却想挡住雷电。
“轰!”两道刀光和天罚擦肩而过,径直的砍进了不远处的城墙上。
幸好那里没有士兵,要不然非得被切成豆腐不可。
“轰隆!”那一段城墙垮了。
天罚咽了咽口水,他回过头,看向已经恢复正常的白天:“这就是你说的用尽全力?”
“不,除去抵抗磨损的力量,再减去对抗天理诅咒的力量,我还特意拿出了剩下五层中的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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