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半年时光
那天之后,[她]没有再去学校。
珞家在上海最贵的黄金地段买下一处别墅,整体法式优雅风。
珞夕林单独住的一间卧房,面积大小等同于一栋高级别墅。这日珞家小女赖床。日上三竿,还窝在自己那张圆形公主床上不醒。
母亲禾嘉柔来敲门,起初无人应。
接着,慈母推门而入。
走到女儿身边,看到那如蜗牛般蠕动侧卧的小身子,不由的摇头笑笑,坐下来啪[她]屁股:“都已经中午了,怎么还不起来,不打算上学了吗?”
母亲的声音一向是温柔的,如同月牙泉一般,让人一听,便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她]睁开眼,眉眼弯弯,笑容爬上嘴角,转身看母亲:“妈妈,我们跟爸爸说一声,去瑞士看雪吧。上海的天气太热了,我受不了。”
“那你学校那边呢?”母亲问。
[她]将被子卷到胸前,起身,一双刚睡醒萌萌的大眼讨好似的看着母亲:“请假。”反正[她]剑桥的offer已经拿到手了。
原本母亲也只计划让[她]念完这个学期,就去英国那边报到,所以去不去学校,对[她]来说都没有多大影响。
禾嘉柔这般正思考怎样跟丈夫说,但那个她正在思念的丈夫已经来到了女儿的卧室。
男人眉眼俊到了极点,简直好看的不能再好看了,一身素色家居装,白拖鞋,笑着朝妻子女儿走过来:“你们在说什么,我刚才听说夕林想要去瑞士看雪是吗?”
[她]总是爱吃爸爸的醋,说爸爸是个骗子。明明嘴上主语是[她],可是所有的深情都在妈妈身上,走过来的时候就在妈妈的身旁停下,一双手总是搭在妈妈的腰上,把她护得紧。
[她]翻白眼,母亲却笑,回眸看向丈夫,无奈摇头。
许是因为抢了母亲,父亲过意不去,便纵着[她]说:“我们宝贝想要去看雪,就去看,爸爸妈妈陪你一起去。”
“真的?”[她]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得好看几乎到妖孽的父亲,自有记忆以来,父亲总是很忙的,小时候,[她]也曾与母亲一起等父亲回家,结果总是[她]都睡着了,还没有看到父亲。
想起这些,[她]耷拉下了小脑袋,咕哝一句:“你总是很忙。”
络震庭与妻子嘉柔对视,因女儿的这句话,心中愧疚,随后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放在女儿的头顶,摸了摸[她]的发,慈父一般的宠爱:“傻丫头,爸爸就算再忙,陪你跟妈妈的时间是要有的,别难过,这次去瑞士,你想在那边呆多久,爸爸都依你。”
“半年。”[她]眨着大眼,不等父亲说话就已经伸出了小拇指,做拉钩状,络震庭感觉自己被女儿套路了,失语笑笑,言语宠溺:“好,半年就半年。”
那双墨色流光的眸,望着女儿欢快的脸,深深怜惜:他欠女儿的时光何止半年?
(三)棋子棋盘棋局
[她]的床上放着一盘棋,[她]正坐在床边,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目光老练,与自己对弈。
楼下有谈话声,一道清新柔婉,来自少女,一道慈爱厚沉,来自家中女佣。
门铃声响,佣人前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鲜艳亮丽,约莫15、6岁的长发少女。见着年纪少长的家佣,礼貌打招呼:“您好,我是珞夕林的同学何惜晴。我来找她的。”
家佣笑了,眼角处皱起波纹般的褶:“您就是小姐的同学啊,小姐说过了,让我在这里等您。”
说罢,家佣让了路,让何惜晴进来。
正面就是楼梯,惜晴初来不知方向。
“您上去吧,小姐在房间等您呢,二楼左拐,第二个房间就是。”家佣说。小姐只说叫这位何惜晴小姐一个人上来,并不让她跟随。她的礼数也只能周到到这里了。
“哦。”何惜晴倒也乖巧,转动明眸观赏珞夕林的家,心下叹,首富的家里就是不一样,华丽堪似宫殿,优雅中彰显庄重,华丽而不轻浮。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红木香,品质高贵。
夕林房间的门轻掩着,大概是特意为何惜晴留的吧,反正她不需要多费劲就找到了。
推开门,何惜晴便看见珞夕林坐在床边,专心一志的下棋,左右手各执一子,稳坐局外,掌控全局。
看见这一幕,何惜晴并不陌生,她不陌生珞夕林,也不陌生棋局,更不陌生属于[她]的那种状态。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富家子弟,被外界冠上无数光环的同时,却又活的无比小心翼翼。因为所有富足的享受,都是他们战战兢兢,一点一点靠自己挣来的。
这状态,在他们生活的世界里,已是稀松平常。因为,如果不努力,总有一天会被取代!
何惜晴走过去,看见纵横捭阖的棋局,泾渭分明的紧张局势。在珞夕林的对面额悄悄坐下来,看[她]眉间微蹙,似是被棋局所困,她低眸观察棋局走势,在棋盒里取出一子,投入其中,这局瞬间起死回生,[她]眉间山水流转,一派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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