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夕林看着父亲,自母亲走后,她便与父亲相依为命,作为彼此最亲之人,如果她再有所隐瞒就是不孝顺了。
珞震庭的话刺痛了珞夕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的眼眸红了:“爸,你等我一下。”
从书房里走出来,关上门,夕林用手把眼角的泪擦干,去了房间,把她从托马手里要回来的照片拿给珞震庭。
看到照片的时候,珞震皱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蹙眉,抬眸问夕林:“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种照片?”珞震庭不知情,所以他眼里的惊恐和嫌弃在珞夕林面前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夕林心痛,重新拿回那张照片,举起来,把照片有图像的那一面朝着珞震庭,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落下来,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开口对父亲说:“爸,这张照片上被烧伤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珞宁。”
珞震庭震惊!
似颓废一般,跌坐回椅子上,十指扣住,撑在桌面上,欲言难言。
夕林继续说:“我问过医生,他说这是重三级度的烧伤,需要植皮之后才能愈合,珞宁因为它而不敢面对我,才被我质疑他对我的爱。
我和你一样,在第一次看到这些狰狞的伤口之后,选择了嫌弃、恐惧还有逃避,后来国内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才决定和托马一起回到英国,并且约定在3个月之内,如果他能让我爱上他,我就和珞宁离婚,再不相见。”
络震庭走过来,取走女儿手上的照片,这次他细细看过一遍,深邃的眸凝在这照片上的某一处,突然间反应过来:不对!
这不是珞夕林的性格,刚来英国的头一年,几乎每天都在哭,她把自己关进房间里,酗酒、抽烟,身为父亲他第一次看到向来乖巧懂事的女儿竟然如此的颓废、叛逆,那一刻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
这样痴情的她,怎么会因为珞宁烧伤就放弃他?
显然是她没有将他刚才说的话听进去,依旧对他有所隐瞒。
络震庭开口,表情极为慎重:“夕林,爸爸问你,这就是事情的全部吗?你是因为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才回到英国,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珞夕林说:“爸爸,剩下的那件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请别为我担心。”
“好,好,”络震庭将女儿拥入怀中,声音低沉:“既然你能够处理爸爸就不过问了。”
络震庭想:剩下的大概就是他们俩感情的事儿了吧!
许是心疼女儿为情所苦,身为父亲的络震庭想帮助女儿走出这爱情的困局,所以,安慰好女儿后,换了一种轻松家常的口气在书房里和女儿谈心。
络震庭叫佣人送来两杯茶,他和女儿一人坐沙发的一端。
络震庭开口:“夕林,你想知道我和你母亲当初是怎样走到一起的吗?”
珞夕林疑惑,想起母亲的日记本,不好意思的和父亲开口:“爸爸,其实我看过母亲的日记,也大致知道你和她的感情经历。”
何况,母亲从最开始就不愿意接受父亲,听母亲的口气,一开始的时候,父亲貌似对母亲很坏,很霸道。而且他还不承认自己很花心。
如此,还是算了吧,父亲在她心中形象一向良好,是一个很会对母亲撒娇的大男孩儿,突然有一天让她接受父亲霸道总裁、花花公子、坏痞的模样,她拒绝。
不知是不是她纠结的小模样逗乐了络震庭,他笑了:“我知道你看过你母亲的日记,也知道你大概能够描摹出爸爸年轻时候的轮廓。但那些都是你妈妈的版本,现在该听听爸爸的版本了。”
珞夕林打断络震庭:“爸爸是想要洗白吗?”
洗白:网络流行词,比如说以前是个坏人,很坏很坏的形象,经过[洗白]之后就变好了,由万民唾弃,变成万民拥戴。
或许络震庭了解的[洗白]和珞夕林了解的[洗白]不太一样,他意识里的[洗白]有点偏灰色。为了不污染女儿纯洁的小心灵,这里暂不提。
络震庭哈哈大笑:“你听听,听完就懂了。”
你爷爷和你奶奶那时都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跟他们同一批毕业的校友们选择的不一样,你爷爷和奶奶从清华大学硕士毕业后决定到英国发展。
你知道的,那个时候的英国仍是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最初,他们来到了英国继续攻读博士,牛津大学毕业之后,你爷爷被伦敦一家证券交易所录用,你奶奶则是跟人贷款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专门帮一些请不起律师的人免费打官司。后来,在律界渐渐有了名气。
而你爷爷在证券交易所工作了几年之后也攒了不少经验,他决定开一家自己的公司,和你奶奶一起开辟事业。
很快,这两个来自中国的英国移民就在伦敦商界大放异彩,你爷爷成立的纽交曼金融集团,一个月的净利润就是整个伦敦市一年的财政收入。纽交曼金融集团没有上市,但在伦敦却是第一品牌集团。
当我出生的时候,珞家在伦敦已经是首富了。你爷爷奶奶只生了我一个儿子,可想而知,我从小生活就很富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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