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城,城主府,府衙。
白甲女子端坐高台,城主携一众天痕城下属尽皆跪拜,“臣等拜见女帝陛下,陛下亘古无疆。”
白甲女子微微抬手,红唇轻张,“免礼吧!”
城主及一众下属尽皆起身,站至两旁。
“胡庸。”
“臣在。”
“拓达战事如何?”
“启禀陛下,恒川将军已领兵十万于昨日拿下了冰原城,臣还没来得及奏报陛下,陛下就已降临天痕。”
天痕城城主胡庸躬身执礼,微微尬笑。
白甲女子点了点头。
女子名唤九章玄琳,乃是这九天玄国女帝,十年来九天玄国女帝新立,屡受外域之国拓达帝国滋扰。
女帝九章玄琳当即下旨,以御为攻,定要给其一个沉痛的教训。
她派大将恒川携精兵五十万直接开拔天痕,用以对抗拓达。
五十万精兵皆囤于距离天痕城百里外的密林深处。
此番九章玄琳名为慰问将士关心战事,实则想要御驾亲征,震慑朝廷宵小,以战立威。
由于九章玄琳女帝新立,近十年朝廷皆被四大阁老把持,其实权并不在九章玄琳身上。
别看这城主胡庸表面上看着毕恭毕敬,实则做做样子,之所以未上报,是奏折压根没到九章玄琳手中,而是在四大阁老手中。
九章玄琳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想凭着这场战争立威,将朝政大权从四大阁老的手中夺取。
凡人国度便是如此,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唯权为利。
大堂之中言语交错,喧嚣了好一阵,九章玄琳眼神扫视着眼前这些看似对她毕恭毕敬,实则内心嗤笑不屑的臣属,内心嗤笑。
好一会,堂奏结束,身着白甲的九章玄琳离开此处,前往了胡庸安排好的庄园。
兜兜转转,不知行了多久,终于抵达一处风景秀丽,绿意盎然的宜居庄园。
九章玄琳心思只在国政,来此也非游玩而来,她立即唤退了一众作陪的下属及丫鬟,独自一人行走于园中。
思索着,她来到一处凉亭,端坐下来,她摇头叹息,却又颇为无奈。
“除了这场与拓达之战,本帝还当拥有自己的忠诚班底,培养之,将大权从四位阁老手中夺过来。”
“唉…可是何其艰难啊,本帝的忠贤之臣又在何方?”
在凉亭端坐惆怅了好一会,九章玄琳起身,决定上天痕城中走走。
其实她很孤独,偌大个九天玄国,连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都是一群虚伪,敷衍的小人。
她乔装打扮了一番,绕过护卫及一众丫鬟,独自一人离开庄园来到了天痕城中,踱步于街道。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酒馆,抬头望了一眼,迈步而入。
“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此刻的九章玄琳一副秀气公子打扮,长得白净,一看就是富家公子,掌柜的眼前一亮,亲自迎了上去。
他面带微笑,颇为恭敬的询问九章玄琳。
九章玄琳收了收声线,将声音压的厚重了些,随后开口。
“来壶好酒,再上几盘下酒菜。”
言罢,她迈步来到一处角落端坐下来,掌柜的即刻安排下去。
不久,酒菜上齐,九章玄琳倒上酒正准备一口闷,一位高大俊朗,身着云纹白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兄台这是一人自饮啊?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九章玄琳放下碗,蹙眉不悦的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她并未言语。
“诶,独饮无趣还伤身,若不嫌弃,我愿作陪如何?”白衣男子并不在意九章玄琳的表情,他面带微笑的说道。
九章玄琳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于是唤小二再添碗筷,她为白衣男子倒上了酒。
白衣男子也不客气,他端起酒来,“兄台,请!”
九章玄琳亦是端起碗与白衣男子的酒碗对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白衣男子一笑,亦是一饮而尽,“兄台好酒量啊!”
“彼此,彼此。”九章玄琳回以微笑,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白衣男子还挺有趣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二者觥筹交错,言语杂谈逐渐熟络,在酒馆待至夜幕降临方才离去。
九章玄琳尚有几分不舍,主要好不容易有个知己,她目视白衣男子背影,直至其消失于街道口。
这娘们酒量确实可以,连喝了好几坛,居然没有丝毫醉意,当真是凡人中的千杯不醉者。
见白衣男子消失,她摇头一笑,转身回了庄园。
庄园之中无人知晓九章玄琳已经离开了庄园,主要是无人关心她这女帝,何其悲哀。
她几个闪身跳跃,回到了榻处,将衣服换好,来到床榻躺了下去。
不知不觉间沉入了睡眠,她睡的很甜蜜很安稳,自登基以来这是第一次。
翌日,她全身舒爽的起身梳洗了一番,不久,房门被敲响,几名丫鬟终于想起九章玄琳,送来了吃食。
“放下吧。”
一众丫鬟将糕点放下,正要站至一旁服侍,被九章玄琳唤退,几名丫鬟暗自欣喜,巴不得如此,她们干脆装都不装,也不躬身行礼,直接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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